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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独孤某人生性木讷,除了会舞墨弄剑,其他毫无乐趣可言,脑筋也死板得很,根本不适合做内应。”
“你对我竟是这般评价?”独孤听傻了眼。
“对啊,”千金变本加厉道,“他还不信,说你在陇右时曾只身探敌营,有勇有谋,深得哥舒翰大帅信任。我说‘传闻不可轻信,眼见为实。’那杨国忠这才罢了。”
独孤终于笑出了声:“行啦,我知道你是想误导他来保护我,何必如此诋毁我?”
“怎么?我说得够客气的了。难不成你还真想去给他做内应不成?而且还是去那安禄山的地盘上!如今看,我还真有先见之明。”
原来一切果然一如贾幼邻所料,真不敢再小瞧这丫头了,千金微翘着下巴的神气将独孤看迷了眼,喜爱之情溢于言表,附上前柔声道:“也就你才会这么帮我!”
千金顺势瞥了他一眼,反又嗔怪道:“也就是为了帮你,害我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答应了那燕翎公主。”说着眼眶竟泛起红来。
独孤听了也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我若早料到她竟会如此,根本不会去找你帮忙。”
“要我说,这都是那老糊涂的错!一开始不该杀了她父汗,后来更不该灭质子府的门,这下好了,公主死得其所了,而害她父汗的安禄山折了长子,更加不会收手。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慎言,小心被听了去,”独孤打断了她,“我这还有件正经事想找你商量。”
千金无奈道:“反正你找我就没有过好事。说吧,又要我帮你什么?”
“不是帮我,”独孤说,“是帮那些已沦入叛军之手的河东百姓们。”说着他将贾幼邻提到的情况以及所求所请全给千金说了一遍。
“他贾三郎找错人了吧?”千金听完后问道,“他自己已是平原县尉,难道他不该直接去找兵部尚书么?况且人都到京城了,真要是着急,那就直接闯皇城面圣啊!怎会去找你?”
“你这丫头,在宫里待久了,净学些官话。”独孤板起脸说,“贾三郎给我看了战区图,情势确实已万分危急,兴许就在咱俩说话这当口,安禄山的叛军已经南下渡河,兵临洛阳城了,数十万的百姓……”
“好吧好吧,你别提百姓了,我就一小丫头,救不了那么多人,还是那句话,要不是冲你,我才不愿和那杨国忠多说一句话。”
“这么说,你有办法了?”独孤兴奋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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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皱着眉思虑了片刻,说:“你提那王承业,半年前我在杨三姐府上见过他,一脸贼相,从来到走眼睛就没从三姐身上移开过,要不是那会儿还没当上这羽林大将军,说不定早就找娘娘说亲来了。”
千金边说边想,似乎有了更好的主意:“我有办法了,根本不用找杨国忠,直接以杨三姐的口吻给王承业送一封信函,就说战事突起,托他打听河东表亲一家的下落。王承业对三姐有心讨好,必定会派人前往,但此人精明,不会大张旗鼓地寻人,只会乔装而行。此时再让河东放出风去,说太原府两万官军已在进攻土门关的路上,土门叛军定会当回事听,对通关之人少不了严加盘问,若果真能抓到王承业派去的探子就更好了,必定越加信以为真。你不是说河北郡县地方军总共有几万人么?再加上这‘两万’官军,攻下土门关就容易多了吧。”
“甚好!”独孤听完喜出望外,“竟能被你想出如此兵不厌诈的妙计来!你这丫头难不成何时学过诡道兵法?只是……”他停下来一想,感觉不对,“要是王承业事后找虢国夫人一对质,岂不就穿帮了?”
“不会的。”千金说,“你想啊,只要能打赢,他王承业抢着邀功请赏都来不及,哪还会追究这事?”
独孤点头称是,可还是疑虑道,“万一打不赢呢?”
千金气他死脑筋,回说:“你方才不说了么,万一打不赢,贾三郎你是见不到了,洛阳城也岌岌可危!”
“正是正是,没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