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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有人半夜趁机逃走,说是被淹死在了渡口河岸上。后来发了一人五十贯钱,另有饷钱足月发放,许诺一年期满便能调回,就再没有逃兵。”高达夫边说边摇头叹气。
独孤在一旁终于开口问说:“如此圈骗灾民充军实在可恨,达夫兄既为县尉,征发调遣本在职权之内,何以听来如此身不由己?”
高达夫一听猛地站起身道:“三郎冤煞我了!若只封丘一县,三年征调五十人戍边已足矣。此番调令径出自州府,限期三个月调戍五千,若不是他安禄山深得圣宠,直通天听,何来这般荒唐的事情?”
独孤与贾幼邻听了终于默口不言,三人只是各自沉吟。过了许久后,贾幼邻才问道:“达夫兄方才所言‘大麻烦’究竟又是为何?”
只见高达夫定了定神,说:“只为那张‘洛阳城防图’。”他说着朝四下里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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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道:“不仅如此,从洛阳起东至荥阳、陈留、睢阳三郡所辖各黄河渡口、隘道关卡的方位里程、屯守官兵数量注得一清二楚。”见二人听得既吃惊又糊涂,他接着说:“此等图汇即便在道府团练使处亦是机密,可前些日却在范阳府派来收兵的行军司马帐中叫我偶然撞见此图,当时对方只道是安禄山不日即要兼领河北采访使之用,我便不敢再细究。”
“河北采访使要河南军防图作甚?”贾幼邻反问道,随即似是惊醒一般:“这么说安禄山果真要造反!”
独孤听了也打了个激灵道:“早就风闻此人素有不臣之心,铁证如此!”
“不不。”高达夫摇着手说,“叛乱之事尚不可知,我眼下的麻烦是,那位行军司马已再番说过,待回去后便要向安禄山建言,将我荐往范阳府任掌书记。”
“还说叛乱一事不真?这便要将你拉拢入伙了。”贾幼邻半认真半调侃地说道。
“莫要再说笑。”高达夫听了越加发急,“你倒是给出出主意,如何能够推搪过去。都说胡人手段极狠,若我硬是不依,只怕要被灭口不成。”
贾幼邻想了一阵,说:“既如此,唯有先下手为强。若是我陇右哥舒翰大帅早已召你入幕僚,他安禄山岂有夺人所好之理?”
“这是个好办法!”独孤接话道,“如此一来我三人亦可同府共事。”
三人商议已定,由独孤随高达夫一道往范阳送兵,镶护左右,而贾幼邻则径回长安,将此要紧情报传报给哥舒翰,并据此求荐高达夫入翰帅府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