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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眼,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否该说出答案。但这种思考,完全是多于的。如果不说,他就不可能活着离开高庭。
“琼恩·克林顿,公爵。”
提利昂说道,“在狭海彼岸时,我曾有幸与琼恩·克林顿,也就是当时的格里芬同乘。他救了我一命,因此感染了灰鳞病。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将这把匕首送给了他。”
灰鳞病。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玫瑰甚至连玛格丽的问题都抛在了脑后。这种病症实在太可怕了。得了灰鳞病的人,皮肤会不断变得僵硬,直至内脏腐化死去。它几乎杀死了所有染病的人,像希琳公主这样能从灰鳞病手下生还的神之宠儿,少之又少。
“您是说,琼恩·克林顿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维拉斯第一个回过神来,问。
“不,”
提利昂摇头,继续喝酒。“琼恩·克林顿没这个能力。他才从狭海彼岸回到君临,要怎么设计谋杀玛格丽呢?虽然看上去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刺杀,但我们很清楚。若想成功,行凶者必须了解玛格丽·提利尔的为人,了解她离开时的路线,同时找到一个合适的、不易被察觉的凶手。囊括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微乎其微的几率,从洛拉斯爵士的手下,杀死您的小妹。上述条件,琼恩·克林顿一个也不符合。”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能直说吗!提利昂。”百花骑士洛拉斯起身,不耐烦地嚷嚷道。
提利昂咯咯笑了几声,说:
“我直说,您会相信我的话吗?”
一旁,维拉斯摩挲着手背。其实,无需提利昂给出答案,他就已经猜到了真正的凶手是谁。但高庭公爵还是老老实实的问:
“然后呢,首相大人。”
“您一定也想到了吧,公爵。”提利昂让仆人给自己倒满酒,“您没发觉,黄金团和琼恩·史塔克揍得很近吗?若是没有北境的帮助和指使,克林顿伯爵又怎么敢对小玫瑰动手呢?”
“胡说!”
小恶魔话音刚落,洛拉斯便大声吼道,“琼恩从七子审判中救回了我妹妹。他不可能是杀害玛格丽的凶手!凶手一定是瑟曦,你以为哄骗我们,我们就不会杀你了吗。”
洛拉斯随即拔出剑来,迎向提利昂。
“住手,洛拉斯!”维拉斯·提利尔呵斥。洛拉斯顿住,呆呆地站在原地。其实,曾和黄金团在盛夏平原并肩作战的洛拉斯也很清楚。如果徐洛和琼恩·克林顿没有联系,黄金团怎么可能在这样危机的情况下,听命服从。对于徐洛和黄金团在塔斯岛的冲突,这件事情维斯特洛人都知道。
而维拉斯·提利尔眼前浮现的,则是那个孩子,机灵的迪克。以机灵的迪克对国王的忠诚,他真的会因为任何原因,听命瑟曦吗?维拉斯不这么认为。.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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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魔怜悯地看了洛拉斯一眼,说:“这就是真相,爵士。无论您相不相信,瑟曦都没有派人杀过你的小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挑起君临和高庭的战争吗。我的老姐也许很蠢,但她并没有疯狂到这种地步。反倒是那些希望从高庭和君临的冲突中获利的人,更值得怀疑,不是吗?”
洛拉斯·提利尔无言以对。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眼前浮现起国王的面孔。
“我要去找他!”洛拉斯大声说,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我会找到琼恩,向他问明真相。你逃不出我们的惩罚,小恶魔!”
“洛拉斯!”维拉斯试图叫住弟弟。
但百花骑士没有停留,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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