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城主约见初谈身世,0遮万掩阴云密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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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无他人,一心悄悄走到了常佑身边,道:“他们可走了?”
“走了。”常佑道。
“累死我了!”一心长吐了一口气,无力摊倒在了常佑身上,常佑见状忙将一心放躺,道:“可受什么致命伤?”
“没有,那贼说我临死反击,实则我只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力气了,我怀中有东升师伯给的伤药,请前辈帮我上药。”
常佑听罢,急忙从一心怀中取出伤药,然后问道:“怎么用?”
“药呈粉状,撒在伤口便行。”
“忍着!”
片刻后,常佑便为一心上好了药。
“多少处伤口?”一心问道。
“不算皮外伤,二十六处。”
“他柳生还欠老子二十五棍!”
常佑原本紧缩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看来一心这算是没事了,因此常佑开怀笑道:“那还得等你痊愈了再说。”
“也是,太累了,我先睡一觉。”一心开口说完这句话,便昏睡了过去,显然是真的失血过多了,但看他呼吸平坦,不见急促,常佑便也放心了。
“大师。”红豆的声音传来,他对常佑道:“石门依旧打不开,但我已经将门凿开一道口子,莫道客已无闷死的危险。”
“莫道客还醒着么?”
“醒着,他说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敌人已经遁走,你让他开门。”
“暂时无法开门,”红豆道:“这扇石门太重,莫道客受了重伤,一时半会没法运气打开石门。”
常佑皱眉,又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他瞧了瞧一心,眼见四下没什么危险,便放他睡下,走进了副寝。
“红豆。”
“大师,一心呢?”红豆问道:“如果有一心在,说不定合我三人之力,能将石门打开。”
“他若是能动,岂会不跟我一起进来。”
“他也受伤了。”
常佑点头道:“睡下了。”
“那眼下该当如何?”
“薛东方应该快来了。”
“已经来了。”薛东方的声音从常佑身后传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常佑能猜到,他估计是见到了薛盈盈,以薛东方的阅历,不难猜到薛盈盈来此作甚。
“薛……”
“不必多言。”薛东方制止了常佑,道:“先打开石门吧。”
红豆看了薛东方一眼,二人默契的沉默着,只是合力打开了石门。
石门一开,众人便能看见莫道客捧着一本秘籍端坐在地上,一旁有根熄灭的火棒倒在血泊中,他的胸前有不少血迹,只是几处要害已经被莫道客用火灼过止血,烧焦味跟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的确难以言语。
是个硬汉,莫道客还能活着,更是个奇迹。
“莫道客。”常佑对着莫道客轻声唤道:“可能作答?”
“大师请说。”莫道客睁开双眼,无力答道。
“薛家人虽走,保不成卷土重来,你若能起身离开,我们便一起走。”
“无妨。”莫道客支撑着身体,想要勉强起身,但胸前的灼焦的伤口也微微渗出一缕缕鲜血。
“哎!可别乱来了!”常佑连忙制止莫道客,对着身旁二人道:“你们可有办法将他带走?”
“没有,莫道客体型庞大,即便我们习武之人,没五六个也无法将重伤的他安全抬走,一不小心,便容易将伤口崩开。”红豆摇头道。
“其实洞口倒是有不少人,看样子是城主府派来保护大师的,”薛东方不再沉默,他道:“我与他们前后脚到的此地,如果大师开口,他们应该会帮忙,即便不然,他们也不会再让薛家人往洞口进来,徒添大师的危险。”
常佑一愣,然后不及细想,便道:“那还等什么?快去请人。”
说完常佑便匆忙往洞口而去。
出了洞口,常佑便看到白茫茫一片大雪,只觉寒风袭身,不禁打了个冷战,还没哆嗦几下,迎面便有人递上了一壶烈酒。
“公子不嫌弃,便暖暖身子。”
常佑一愣,伸手便接过酒壶,他看得分明,眼前风雪里的这个人,正是今日跟着城卫队长的左右手。
天降大雪,也亏得他们能够在此守候多时。
“你们还是跟来了。”常佑抱拳行礼道:“有劳几位如此对待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公子哪里话。”这名城卫连忙还礼,道:“公子此番出来见我,想必是有事,却不知公子有何差遣?”
“洞内有二人受了重伤,的确需要几位帮忙带回城内。”
“小事一桩。”城卫笑着应了下来,然后招呼起了身后众人,等呼拉拉下去十人后,这城卫才拉着常佑道:“城主有事找公子,请公子先到城主府一趟。”
常佑听罢,往洞口望了望,道:“请将他们安全护送回城。”
“自然。”
“慢着。”薛东方从洞口走出来,他道:“我一起去。”
“这……”城卫迟疑。
“无妨,薛东方是自己人。”常佑说完这句话,便率先走在了前头。
城卫无奈,只得命人牵马跟上,而薛东方则是轻轻笑了一笑。
虽如此,但等到了城主府,城卫还是对常佑道:“城主此刻只召见公子,这位薛公子还请随我到偏厅稍候片刻。”
常佑听罢,只能朝薛东方点点头,而薛东方倒也无所谓,他之所以陪同而来,无非是为了保护常佑,此刻常佑身在城主府,哪还怕什么呢?
毕竟某些私生子的传言薛东方也曾有耳闻。
城卫见二人不反对,便接着道:“城主便在大殿之内,常公子只需往里头直走便是……”
常佑抬手打断城卫的话道:“我在此待过些许时间,城主府也并不大,不劳费心。”
城卫听罢,低头做礼,便带着薛东方往偏厅去了。
见二人离去,常佑便大步迈向府内大殿,路上偶有护卫,看巡逻路线,却压根没有规律。只是无论常佑在哪儿,身后的护卫刚没影,前头便会再迎来两三个护卫。
不多时,常佑便到了大殿,远远的看去,大殿内只有一人站立在一副画前,背对着门。
那便是常政了。
“常城主。”
常佑印象中,自己未曾有称呼过常政,毕竟先前浑浑噩噩,能分得清什么是人便已然不易,何况认人?往后的一年期间更是未曾见过常政半面。
常政明显知道常佑的到来,他微微偏了下头,却也只是将眼角露给了常佑,接着便继续看着那副画。
常佑也不着急,人大老远把你喊过来,并不是真的要看画,而是要给你讲道理的,至于讲什么道理?要么在画里,要么在别处,但反正常政迟早忍不住讲出来。常佑干脆什么都不看,就看常政的背影。
良久,常政才对常佑道:“你可知道这画,画的什么?”
“我没看。”常佑笑道:“反正我对画作不感兴趣。”
“可有人对你感兴趣了。”常政转头,拍了拍常佑的肩膀。
此时常佑才看清了常政的面容,那是一副国字脸,眉毛浓厚,眼神锐利,未见有些许胡茬,虽嘴角挂有不上不下的微笑,但想也是位杀伐果断而又励精图治的人。
“你会帮我顶着?”
“会。”
“为什么?”
“你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有多重要?”常佑歪头问道:“还有,这一年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究竟是谁?”
“重要到我们会替你隐瞒身份,甚至向你隐瞒你的身份,现在的你还不能知晓这些,否则对你有害无益。”
“为何?”
“想杀你的人很多,但只要我不说你是谁,杀你的人就会少很多。”
“你刚才说你们?”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