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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转头乐颠乐颠跑开了,安青看向安意“阿姐,明天严律师和曲总过来,是不是……”
安意笑着点头“是了,葛叔都回来了,他们那边事情应该都办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看成效的时候了。”
一杯茶的功夫,葛叔已穿戴整齐来到客厅,安青和安意正在沙发上坐着闲聊。
“小姐,少爷。”葛叔欠身和两人问好。
葛叔一身家常青布直裰,左胸口袋里坠了只怀表,怀表的链条泛着金光,收拾得干净利落,身材微微发福,一脸和善福禄之像。
安意立马给安青递了个颜色,安青起身扶起葛叔“葛叔在家里哪用得着那么客气,您坐。”
说着带着葛叔做到侧首沙发,安意也开口道“葛叔劳累了。”
“不敢当,都是应该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映着苏氏洋行的行据递给两人。
安意抬手接过,粗略看了一眼就递给安青,示意葛叔接着往下说。
“这是老爷未收上的帐,都换成了苏家洋行的行据,还有零碎的几笔没收回来,其中有两户人搬走了,三户落魄了,家徒四壁,眼看着也是拿不回来了,好在大头都收回来了,事情紧急我也没敢耽搁,看着差不多了就回来了。”葛叔一口气喝完安意递过来的茶水。
安意边听边点头“葛叔辛苦了,这样就很好了,都是些无赖,能收回大头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不收,将来只怕更不容易,没道理便宜了那些混人。”
那边安青已经惊呼起来“整整五十万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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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这些年为何放着这些人任之不理,这一笔笔叠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啊。”
说完惊愕地抬眼看着两人,安意和葛叔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安意刚刚扫了一眼就猜到了大概数目。
葛叔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少爷看看,这是那几户人的收据,我都列了起来。”葛叔翻开本子点着第一页“这是颜料商夏家,七年前老爷和他们家常有生意来往,那时候他们家也算大家,后来因为他们家颜料被人动了手脚,濒临破产,但那时和老爷还有几批货的货款未结,堆在一起少说也有十来万大洋,是还不起才打了欠条,前些日子我找过去,夏老板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年了,他们家后来做了别的生意发起来了,这些事情夏老板交给他儿子打理,结果他那儿子见老爷迟迟不派人去收收据,阳奉阴违的把钱吞了,还是我找过去夏老板才知道,这夏老板做生意时口碑极好,他儿子一来二去不知道眛下了多少这样的钱,这次我找去揭露了这件事,夏老板躺在床上见天的瘦的厉害,也是个可怜人。”
葛叔说完又往后翻了一页“这个是粮商代老板,也是个泼皮的人物,听说躲帐躲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又不是没钱,家财万贯也称得上,真真是个奇葩,为了找他我还请了青帮的顾爷身边的费七,想起来都好笑,这代老板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就是听说是小时候被人上门讨老爹的赌博帐讨怕了,碰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跑,我整整在他家里不眠不休守了两天。”
“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