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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眼镜的记者。”
“他报道了很糟糕的事吗?”
“没有。”
“那么他是做人很糟糕吗?”
“他是个好人。”
“那么是他长得不好看?我觉得我的脸应该不至于到令人生厌的程度吧?”
帕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再如何也能算是清秀吧?也没谁说过他丑呀?
“人家比你帅多了好伐。”袁雄一翻白眼,虽然演蜘蛛的小鲜肉更多,但这时候他可不会承认帕克帅的。
“那究竟是为什么?”帕克临近抓狂的边缘,哪有莫名其妙就要打人的。
袁雄发散出去的思维这时正好为他打好了腹稿,指着帕克的眼镜就道:
“把眼镜摘了。”
“嗯?”
“摘了。眼镜。”袁雄又重复了一遍。
帕克不明所以,将眼镜摘下后就呆呆看着袁雄。
“看得见吗?”袁雄问道。
帕克点了点头。还是不明白袁雄在说什么.
“克拉克摘下眼镜也看得见。”袁雄这才终于把话头转到了有点意义问题上,依着刚刚想好的言辞道:“你们这些个超能力者和我这种真近视眼不一样,明明不用眼镜也能看清,而且还是远超常人的看清,却都偏偏要戴一个眼镜。”
“大家对我的认知是我戴着眼镜,我只能戴着。”话说到这个地步,帕克自然也隐隐约约明白袁雄要说的是什么了。
“抱歉。”听到帕克的回答,话到嘴边的袁雄把话又收了回去,并且道了个歉。
“不该苛求的。”
他想说的其实也简单,无非是能力与责任的事,帕克身具非凡的能力,本该是要承担非凡的责任,可他却只是在一部分的时间承担那个责任,固然那个时刻,作为蜘蛛侠的时刻他无惧生死,但在面具之后的彼得帕克却依旧在过平凡人生,在平凡的日子里能力被掩埋于平平无奇之中。可以说是过彼得帕克的人生就是在逃避蜘蛛侠的人生。
可是,这种事又如何能够苛求呢。人家要过人家的人生,英雄命运并不是人生中的唯一呀。
故而他话道嘴边,又咽了回去。
指责总是容易的,作为当事人的难处又有谁知呢。
“是在逃避的。”帕克拒绝了袁雄的好意,直面未出口的话,答道:“英雄是那个人人各顾一己之私,人人各为一己之利,无人去做为公共有利之事,无人去除有害之事时出现的那个不专为一己之利而愿意与所有人共享其利,不考虑自己损失而让所有人避免损失的人。很明显那个人不是我。人们既没有各顾己私,更没有说不为公利,不除公害,我不过是在人们暂时无能为力时出场的那么一个消防员罢了。”
袁雄一看帕克神情阴郁,心知再讲下去无非就是类似宗教徒的忏悔,亦或是心学门人的省过,人与禽兽异者几稀,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随之而来的自然是超乎常人的道德要求,极高的道德要求成为必须达成的义务,一旦达不成那便是不够努力,绝无理由可以推诿。以如此近乎于无知的乐观对待人性,那么一经审视,整个人生必然是劣行斑斑,一身罪过。真要把话题说开,写他一人高的论文都不止了。又想本来还以为话痨并不是太多话,原来只是没揪住能多说话的点,一旦给他个发挥平台,这位名列四嘴炮的蜘蛛侠还是话多的。
为了不听念经一般的言语,袁雄连忙慌慌张张的打断帕克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话很多诶!”
帕克一顿,顷刻间立即明白过来袁雄是怕他多话,随即自嘲道:
“是我话多了。”
又道:
“先回吧。是骑自行车还是荡蛛丝......”
话音未落,一道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响起,伴随着的是大片的惊呼声。隐约间还能听清那些人的惊呼声里有正一个人的名姓。
托尼·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