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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静谧的夜，空无一人的街道，红绿灯死板地闪烁着。没有风，仿佛没有空气，几盏昏暗的路灯在挣扎地闪烁着，发出微弱的光芒。猩红的月光与摩天大楼下的最后赢家融为一体，他面露微笑。
事情还要从前记起。
那天早晨，我一如既往地去上班。出了小区前门，右转。我心不在焉地漫步着。抬头看看天，似乎不太好。几名工人围坐在一起抽烟，用粗俗的外地方言开着不宜的玩笑。一个醉鬼还瘫倒在垃圾桶旁，说着乱伦的梦话，哼哼唧唧地哼着下流的小调。
平常我不带钥匙，自我丢过两把便再没有带过。说来也怪，钥匙时常挂在裤子上，却易丢，真伤脑筋。而且说得荒唐些，家徒四壁。除了一台破旧的笔记本，也没什么值钱的。估计连乞丐也没有我这么寒酸。
莫约走了三百步，从这个巷子口穿过，对面马路那有个便利店。我时常在那买一天的食物。店长应该算是先父先母的亲戚。
听着门滑动的声音与那枯燥平淡的“欢迎光临”。伴着争吵和咒骂，我走进店内。随意地笑笑，然后好整以暇地开始挑选食物。对这种顾客买到过期食品的事我早已习以为常，像这种傻子才会不长眼到不看日期。在咄咄逼人的争吵声中，我慵懒地把要买的东西递给营业员，付款后懒散地离开。
我拎着包走在路上，啃着面包。口味还是那样的难吃，竟然还会有人买。
街道的色调有些暗淡，人行走在路上却显得那么刺眼。有些闷，我感觉。
挤在人群里，被行色匆匆的路人撞来撞去。人们加快了脚步，似乎要逃离什么。要躲到更暗的地方去。我怔了怔，定住，抬头看看。
下雨了。
一滴，两滴。我抬手接住。感受着细雨洗礼着那肮脏的街道。人——偏偏最该被洗洗的东西躲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