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风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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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莱茵帝情报部门的人？还是军部的人？又或者说是某个大贵族豢养的私军？”对方继续问道。
“要审讯我的话……换个地方会不会好点？”灰烬低声道，他还在缓缓后退，但一片紧密的灌木丛却是挡住了他的退路。
“你以为我要抓活的？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见过猫是怎么逗弄抓到手的老鼠的吗？它把老鼠罩在自己的爪子底下，任由老鼠自己往外逃窜，就在老鼠即将跑出那片阴影，就在老鼠觉得自己能够跑掉、能够活下来的时候，‘啪’，猫的爪子扣下，锋利的指甲洞穿老鼠的皮——”
“砰！”
对方毫无预兆地开了一，这一，直接打断了灰烬的一条小腿骨，剧痛传来，让灰烬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一坐在了地上。
“你就是那个开狙杀掉塔伦的家伙吧？那时候我就在下面的军营里，我看到过你，我对你有印象……我听说，你们帝不是不征召童兵吗？为什么你这样的小孩会出现在战场上面？”
“呯！”
对方又开出了一，灰烬的另一条小腿骨也被打断了，鲜血泊泊地从伤口涌出，被下面干燥的土壤迅速吸收。
或许是大量的出血导致了意识的模糊，灰烬似乎觉得，这第二远没有第一疼……麻木的感觉正在从脚尖一点点向着腰部蔓延，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暗季怎么总是那么冷。
“……你猜啊。”灰烬费力地从牙里面挤出了这么几个字，他知道，自己是绝对逃脱的可能了，但既然这具甲胄的操纵者愿意和自己进行交流，那么能拖多久他就要拖多久……至少，可以给莉莉她们争取一点时间……至少，自己不至于死得那么毫无价值。
“我有必要猜吗？”甲胄里面发出来一声轻蔑的嘲笑，“在你们逃脱的路上，我们已经发现了那支用来进行狙击的火铳，另外，你应该还有一名同伙吧？”
“……”
“你想替他争取时间？你觉得你能替他争取到时间吗？”甲胄抬起了手，口正对着灰烬的脑袋。
“呯！”
灰烬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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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自己并没有死，对方这一最后还是挪动了一点位置，子弹贯穿了他的肩胛骨，伤口的位置几乎和当初被匕首刺穿时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灰烬却没办法咬断对方的喉咙了。
“其他的小队已经去追捕你的同伙了，他逃不掉的，至于你，我还不想那么快就弄死你，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是老鼠一下子就死掉了，那就太无趣了。”
毡绒质地的背心几乎吸饱了鲜血，泛着一股浓郁的腥味，灰烬只感到身体越来越冷，冷得他想要点燃这片树林……只有火焰，或许才能带来些许的温暖……
意识开始变得迷离，那名甲胄的机师似乎还在对自己说些什么，但他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灰烬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坠，下坠，无止境地下坠……如坠窟。
他又被那个噩梦给捕获了，那个缠绕了自己十年之久的噩梦，居然在临死前，还不肯放过自己么……
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灰色和白色两种颜色，穿着白色罩衫的“幽灵”们在漫无目的地游荡，他们赤的双脚踩在金属材质的地板上面，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干燥的气流从遥不可及的世界尽头吹来……
风？为什么会有风？这个梦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风！空气都应该是凝滞的，哪里来的风？！
灰烬猛地睁开双眼，他看到灼目的白色光芒从天而降！
……
帝都，凛风堡，某个秘密侦测中心。
“凛风平原！东三区！侦测到使徒级能量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