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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流儿来了这个地方,在酒馆住下的第一天下午,老头子与人们说那四君子的事情,听惯了侠勇传奇志怪,突然听了些清奇的东西,还是不太喜欢,下午的呼声似乎没有以往的高了。
江流儿倒是对这个老头子很感兴趣,下午喝完酒,说完之后老头就回房间休息,这样一个小酒馆居然还有两件厢房,这次江流儿和那个老头子倒是给占齐了,江流儿要了半碟花生,半碟肉到自己的房间,突然有些猥琐的贴着墙面听着隔壁的声音,一颗一颗花生米,咯嘣咯嘣的嗑着,老头子发出一声轻笑,却让江流儿捕捉到了,江流儿知道对方应该是意识到自己在偷听,所以提醒一下,嗑花生的声音太大。江流儿笑了笑,只觉得这个老头子实在是很有意思,另一方面,江流儿更加确定这个老头子与自己有着什么关系。
他隐约的记得当时金鳞卫将要离开或者其他的什么时候,那个名叫玄武的金鳞卫指着他的“尸体”说了句“左手剑”。但是青龙并没有重视,而是回了句“正事要紧”,江流儿怀疑掌柜的还没有死,毕竟一个混迹了江湖那么长时间的老牌大人物,谁还没点保命的手段了呢?更别提掌柜的练了那伤天害理的尸术,估计本来自身就已经成了那尸身。他知道炼尸之术最极端的做法就是把自己炼成尸,这是最极端也是最刚烈的做法了。
隔壁老头子似乎是许久没有听到动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变道:
“江湖往事,哪一件不让人心生向往,如今世道不复,只怪那朝廷混了眼,只怪那李有溪不能一剑斩了凌霄宝殿,一剑斩了那狗皇帝的头颅啊!否则,我辈江湖人,怎的落到了如此境地啊!”
江流儿听到了,或者说老头子让他听到了,海边小屋子长伴随着海风,所以墙壁也盖的十分厚实,床板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晒干的海草,虽然现在已经有些潮湿,但是躺上去还是非常舒服的。
厚实的墙壁隔音效果非常好,若非故意大声说话,是不可能轻声细语被隔壁的房间听到的,江流儿笑了笑,他现在把自己归为老江湖的行列,怎么说也不会被这样低劣的把戏骗到隔壁然后敲一闷棍身上的钱财全都被打劫走,这样的戏码江流儿怎么着也觉得不会发生到自己身上来。
“咚,咚,咚。”
敲门声有些大,敲门者似乎有些不悦,像是等待了很久却无人应答之后的愤怒。
江流儿猜到这是那个老头子敲的门,他缓缓的起身,还往嘴里塞了几个花生米,是剥好的,打开门老头子还是拄着那根被火烧过的竹竿,看起来还是很坚硬。
“小子,老头子我好歹是给你带消息的,怎的这样怠慢,是骂我倚老卖老还是说你年轻力壮不想开门呢?”
江流儿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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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碰到这样的老者真的是很无奈了,自己还没说话,他倒是像连珠炮一样轰了一大堆。
“老爷子,并非怠慢,只是这屋外风大,实在是小子没有听到,让先生您受了风吹,快来屋里喝两杯,咱爷俩谈谈。”
江流儿陪着笑脸说道,老者一听到江流儿的好话,似乎就不怎么生气了,笑着说着好。
江流儿和老者坐在有小桌子的床铺上,海边的人们讲究,吃饭什么的都是在床上,方便还便于保暖,二人对了一杯,老者看似已经过了半百,甚至已经过了耳顺的年纪,嚼起蹦脆的花生米却也是毫不含糊,咯嘣咯嘣的和年轻人无异。
“小子,你记得下午我和村民们说的三君子吧?”
老者喝了两杯酒,江流儿却才抿了小半杯,酒这种东西江流儿喝不习惯,一喝猛了就是醉死的样子。而今江流儿身上揣着掌柜的攒下的大半笔财产,当然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哦哦,当然了,那三君子可当真是风流倜傥的一代江湖大侠,只是可惜了那时格局不同,否则即使到现在也定是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了。”
老者听到江流儿夸耀的言辞,呵呵的笑着,摆着手说道:
“那只是江湖人的言辞,是后世人仰慕者的赞词。真正的江湖,从来不会那么的和平,从来不会游那么真诚的人存在,只有狡诈恶徒,才可以混出来名头,而我下午说的那种三君子之类的人,只存在于无知者的言语中,只存在于人们对江湖得向往里面,真正的江湖啊!是那么残酷和血腥,三君子?是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