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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酒保对你很坦诚，什么话都和你说了？”莱恩问。
“难道不是吗？”酷拉皮卡停止了动作，他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什么反转。
“你想一下：草原上，原本生活着几群豺狼和鬣狗。他们为了争抢并不多的饵食打得狗血喷头。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头雄狮来到这个草原的附近溜达。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豺狼和鬣狗会联合起来驱逐雄狮？”
“差不多。至少原住民会试探一下，狮子到底是路过还是想要争抢这块地盘。”
“而桑德斯就是鬣狗们拎出来的兔子。他们想看狮子是吃了兔子就走，还是让兔子带着他巡视地盘。”莱恩微微一笑。
“这就是桑德斯那样极力讨好我的原因。某种意义上，他已经被逼到绝路了，只有跟了我才能保全性命。”
“我们不是来设立坐标然后回到庇护所的吗？”酷拉皮卡有些失落。
“哪里有那么简单。浪费派罗一个任意门就为了再圈占一片小树林吗？当然得让窟卢塔能在圣劳伦斯站稳脚跟才行啊。”
“酷拉皮卡，你不要太心急。在匆忙中，人会忽略很多重要信息，犯很多错误。我给你第二个问题：你觉得桑德斯真的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弱鸡吗？”
莱恩的反问让酷拉皮卡有些迟疑：
“他虽然在圣劳伦斯生活了
多年，但是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念能力，而且……呃。”
酷拉皮卡发现莱恩的气息在迅速减弱，最后变得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念能力的高等应用技巧‘隐’。我说过，念几乎能够心想事成，其中奥妙你才刚刚入门呢~。”
在一天之中，酷拉皮卡遇到了多件超出他预料的事情，这在之前是很少发生的。酷拉皮卡因此有些沮丧。
“哈哈~这就觉得败下阵来了？那你以后怎么才能掌控圣劳伦斯啊。”
“我？”酷拉皮卡指着自己的鼻子。
“怎么？不愿意吗？我倒是觉得你能做一个很好的黑道头领。”莱恩一阵坏笑，弄得酷拉皮卡不知所措。
……
“指虎酒吧”夜里三点终于打烊了。整个酒吧内部杯盘狼藉，墙角还有一滩不知道那个狗娘养的弄出来的迷之固体。可是桑德斯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匆匆把大门拴好，钻进他的小卧室里面，搬开床铺。
床铺下面堆满了垃圾，不过某一处地板上嵌着一小块铜板。
桑德斯拿起一杆小锤子，开始长短不一有规律地敲击起来。
咚，咚咚……声音顺着地下的铜质管线传到到好远好远。
“十年一度的进食又要开始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了回响。
黑暗的地下溶洞里，充斥着贯穿整个空间的巨大石钟乳。这些天然形成的巨柱，在烛光的照映下，显现出五光十色的炫彩。
在溶洞的正中央，那桩最粗壮的石钟乳上，一个黑色的逆十字被刻印其上。
逆十字下方的祭坛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经书：
【当灾厄使人倒毙街头，
当终焉之兽饥肠辘辘，
当赤眼恶魔散布谵妄的谶语，
当以人为饲诞生暴食之邪恶。
无畏的兄弟们啊，对这些征兆要警惕。
因为地狱之门会随后开启，
鲁莽的勇士不知会带回灾厄还是希望。
——占星者：里德凡多海姆】
斜倚在祭坛上的老人，叫来几个追随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