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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二王站在己方的高台上,注视着眼前的战场。
高台下,左贤王立于众将之前。胯下烈马不住地打着响鼻,前蹄在原地走来走去。
混杂着鲜血的黑土上,除了有昨日丢弃的数不尽的尸体,还多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土屋”。
“这就是昨夜汉军整的东西?”休屠王指着那些土包说道。
“没错,我还以为里面能有什么东西。昨夜我偷偷溜过去,钻了其中一个,结果里边屁都没有,还有一股木头味,闻着难受。”浑邪王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络腮胡子轻轻颤动。
休屠王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右手搭着下巴,觉得不对。
这玩意能有什么用,挡骑兵么?那挖坑岂不是来的更方便?
不对,木头味?为什么里面有木头。木屑.......
没有什么头绪,休屠王缓缓抬头望去对面的大营,那儿的那人,当真是诡计多端。
“要不,先拆......”
话音未落,只见左贤王一拔刀,振臂一呼,就带着人马冲了出去。
“走!”浑邪王转身下楼。
“等等。”休屠王叫住了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难道你怕了?”浑邪王满脸嘲弄,“区区几个破屋子就把我匈奴王族吓成这个样子?”
休屠王摇了摇头,并未理会他的讥讽,而是说道“既然正前方有你们二位,相比应该不难,那本王就去姑衍山一趟,将那活余孽斩尽杀绝。”
“哈哈哈~”浑邪王大笑起来,“随你吧,借口不要找的那么好听。”
他把休屠王架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径直下了楼去。
......
“军校,他们来了。”身后,一个副官有些紧张,还未开战,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记住我们的计划,知道了么。”
瞳孔里倒映着远处袭来的外族,晶莹剔透。少棠拍了拍副官的肩膀,说道“相信我。”
“是!”副官拔高了嗓音,站得笔直。说完,他快步跑下楼去。
叶上,昨晚的露珠还没有蒸发干净。一颗颗,宛若洁白的珍珠。
有风吹过,发出唰唰的响声。如同美人出浴甩了甩头发,几滴晶莹飞出,消散于天际。
心思有些沉重,少棠踱步走到战鼓的旁边,拿起包着红布的鼓棒。
鼓皮上,还残留着岁月留下的黝黑划痕。手指柔和抚过,可以感觉到那凹凸不平的磨砂感。
收回手,看了看,指上沾了点黑色的残迹。
咚!第一声!
周遭号角声起,台上,吹奏的战士各个腮帮子鼓起,奋力吹奏昂扬的旋律。
正中,营门缓缓推开,一道亮光从缝隙中照了进来,落在最前头那人的身上。
咚!第二声!
号角仍在继续上扬。众将“哈”的一声大吼,手上长枪捶地。沉闷的声音宛若苏醒的猛虎。
营门大开,阳光洒在银铠之上,耀耀灼灼。
咚!第三声。
马匹嘶鸣~将士一抽长鞭,冲了出去。
咚~~~咚~~咚~咚咚咚......鼓声逐渐加快,撼天动地!
鼓面震颤,上一击荡漾起的颤动还未停息,下一锤就到了。
骤雨来临,涟漪交荡,错综复杂,一消带起的波澜,刹那倾覆。
咚咚咚~咚咚咚~
两军中间的空荡迅速的缩减。而后,匈奴与汉军,残忍与疯狂,在这战歌之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那边开打了,将军。”姑衍山上,马成说这话的时候,牙床颤抖。
“陷阵之骑,准备......”霍去病从马身上挂着的剑袋中拔出长剑,双腿一夹,马儿前蹄抬起,太阳金黄的光线照射在它纯黑的鬃毛上,精神抖擞。
“冲锋!”
覆巢而下,势如破竹!
“钩绳!”休屠王一声令下。
道路两侧早早埋伏好的匈奴手中猛的一拉,随即粗绳从路面的浅土里弹出。
霍去病眼眉一抬,纤绳一提,稳稳越过。
身后,羽林重骑长戟一挥,斩断粗绳。动作不慌不忙,想来是以前有过这方面着重训练过。
“嗯?”休屠王冷哼一声,接过长刀,猛的一拍马屁股,率军迎了上去。
“活着!活下去!”
霍去病在冲入人群之前大喊道!
一任身影入敌阵,挑剑杀人面无波。十步一剑,冲开一条血路。
人头飞起,血雨喷洒,红袍飘飘,快哉~快哉~~
时间回到昨夜,马成从霍去病那儿回了去,因为没有帐子,士兵们多睡在树下。
曹参见他回来了,急忙问道“将军怎么说?”
“就是我们想的那样。”马成面露苦涩,苦笑了一番。
曹参看得马成露出这样一副神态,长吐出一口气,一脸得知实情后的释然。
“算了,老子就陪你这个憨货死了。”马成擦了擦眼角到了泪水,结果一不小心手上的沙子划了进去,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