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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旁观者，婉云将所有利害轻重看得极为清楚。可向芷遥是当局者，本来就受制，加之她不是普通的当局者，是前一个玩家把游戏带崩之后，再让她接盘的当局者。
于是婉云的话一句都没听懂。
一时半会儿琢磨不出来婉云是什么意思，只能发挥超常的记忆力，把婉云的话原封不动拷贝到脑子里，回去之后再详细分析。
如何回应婉云也是个问题。向芷遥采用了楚涟儿曾对果丁说的一句话，“你也知道的，是我对他有愧。”说着，做出悲伤的表情。大约是因为她用着楚涟儿的身体，只要是符合楚涟儿心境的情绪，想要装一下都无比轻松自然，看不出任何猫腻。
婉云怔了怔，眼眶渐渐红了，“涟儿，你怎么这么傻。这是皇族自己的争斗，一切皆是天命，谈什么有愧无愧的。你就非要留下来，任由云长歆折磨羞辱你？”
她的话让向芷遥忽然有些心动。总觉得婉云的言语中透露着一个信息，或许婉云可以帮助她逃出幽州，也或许……
楚涟儿本身就有这个能力。
似乎是向芷遥沉思的时间太久，婉云有些着急了，她握住向芷遥的手，微微用力，声音也有了些许哽咽，“我知道你恨他，恨他一步步把你逼入绝路，可你为什么不想想，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不是想逼死你，他是想只给你留一条路，他一直在盼着你回去啊！”
向芷遥愣住，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婉云那几句话。
我知道你恨他……
只给你留一条路……
盼着你回去……
她说的那个“他”，是谁？
是云琰么？
向芷遥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意识到，那些果丁讲不明白的，云长歆不知道的，众人误解的真相，眼前这个温婉大气的女人却了解的无比清楚。
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向芷遥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从婉云这里多试探些信息出来。话要能套出东西，还得符合楚涟儿的说话风格，向芷遥正思索着该怎么说，小厨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小姐，牛乳我拿过来了。”
干！
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向芷遥欲哭无泪。而婉云见到果丁，连忙松开了向芷遥的手，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二人，靠吹风压下眼眶中的酸涩。
从婉云的举动中又能看出来，有些事是只有她和楚涟儿知道，也是不能告诉其他人的。难怪她问果丁之前的事，果丁也说不清楚。
向芷遥叹了口气，现在着急也没用，只能以后等机会了。
“果丁，你去找洗几个壶，我这边马上就煮好。”
现在茶水已经煮了大约十分钟，向芷遥把一罐子牛奶倒进去，之后盖上盖子，做回凳子上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