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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
曾经得意一时的左司马刘府,此刻已是树倒猢狲散,显得格外冷清。
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夜空,并不是已经走向破败的司马府从新诞生一样,而是,婴儿的哭声来自一个噩梦。
深陷梦魇的胡夫人猛然惊醒,直起身来,摸了摸腰间的火羽玛瑙,这才知道是做了噩梦,可眉间的愁苦却是怎么也化解不开。
今夜,姬无夜受命搜城,
胡夫人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火光冲天,刚想唤来同住一屋的丫鬟,出去查看一番外面发生了何事
“啊”
抬眼望去,却吓得惊呼一声。
原来,房门早已大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脸上带着鹰嘴面具的男子立在门前,手中剑刃似有血珠滴落,旁边是早已经倒在血颇中的几个丫鬟。
看着司马府自己所剩无几的丫鬟纷纷惨死,胡夫人更是难过,纵然是一万个害怕,温婉如她,也忍不住厉声喝问
“你是谁?”
“一个要取回自己东西的人”兀鹫有些感慨,大仇已报,只要将火羽公的宝藏找到,那时,便是天高任鸟飞。
左司马刘意生前,暗地里是夜幕的人,明里是掌握重要兵权的左司马,因为家庭原因,为人喜怒无常,自然是做了不少恶事。
胡夫人暗叹命苦,以为来人是乘着刘意已死,前来寻仇的,只得无奈问道:“是夫君欠你什么吗?”
兀鹫冷冷一笑,道:“你装什么糊涂,那可是我们兄弟从你们火雨山庄得来的宝藏。”
“啊!”就着月光,她终于看清来人,掩嘴轻呼,陷入回忆,喃喃自语道:
“那场大火……屠杀……你……”
紧接着突然反应过来,惊道:“你是断发三郎?”
这些可恶的贼人,宝藏早就不知所终,害得她家破人亡,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知所踪,如今依然不肯放过她吗,只是苦了我可怜的孩子……
曾经的断发三郎,如今的兀鹫,看着惊慌失态的胡夫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太久了。
“刘意杀了我的兄弟独吞宝藏,你会不清楚?”兀鹫质问道。
“他的事,我从不过问。”嫁给刘意本就不是她所愿。
兀鹫提剑缓步靠近,已经将剑尖点在胡夫人的喉咙上,感慨问道:“你生为火羽公的后人,刘意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吧!”
眼前女子睫毛微颤,肤白貌美,楚楚可怜,兀鹫心头升起一股火热,不过想到宝藏,却又压下心头之火,逼问道:“快点说出东西在哪,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兀鹫逼问胡夫人时,一个娇媚的女生突然自门外传来,微微讽刺道:
“兀鹫大人要知道宝藏的下落,可以问我啊,何苦欺负一个弱女子呢!”
兀鹫之差一线就问出宝藏下落,被人打断心头大怒,顺着声线寻找来人,待看清来人是谁后,再添三分火气,怒道:
“是你……“
”真是阴魂不散!”说着便已经抬剑相向。
来人正是紫兰轩的主人,紫女。
紫女手提宛若彩带的赤练剑,如今胡夫人的命在兀鹫手上,只得和兀鹫讲讲道理,道:“兀鹫果然喜欢在亡者之地徘徊,上次来司马府已经带走一条人命,还不够吗?”
兀鹫是什么人,上半辈子是强盗,现在是杀手,从来只有他和别人讲道理,还没有人和他讲过道理的。
兀鹫剑尖回转,从新指向胡夫人:“刘意虽死,债还没还完,东西我要拿走,她的命,我也要拿走。”
剑尖点在胡夫人喉咙,胡夫人眼睛瞪的大大的,听到如此不要脸的话,胸脯微微起伏,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气的,可是她温婉惯了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紫女听了兀鹫的话,也觉得兀鹫好不要脸,不是你们窥探别人家底,自己找上门去,结果被黑吃黑,兄弟死光,自己命虽然保住了,但也活得狗一样。
现在倒是来对着真正的苦主发泄怨气了?
紫女幼年经历也并不好过,同为女子,更是同仇敌忾,可也知道了和兀鹫讲不了道理,微一思量,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知道再不动手,只会被兀鹫拿捏心态,到时候束手束脚,局面只会更加不利,
想到这里,紫女不再犹豫,
只见紫女柔弱无骨的玉手微微一抬,手中赤练剑就宛若灵蛇一般,圈圈环绕着飞向兀鹫。
要说这赤练剑也是神奇,周身由宛若红色心行的鳞片链接而成,鳞片会随着发力大小片片增多,可长可短,
赤练剑相比于剑,更像是一根红银黑相间的彩带,佩上紫女绝美的容颜,曼妙的身姿,舞起来就像仙女在跳舞一样。
“哗啦啦……”
赤练剑发出锁链声却是时刻警告着兀鹫,眼前可不是拿着彩带跳舞的仙女儿,而是拿着钢鞭的女修罗。
兀鹫摸不透紫女心态,而且他跟紫女打过,知道紫女不好对付,没有太多的时间犹豫。
兀鹫便决定先放过胡夫人,他对宝藏的执念太深了,要不,也不会花十几年潜伏在“百鸟”,只为了宝藏。
“铛……”
兀鹫抬剑硬接一招后,一身内力聚于脚尖,猛然跃向天空,躲过了这次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