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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一轮半月挂在夜空,现正处炎夏,蝉声依旧,却在韩念听起来如此刺耳,不知怎的,听爷爷讲了许多,按理来他一直都想知道这些事,但是当知道这些事后,心里却总堵得慌。
不顺心时走两步,这是成衣铺掌柜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听这话时没这感受,现在看来,真是良言入耳。
起身,穿衣,轻轻推开门,一连贯,十息搞定。
庭院里有着月光照耀,倒是显得不那么找不着路,青涯县离京城甚远,按理来说,此时因有打更的,在外打更,这个点,也禁止人出门,也就是宵禁,但天高皇帝远的,也管不到这里来,这里倒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离开庭院,一阵冷风袭来,韩念衣着略单薄,不禁打一下寒颤,周遭静悄悄的,休息时候,冷清倒是显得有些常态。
左司堂成立于新皇登基一月后,而那司命左禹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一出手便连斩四位宗师,一战成名,又得天子宗旨,主管京城生杀大权,直属于陛下掌管,新皇手里的一把利剑。
如今已过三年,左司堂的势力一步步扩大,说是在京城一手遮天也不为过,但京城官员惧左思堂,是因他们身后站着陛下,而那些盘踞京城已久的宗门别说惧,甚至有些看不起他们,毕竟在那些所谓武林老前辈眼中,给朝廷当一条狗,实属不配让人正眼瞧。
而这报仇至少有目标,但二叔那档子事,实在是无从下手,毕竟做过的恶太多了,到不知如何弥补。
就在他不知不觉踌躇之际,他的步伐却不自然的走到了西街角处,看来是想入了神,这时韩念没想那么多,准备折返时。
一阵踩瓦声传来,在这极其静谧的地方,即使声音很小,但也被韩念所听到,他可不认为有人大半夜的会踩瓦玩。
声音此起彼伏,时大时小,时缓时快,循声而去,左上空,对方起码两人以上,而且有一个人脚步静的可怕,但又不是非人,因为太轻了,没有动物脚步会这么轻,若不是此时夜半,还真难听出,恐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瘦皮猴,另一种则是,控制了自己的步伐。
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对方好歹也是个外家中的高手…
韩念抬头望去,只见屋顶一片青玉色的瓦片,这时,脚步没了,他顺着屋顶往下看,他眼皮轻抬,这不是县令大人家吗?该不会遭了贼吧。
若是由他猜想后者,一个外家高手做贼,倒是有点牵强,谋杀朝廷命官?那更不可能,虽说这里离京城甚远,但谋杀朝廷命官这罪责,一个外家高手可承受不起,但这黑灯瞎火的,杀了人就走,倒是没人能发现的了。
而说起这县令大人姓吴,上任已久,不过这位吴大人不仅懒,还贪财,毕竟这断案的都是由主溥几人去做,他到是悠闲,可他若是出事,这几天可不得安宁,这里人恐怕都要受到牵连,他可不想这几天都被盘查,韩念想着,实在不行赌一把吧,就赌那人是个瘦皮猴
说干就干,他轻步上前,一堵大门拦下了他,看来只有翻墙了,他仔细看了看,墙不高,一阵折腾后,韩念也进到了县令家。
这吴大人家也是个庭院,但比起他家,便不知是好了多少,韩念没时间管那么多,绕到后院,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可把他吓一跳,他连忙找个隐蔽地方躲起来,难不成这贼胆子这么大,这么直接。
他眯眼望去,却看见了两黑衣人,这打扮要说是好人,韩念自己都不信,但这一看,便不得了,两人身型壮实,踩瓦声却那么轻柔,看来确实有一个外家高手,看来这不是什么偷窃的普通贼,两人没带兵器。
只见略高的那个正小声嘀咕着什么,旁边那人看样子是在附和,很显然两人一伙,高个子的那个是主,旁边那人是副。
盗贼如果两人作案,便是一主一副,主位大多做探查,做标和摸底事物,副位则负责甄别珍宝,到关键时刻,主位先走,副位打掩护,两两合作。
不过这都是韩念的猜测,没有确定两人是干啥时,轻举妄动则是愚蠢的。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县令房间门口,高个子比了个手势,矮个子点了点头。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跟在后面的韩念吓了一大跳,这做贼还能这么嚣张的吗?
他连忙轻声轻脚的蹲在房屋外的墙角,只听到县令醒了,但是一声惊呼声过后便没了声响,看来是被控制了。
“你就是这青涯县的县令?”
“正是…正是。”县令打着颤,看着冲进房内的两人,看两人衣装不由得心里一慌,他刚想着呼救,这时,他夫人眯着眼醒来,却被矮个子一个冲步随后打晕,被那个矮个子挟持。
“你上任多久了?”高个子压低声音问道。
“呃……快十载了。”县令吞吞吐吐的,为官者,惜命也,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听到这个答复,两黑衣人相对视后便继续问道:“你上任许久,可在此可曾听过周遭人讲过一庙一僧?”
“嗯?!”县令十分疑惑很显然对这便不知情。
“这什么庙什么和尚的,我在这里这么久到是没听过,不过咱这里就一座庙,但荒废许久,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庙。”县令又回答道,此时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
县令为官数十载,人情世故倒是懂得不少,两人看来一不为财,二不为取命,而是问事,只要有所求,便好对付。
“破庙?难不成是我们要找的?”旁边那人哀怨道。
“那破庙在何处,什么时候荒废的?”高个子没理会同伙,而是继续问道。
“呃,这个破庙在东街那边,听人说那里早被人拆了,我刚上任时就荒废了,四周便是杂草,平常都没人去的,不过竟然两位是想知道这东西,不妨去问问县里老人。”
好一招祸水东引,撇开了关系,真是泥王八出淤泥,甩的越干净越好,韩念心里骂道,不过这人说的一庙一僧是何物,他也有点疑惑。
高个子蒙着面,但露出一双眼睛,眼睛里带着戾气,很显然手上肯定沾过血,矮个子这时向高个子使了个眼色,高个子轻微点点头,县令看见高个子转头看向他时,双眸霎时冷清,这是要杀人灭口啊,毕竟他现在毫无用处还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于是连忙又说道:“两位,若不嫌弃,在下愿意代劳帮两位查清这所谓的一庙一僧,只求两位能发过我们一家子。”
说完急忙跪了下来,而那两人达成共识,便放了县令夫人。
“那好,这些天我会在这个县里待着,别跟我耍花样,若是有线索,便在你家门口挂一块红布,我自会前来,给你三日时间,若是没查到,别怪我,我让你全家给你陪葬。”
韩念听过,心道:这人真是厉害,三天时间,恰好,青涯县不大,无内家高手,外家也只有寥寥几个,想必主位肯定是勘查过青涯县,而查他们这件事又很简单,凭县令来说,易如反掌,但若是没查到,那这县令不得遭殃。
“好好好,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县令一手接过他夫人,连说好几声好,虽然几天后不知如何,但至少现在保住了一条命,于是便千恩道谢。
两人见状也离开了这里,而那个高个子出门那一刻却转头望向墙角,微微皱了皱眉,矮个子呼了一声,随后便一起离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