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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青九纠结了一会，沉声道：“城主大人，属下愿追随城主大人前往！”说着，向司空明光指定的位置走去。
司空明光点点头。
人群寂静了一会，唰唰又跟去几百人。
下一刻，又是几百人。
最后几百纠结了好一会，见自己已是最后一批了，抬头看了看天，也跟了过来。
不是他们就真的就愿意了，而是担心城主翻脸，担心头顶的行空船翻脸。事实上大多数人心里都充满了忐忑和疑虑。
可这种疑虑，只要未进零界，是无法打消的，只能强压下去。
“很好！将消息通传下去，家人在黑石城的，立即召集过来，先随我登船，一起回黑石城。家人不在黑石城的，赶紧收拾，除了紧要之物，几日口粮，两套衣物，其它统统不要带。进了零界，船上的大人会有安排，饿不到你们。”
“赶紧行动，半柱香后必须开始登船！”
家人在黑石城的，其实有大半以上，共有一万两千余，登上了两艘行空船。他们走后，剩下的人汇聚在一起中心处，表情都便秘了。
去不去啊？
不愿意的话，现在开始逃跑吗？
精神不足二十的人，自然认命了。
有离魂之风，逃出城外死得更快。
至亲有精神不足二十的，也认命了。
可其它人，还在琢磨。
“还琢磨什么，境外的强人要来了！不只是附近的魁冈城，火月城，连中域地带的强人也要来，这里马上就要成了与零界人的战场，你说要不要死人？死多少人？会是谁先死？”
“况且，他们打来打去，还不是为了进零界？”
这几句话下来，许多人都死了心。
若是随他们意愿，进不进零界，许多人琢磨到死，都下不定决心，可以强势一压，这些习惯了认清现实的人，反而更能接受命运。
……
黑石城，如同其名，基本全以黑色向的岩石建造，城墙如此，城内的房屋也是如此。故而建筑也多以方形居多。
其内，除了司空明光，再无第二个白银。
当两艘行空船驾临黑石城，下方十多万人口，带来的混乱的更加巨大，司空明光再次从空中跃下，轻羽般落在一栋高高的石屋之顶，一语不发地凝视下方的乱子。
见到他，下方的人虽还在跑动，声音却渐渐静了下去。
先是一群傀儡鹰降下，作为护卫，然后天马号向着一片较宽畅的街道，从空中压下。
下方人立即四散而去，附近石屋中的人，也一带逃散了。
天马号降低到接近地面时，又退了一程，然后伸出简体炮管，轰轰连炸了两边几座石屋，远远偷瞧着的人，脸也青了。天马号又直撞了一程，推平几栋豆腐般脆弱的石屋后，悬在地上一米处停了下来。
近两千铁堡守卫军，先从顶层下了船，然后是近万人平民从底层跳出。
所有人再回头凝视着重新上升的行空船，一脸奇异，仍感梦幻。
从小城到黑石城，也有三百来公里，来时跑这一程，也要四个多小时，如此不到一柱香时间便回来了，很神奇哎。
天马号再次飞上了天空。
又随着一万多人将消息传开，全城都震动了，忍不住跑不出躲藏地，倚在墙角，跺着脚尖凝视着天空的行空船，又与附近的人凑在一起，小心的交换着信息。
司空明光所在的石屋下，已经汇聚了大量的人群。
一名中年人走出人群，轻轻抬了抬手，仰着头，“敢问城主大人，零界内有奴役灵魂的手段，这一点，那个光幕内的守卫即是明证。如何保证我们进了零界，不会被奴役灵魂？”
这个人，正是黑石城内最大的跨城商会，磐石商会的一个掌柜。
说真的，灵魂奴役很恐怖，但在拥有兵偶和魂奴，以及失魂者（无意识的劳奴）的离魂秘境，小人物忍忍也就受了。再恐怖，还能有成为失魂者更恐怖？
关键是大人物无法忍受。
而且，别人要挑选奴役的目标时，更大机率还是挑那些地位关键的人，或者有某种特殊资质的人。在这种人身上，才有利益可图。
所以，面对着黑石城内“所有人”，司空明光若想以一句“蠢货”，将别人骂下去，是行不通的。而这些大人物，偏偏又控制着、或影响着小人物的想法、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