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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时间不断流逝。
钟表上的秒针不断抖动。
电视机屏幕里的李忠，正唾沫横飞，细数叶月的种种罪行。
叶月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秒针跳动到它该到的位置。
滴答，滴答……
卢克在他身旁狂笑，突起的眼球将焦点对准电视机前的李胜。
“嘿嘿，嘿嘿嘿……”
卢克颤抖着身躯，从喉咙发出难听的鸭子笑。
滴答，滴答！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电视机中叫李忠的家伙，才把堵在嗓子眼的话说到了一半。
“你自己大可不学习，但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学习。这种行为是……呃！”
忽然间，李忠双手捂住心脏处，眼睛瞪圆，眼白充血，两颊没有一丝血色。
喉结随着窒息不规则地滚动了几下，他的两肩忽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会儿，他砰的一声瘫倒在地，死了。
他死前四肢很不协调，衣服掀出肚脐，左脚的皮鞋从脚后跟脱离出来，如今只稍脚尖轻轻一抖，便能把皮鞋踢出半米远。
这副惨状，让大部分在看电视的观众恶心作呕。
但叶月却一脸平静：“我才是正义的。是学习阻碍了人类团结和谐，眼下的一些弊端只是阵痛罢了。”
卢克则歪了歪脑袋，神情不变，他既不难过也不喜悦，仿佛一切都置身事外。
就如同一直以来置身事外的上帝一般。
而萧无为坐在办公室的桌前，一边察看电视台直播的进程，一边露出笑容。
他利用桌上的话筒，和残存的设备，替换了原本正在直播的内容。
他将话筒的音调进行不规则地升降调、改频组后，开始讲话。
“罪魁祸首，或者所谓的卡密。”
“你刚刚杀的那个人，只是注定逝去的绝症患者，我与他做了一场公平的交易。以十学分换取了这一次他的直播。”
“然而，我作为
姓修学者，是真实存在的。”
“来，有本事把我杀了。”
萧无为一边说着，一边最后比对了一遍桌上的草稿纸。
这是他耗费了三天，以抄答案秘术写下的姓名。
都是以罪犯身份死去的人的姓名。
经过无数次的比对，萧无为几乎已经确认了卡密杀人的条件。
那些死去的罪犯，无非暴露了姓名和样貌这两条信息。
而卡密再怎样神通广大，也不至于能够杀掉自己不知道的人。
那么，得出结论。
卡密杀人，靠姓名和样貌中的某一样，或者全部。
现在，既没有暴露姓名，又没有暴露样貌的萧无为，卡密根本杀不了他。
这是萧无为的推论，萧无为自己有九成的把握。
“好，很好……
姓，
吗？”
叶月咬牙切齿，却对萧无为没有任何办法。
的确，他杀人是有条件的。
必须掌握对方的名字和样貌。
“看来你杀不了我，这倒给了我一个不错的提示。”
萧无为愉悦的声音让叶月攥紧双拳，指关节崩了好几响。
“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个有意思的情报吧。”
“这次直播，对外宣称是全学区的。但实际上，是一个个地区划分下来，隔日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