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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石寒清目中怒色一闪，但随即叹息了一声，好像已经认命。
他的神情显得有些萧瑟，口中缓缓念道：
“当年也有人能跟你说过差不多的话，你知道他后来怎样了么？”
秦陌略一思索，结合石寒清之前的“青竹有悔”那四个字，不禁还真有了不少遐想，他曾经或许有个挚友，也或许有段错过的恋情，但却因为某种误会而失之交臂。
肯定有故事，但却不知道狗不狗血。
秦陌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石寒清的嘴角忽然微微上翘，因为刚才就趁秦陌不注意的时候，他已经把一滴墨不着痕迹地弹到了他的身上。
“后来……他变成了残废！”
说着，石寒清藏在袖中的手捻指掐诀，直接引动了阵法。
天空中立刻出现一个无形的漩涡。
秦陌和胡煊等人也立刻吸入了漩涡。
无形的漩涡光芒一闪消失不见，但转瞬间空中便出现了一副巨大的江山画卷。
画卷中的群山云气缭绕，苍苍茫茫，气势磅礴。
石寒清捂着胸有惨笑，
“秦陌你最终还是败在了我手里。”
“卑鄙！”
画卷中的一个不知名山峰的林间小道上传出了秦陌的一声咒骂。
他没想到石寒清如此诡诈，演技也堪称一流。
石寒清哈哈大笑，
“秦陌，你知道吗？想当初我还只是个文弱书生时，就有很多人说文不能入武道，甚至有很多人嘲笑我，但我却偏偏要以文入道，以画入道。事实证明我没有错，我的选择是对的！”
石寒清的心情似乎非常激动，就好像被压抑了很多年，终于可以吐气扬眉，出口胸中一口闷气一样。
他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传到画卷中，却如雷鸣一般，震得整个画中世界回响不断。
秦陌撇了撇嘴，不再理他，迅速收回了有点晕头转向的小阮，并把胡煊收进了蓝宝石，这才朗声说道：
“石寒清，你错得很离谱你知道吗？”
石寒清笑道：“是吗？那你就说说，我到底怎么错了？”
秦陌道：“你错在不该利用一个残废对我使鬼蜮伎俩。我不知道他是你什么人，但很显然你们关系曾经不错，甚至堪比亲人。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即便赢了，你会感到跟光彩么？”
“结果！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现在，是我赢了！”
石寒清此时笑得很得意，甚至显得有些奸诈，完全没有之前的高人风范。
秦陌看不到石寒清的笑容，但从他的语气便能猜测一二。
“哦？原来你这么重视结果的。那看来即便你死了，那四个字可没有必要再刻在树上了。我想一个残废也未必会愿意听你的鬼话。”
“哼！那是我的事，现在要死的人是你！”
石寒清此时依旧被小阮的细丝绑着，但没有小阮的操控，这细丝形同死物，被石寒清三下五除二便挣脱。
他拿起判官笔对空中的画卷一顿比划。
惊雷、狂风、冻雨、大雪、冰雹……
江山图中霎时间一阵飞沙走石，电闪雷鸣。没多久就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他想让秦陌冻死在那无尽的大山之中。
秦陌微微一笑，
“你想跟我玩冰雪？那可是你自找倒霉了。”
说着秦陌心念一动，几个法决打出。整个图中世界瞬间静止，就连空中无数无数飘飞的雪花也立刻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冰雪可是我的世界。”
秦陌左脚微微上翘，心念再动，整个图内空间瞬间产生了一道道裂纹。
不仅如此，图外的环境叶也立刻变得冷气森森，寒气逼人，到处挂满冰霜。
之前秦陌向四周甩出的冰锥现在也完全化成冻气，几乎覆盖了小半个树林。
所有被冰雪覆盖的东西瞬间变成冰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