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薛东方与薛盈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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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突然从常佑身后传来的,他还感觉到脖子正在被人的鼻息挠着痒痒。这本来是件很吓人的事情,可常佑没有半分意外。
那人见常佑丝毫不受影响,不禁说道:“处惊不变,不愧是大师。”
常佑点点头,暗自神气道:“其实今日天未亮时,已经有人来过。”
说完,常佑便想要回头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前来造访,然而一转头,却只看到一张倒挂着的脸,这不禁还是吓了他一跳。
“阁下为何要悬挂屋内,此屋年久失修,可经不起这番折腾。”
“只因大师说过今日有人先在下一步,所以为了守大师的规矩,在下也不便再踏入大师的茅屋一步。”
“可阁下已然进屋!”
“所以在下是倒挂着进来的,也不算坏了大师的规矩。”
“阁下岂不是自欺欺人么?”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对,阁下在与我对话之前便是倒挂着的?”
“正是。”
常佑一惊,他知道昨夜有人来过?
“阁下昨夜也在!”
“在,也不在。”那人道:“昨夜在下是第一个到此的人。”
“可我并没有见到阁下。”
“因为我跟第二个人到此的人比试过了。”
“阁下输了?所以他又成了第一个来此的人?”
“正是。”
“阁下可以划出那一剑,却输给了另一个人?”
“他是一位高手,绝顶的高手,我们并没有交手,我便输了,而输给他,我并不觉得丢人。”
“可他说过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夜里漆黑,我们谁也见不着谁的样子,而且在下想,他是不想在此杀了在下以得罪大师。”
现在常佑确定了一件事情,如果说薛家小姐的闺房是这些武林人士的后花园,那么他的茅屋一定就是这些武林高手的比武场。
“大师,我来并不是跟你说这些的。”
“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常佑绕开倒挂着的这人,径直走向火炉旁坐下,接着煮起水来。
“我是替我家小姐来的。”
“哦?”常佑稍微诧异了一下,说道:“这倒是新鲜,你是谁?你家小姐又是谁?”
“城东薛家小姐,我是他的侍卫,薛东方。”那人及其自豪的说道。
常佑愣了一下,心想,原来这人就是那些吃白饭的侍卫之一啊?可是此人的身手看起来并不弱,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常佑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他问道:“怎么?莫非是你家小姐的闺房最近不太平?”
“大师为何这么问?只要有我在一天,薛府就不会不太平。倒是最近小姐总是让我到外头去打探消息,而今日来此,也是受小姐所托来询问大师一些事情。”
原来这人那几天晚上都窜到外边去了,难怪那些人进进出出都没人知道,敢情薛府上就薛东方这么一个高手。
“你家小姐想问些什么?”
薛东方摇了摇倒挂着的脑袋,道:“说来,我也不知道我家小姐想问什么,他只是托我把这个交给大师。”
薛东方递给常佑一封信,常佑接过信封,一看,信封上面书写四个娟秀的字体:大师亲启。
打开信纸,是密密麻麻却又不失整洁的字,刚一开始看来这个薛小姐倒是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但往下读,却又读出了一丝耐人寻味,完全不顾章法了。
城中大师:
素闻大师乃城中一位隐士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通五百载后晓五百载,无论何事,大师总能帮人指点迷津。小女子薛盈盈,近来有一事困扰,便斗胆令薛护卫替小女子送来一封书信,目的是希望大师能够在看完此封书信之后,为小女子解惑。
小女子自幼便生在城中名门大家,乃家中独女,掌上明珠,以至于府中里外无不是侍卫值守,如此一来,当真是与世隔绝,此举固然令我不受侵害,可笼中之鸟,谈何乐趣?大师既参悟了一切,当不难理解此般的心情,怎奈家父却无大师这般大智慧,无论小女子如何述求,家父都不曾改变心意。
薛东方与小女子乃是青梅竹马,自然深知此番痛苦,故我时有要求,或是无礼,其都愿接受。冬至日,薛东方便同意带小女子出门一趟,不如以往,此次没有任何随从,只有薛东方这么一个朋友。
夜里,我二人悄然出府,游遍城中。
那夜,我从未见过那么美丽的星星,尽管天寒地冻,乌云密布,唯有稀疏的一些星光。
那是自由的感觉,它令我无论见到何种事物,都会变得新鲜起来。
但我确信晃动我心神的,并非是新鲜感。
我们在城南的白玉桥上遇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位流浪剑客。
他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提着灯笼,一边喝酒一边踉跄的走着,桀骜不驯的脸庞以及肆意披散的头发,掩盖不了他那无限清明的目光,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位只为自己流浪的剑客,他的来路,没有人知道,他的去路,别人也决定不了。因为他有一把利剑,一把在心中指明方向的利剑。比他腰间挎着的那把利剑,更加的坚韧。
他看到我了,正如我看见了他。
我不由自主的对着他笑了,因为我觉得,他是那么自由,他就是我梦寐以求想要成为的人。
他看到了我,正如我看到了他。他似乎喝了很多酒,以至于整张脸都是红的,或许也有可能是被他的灯盏照红的吧。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间出剑,我身旁的薛东方见状连忙将我挡在身后,同时也拔出了他的佩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