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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门,好像……我没请你操心这些事情。”
穆青萍的声音传来,听语气就知,她对此人颇为厌恶。
那人仍是不知好歹道:“是,是,穆师妹有正灿师兄照护,自无需旁人多问。”
“你听好了,只是正灿道友发出邀请,我还未有应允,你若仍是四处胡言,小心我告诉堂主。”
秦风在院外听得出,穆青萍似乎已经有些生气了。
“穆师妹所言极是,咱们浩然堂个个都有一身浩然正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人驴唇不对马嘴,根本是在没话找话,秦风即刻就猜出一二,这人可能是能经常接触到穆青萍,又不知得了谁的好处,在这里可劲儿游说。
听那人还在纠缠,秦风在院外朗声道:“穆师妹,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秦…”穆青萍惊一声,差点直呼其名,忙改口道:“秦师兄,你怎在此?”
说话间,穆青萍顾不得矜持,三步变作两步行出院子。
她已穿上了白袍,人还是那么美。
白袍甚是飘逸,衣缘上绣着闲云野鹤,精致刺绣在白底上加工出大气的光纹,让整个袍子飘渺之余,给人一种蒸蒸日上之感,很符合穆青萍那清丽中热情隐含的气质。
看着秦风,她似是有千言万语,却想起什么,倔强地不去提起。
“穆师妹……”秦风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你是谁?”一青年修士追出来,瞪了一眼秦风,对穆青萍道:“师妹,快回去吧,我们在双华岭同修多日,现在又已经在伏魔堂卸去令牌,还是早点回去参见堂主才好。”
同修多日……好能刺痛人的话,这人有意在混淆视听,可穆青萍偏偏看着秦风不言。
秦风不明,只能用笑容掩饰不悦,没理会那人,对穆青萍道:“得知师妹进了浩然堂,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师妹若有事在身,不妨来日再叙。”
“不好……秦风,我一点都不好,”穆青萍有些黯然神伤,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定要我先开口吗?那好,我问你,为何我去信三封,却换不回你一字?”
什么?!穆青萍写了三封信给我?她打听出我在丹房?亲手写信与我联系?!
秦风回头去看贺文杰,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缩在自己身后。
“老贺……”秦风看到贺文杰那躲躲闪闪的样子,真想一拳揍去来个痛扁。
“我会解释的……相信我,你要相信我……”贺文杰小声叽咕着。
穆青萍居然写了三封信来,我一个字都不回,她还是在记挂我……这念头越发激起秦风的情绪,压制了怒意,让秦风不由自主地、发自真心地,对穆青萍露出了微笑。
穆青萍冰雪聪明,哪怕又是担心秦风忘了她,又是担心秦风出了什么事情,如此不安已久,也在这一刻明白过来。
二人忍不住对视,这一触目便忘乎所以,再难自拔。
“穆师妹……”青年修士还想来烦。
“你给道爷闭嘴,没长眼睛吗?想找茬?”
贺文杰不知哪来的勇气,放出狠话慑住了他,可能是出于对秦风的愧疚吧。
那青年修士明显入派多年,一愣之下缓过神来,立刻沉声凶道:“你是何人?敢找浩然堂的麻烦……”
“喂!你们几个!说你呢,浩然堂的,你叫什么名字。”出言的竟是那个白袍侍卫,眼光直指那青年修士。
青年修士再次愣了,这回是真的愣了,半天才道:“在下…在下赖振杰。”
“草!又一个……”贺文杰说了一半,马上住口,朝那白袍侍卫不好意思的拱手笑笑。
也许经寒螭一事,白袍侍卫真的心怀感激,没有理会贺文杰,而是继续盯着赖振杰,近乎苛责道:“我知道你叫什么,每个进来伏魔堂的人,无论穿什么袍子,我都知道他是谁,这是我的职责。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叫什么,这里是伏魔堂,不是你们浩然堂,要逞凶,要牵线,你必须换个地方。”
“是,是……在下冒失……”
赖振杰怨恨地看了贺文杰一眼,叫出飞剑忿然离开。
“你们先回……”
穆青萍正要告诉身后那几人先回去,秦风抬手止住道:“师妹不必如此,你和他们先回去吧,等好我的回信。”
穆青萍一怔,很快羞红了脸,低头唤出五华仙剑,先行离去。
那几人也都是十五六岁,有男有女,大有这次魔谷试炼出来的,看着秦风的眼光多有亲切,一个个御剑离去。
“后生可畏。”那白袍侍卫笑了笑,背过身去继续守门。
秦风跟贺文杰这才反应过来,朝他背影做了个揖。
……
“为什么?”
伏魔堂交了令牌,去丹房见过丁六,回到横着一条大通铺的住处,秦风见屋里没人,问出三个字,眼睛追着贺文杰那双粗眉小眼,让他目光无处可躲。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但你要先答应……先答应不能动手。”贺文杰头一次见秦风这么认真,有些胆怯。
“可以,我不会动手,你说吧。”秦风说着坐了下来,表情已经转好,“你也坐,做啊……说说,这到底是为哪般,反正我现在与她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你只管说就是。还有,把那三封信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