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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朝海防司,司署衙门西跨院厢房内。
李开辰手指轻抽,缓缓睁眼,用舌尖轻舐黏住的干唇,弱弱地挤出一个字:“水!”
床边一年轻女子见其开口,又惊又喜,忙冲门外喊道:“醒了!快来人呐!开辰醒了。”
随后又调了碗温水,小心用汤匙给李开辰喂下。
“咳,这是哪里?”喝下两匙温水后舒服不少,李开辰轻咳一声问道。
女子将碗放下,一把抓起李开辰的手,渗泪笑道:“这里是海防司署,没事了,醒了就好,你可把姐姐吓死了!”
姐姐...?
海防司...?
李开辰挣扎起身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陈设,香案上的小铜炉内散出淡淡的檀木香气,而身旁这位‘姐姐’虽素未谋面但却看着面善。
将‘姐姐’端详片刻,李开辰确信自己并未见过。
“我是李妍玉,你的姐姐啊!开辰...你莫不是失忆?”女子觉察到李开辰有些懵懂的眼神,轻抚其额问道。
“呃...!”
一声闷哼,一股记忆在脑海中涌起,如凉风袭颅般来回穿梭,李开辰顿觉头疼欲裂,双手捂着太阳穴倒在床上不住翻滚。
李开辰,启明王朝金京人氏,十六年前母亲怀胎十二月,一朝分娩,难产而亡,随后父亲一病不起,不消半月也随母而去,止留得皇城边府邸一座,及比自己大两岁的胞姐名唤李妍玉。
因其母分娩之时天生异象,乌云遮天,暴雨数日,直至四辰而出,降生之时霞薇萦绕,紫光冲天,婴啼声响暴雨即止,云散之际似有片片龙鳞挂穹,金京皆震。
宫内闻有一子乃辰年、辰月、辰日、辰时、披霞而出,启明国师松鹤真人亲至,赐名开辰,字司龙。
须臾过后脑中记忆渐退,李开辰也缓缓平静,心疑道:“我这是...,穿越了!”
“开辰,你没事吧!御医即刻就到,你流了太多血,快先躺下。”李妍玉见状心中着紧,忙将正欲起身的弟弟轻按下去,调了调枕头。
“父母双亡,二环有房,异象而生,国师赐名。这岂不是天胡开局?”李开辰正静躺沉思。
忽闻门外脚步声紧,约十余人推门而入,为首是一名头戴瓜皮帽的老者,乃北都金京的王御医,进得门来直奔床边坐定,遂搭手诊脉,不时频频点头。
王御医捋了捋白须展颜道:“小将军脉象从容,神根具调,唇色红润,呼吸间洪细均匀,已无大碍,可喜、可喜啊!”
“既如此烦请王御医再开些个固本培元的方子才好。”
“眼下北边战事一触即发,将士们也等着司龙前去助阵,若能早些前往,无疑能给圣上吃下一颗定心丸!”说话的男子正是温宁总兵慕容越。
王御医招招手,命随行医侍将红木锦盒并一青釉瓷坛摆于桌上,笑道:“这是自然,进补药品离京之日就已备好!”
李妍玉红着眼呜咽道:“开辰还在长身体,来温宁才放了那么多血,却又要去北边,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太残忍了!”
说话间拧干面巾,哭着坐在床边为李开辰轻拭着额间的细汗。
慕容总兵横眉皱起,沉吟道:“为了我启明百姓,万千将士在前线浴血百年,国之危难,匹夫有责!”
“我慕容越年少随父从军,镇守温宁三十余年,大小数百战,四子战死其三!同样是为国尽忠,只不过抛洒热血的方式不同而已。”
李妍玉并未有所动容,不住掩面轻泣,比起什么国家社稷她只关心弟弟的生死。
床上的李开辰听得疑云满脑,也不知自己为何受伤,心想着等众人散了再找姐姐细问。
李开辰作为穿越者,本着言多必失、沉默是金的基本方针,干脆躺着装死不搭话。
慕容总兵一番慷慨陈词过后,屋内气氛有些冷,王御医赶忙出声圆场,对着李开辰问道:“小将军卧床多日,需不需要...小解?”
李开辰闻言心中一紧,瞪着王御医暗自吐槽:“我去,这是什么鬼朝代,这么开放吗?作为御医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问一个大病初愈的少年要不要小姐!老不修...。”
“想不想小解?”王御医见李开辰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答话,追问道。
李开辰躺了数日身体属实有些酸痛发紧,低声道:“小姐的事咱们往后放一放,我憋得难受,现在就想撒个尿。”
李妍玉闻言小心翼翼将李开辰扶下床,不悦道:“好好的人都快给你们逼疯了,净说胡话。”
王太医不以为然,捻须笑道:“撒尿好,甚好,老夫还需验上一验方可安心。”
“既然没事那就都散了吧。”慕容总兵将屋内清散,随着众人一道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