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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人倔强，不管对方是谁，都只卖五个，且每日只蒸两屉包子，我不理解，为什么不趁着他们喜欢吃包子的时候多卖点银钱傍身，穷苦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可…师父却严厉告诫我，凡事都有规矩，他不能坏了规矩…让我不要贪得无厌…呵，当时我只是个学徒，我又一心想得到做包子的秘方，只能伏小做低，可我心里不快，夜里睡不着出来散心，竟发现师父偷摸的往外走去，我一路跟着他到了松子林，看着他从一个男子的手里接过一袋东西，又看着他宝贝似的抱着那袋东西回了厨房…我悄悄躲在门外偷看，发现…那袋东西竟然是一坨血淋淋的肉！！！”
“后来我也便知晓了师父包子铺的生意为何突然变好，我本想着借着师父的包子铺生意好，我也存点钱自己开个包子铺…”
“可谁知…师娘不知为何突然又病重，这次不管师父找了多少大夫，都药石无医，师娘一走，看着老态龙钟的师父我也有过恻隐之心…”
“可谁知…他自己不干，竟还想断了我的财路！”
“你把他杀了？”
看着咬牙切齿的李贾，我忍不住插了句嘴，闻言，李贾脸上凶相才消了几分，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师娘没了，他便要关门歇业，他说，要把师娘送回老家，他年纪大了，干不动了，要不是师娘突发的病痛…他们应该早就在老家养老了，他还说，这院子店面准备卖了当盘缠，到时候会给我留点银子，让我去另寻个差事做…”
“哼，说的好听，留点银子，我要是继续卖包子，他那点银子我半天便可赚回来，而他，竟然丝毫没有提包子馅的事，竟还想让我另寻差事，说白了，就是不想让我赚大钱！”
“他无情，我自然不必再有义，我不可能白白学了两年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这老家伙赚了银子就想把我踹了，门都没有…我一时气急，把我所知道的他半夜偷摸出门，见了何人，拿了什么通通告知了他，他起先震惊，后来说他是被逼无奈，要不是师娘病重需要银子，他也不会卖人肉包子，最后，我执意要开包子铺，他便恼羞成怒，怒骂于我，让我绝不可去找王霸，还说包子铺的事我想都不要想，后来，他与我争吵不过，最后竟还威胁我，说这县城里他开了几十年的包子铺，左右都基本认识，我要想再开包子铺，他总有办法让我开不下去…”
“哼，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一个半条腿进了棺材的人，还想威胁我…”李贾阴测测勾了勾嘴角：“他不是与师娘鹣鲽情深吗？我正好送了他去见师娘…他的肉我也没浪费，第二日包子铺照样开门…”
“这就是你所说的形势所迫？被逼无奈？”我心中不耻，看李贾的眼神也更是厌恶：“你既这么恨你师父，你又守着他的规矩做甚？”
李贾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我开了几天张，可总有人问我师父去了何处？那夜我也是喝了点酒一时冲动，事后我也害怕，我怕被发现，就跑去了槐花镇旁边的杏乡租了个小门面…可，之前存的肉早就没了，开了几天，我又换回了猪肉，生意从此萧条惨淡，我想去松子林找王霸，可是我日日等，夜夜等，却都没等到过他…我再也不想过穷苦日子了…我甚至想过…杀人…”
“杀人？也是，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眼带嘲讽瞥了李贾一眼，李贾眉眼低垂，轻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我心里很乱，想到杀人，还是手脚发抖，我很害怕，可是我被逼得没办法啊...这世道，没钱就是孙子，我只是想赚钱...我也想过去找些个新坟，乱葬岗，刚死的人...可我找不到...最后，我干脆关了店面，整日在街上游荡...”
“我本是想找个小乞丐...只是...真到那个地步，我又下不去手...我不敢，我怕他们变成鬼回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