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还没死,但快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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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道士和僵尸片里那些摇着铃铛仿佛有着永远撒不完纸钱的道士自然不同,刘白倒也没有那么无知,看发型穿着能认得出这是真正的道士,现实中极为少见。
两名老道互相离的很远,隐隐像是对峙,就只是站在村口,静静观望,驴车驶过他们也没什么反应。
反而是刘白感到无比古怪,深山老村,丧葬,道士……这不是鬼片开场吗?
胡思乱想间,一声“吁~”唤醒了刘白,驴车停下,远远接着昏黄的电灯能看到石头堆砌的矮墙,老旧木门上挂着飘动的白幡。
“下来。”老头下车步行,让刘白也下车。
老人牵驴前行难得主动给刘白讲解,“这丧幡也叫下马幡,看到这个幡就要下马,以示尊重。”
刘白下了驴车,心中有些紧张无措,他来奔丧,这里人却都不认识,自己怎么进去?
进去之后怎么开场?自己要不要哭?算了算了,拿人家手软,自己是来继承遗产的,哭就哭吧。
此刻耳旁的哭声比远处更加响亮,让刘白更不知所措。
老头自顾自的解开驴车上的绳索,开始把驴车的纸器往下般,看样子没打算进去。
刘白酝酿了许久,牙一咬,心一横,默念了两遍刚才听到的“哭词”,深吸一口气,嗷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捂着脸,低着头,踉跄冲进院落,指缝间看到灵棚,也看到了灵棚尽头的棺材。
刘白加大了分贝,嗷嗷地哭嚎:“我那苦命~的大吆~我那受累~的大吆~辛苦了一辈子~也没享到福呀……”
哭嚎间扑在灵棚中央,脸埋在地上,手拍打着草席,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简直闻者涕泪、见者伤心。
刘白这么一哭,声音直接就盖过了已经到尾声的女眷哭丧,霎时间全场俱寂。
灵堂里女眷抬头打量,灵棚里孝子贤孙们面面相觑。
刘白察觉到周围安静,顿感压力,也不好就此刹车,只能卖力的哭,可惜词儿就记住那两句,只能翻来覆去重复。
要是奶奶见了,估计得点评他不专业。
足足有半分钟,刘白才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这才假装努力止住哭,抬起已经泪流满面的脸。
流泪不见得是真的悲伤,真的悲痛不见得会流泪。
换了谁声情并茂、竭尽全力哭上几分钟也能召唤眼泪,这似乎是身体的本能,刘白上辈子当群演的时候就懂这个道理。
“这位……贵客,你是?”一位披麻戴孝中年人问道。
刘白脸上悲痛难忍,“我是他老人家遗失在外的儿子,才得到噩耗,赶来奔丧,还是没赶上最后一面啊……”
说着又掉落几滴眼泪。
中年孝子疑惑更甚,视线上下打量刘白,又转头看向其它亲属,众人也都是摇头。
“青年人,你先起来……我大大一辈子也没出过这山,再说他今年也八十有二了,我看你年纪也就二十来岁,你是不是弄错了?”
悲痛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刘白瞪着眼睛,瞳孔幻灭无光……他现在真心想哭了,也很想钻进棺材里一死了之,所谓社死,莫过于此了吧。
“青年,你是奔着谁家来的?”
刘白双手捂脸,“不知道……”
“不知道?”
“怎么还有奔丧不知道死者的?”
“开了眼了,哭得可真像真的……”
“估计谁家在外面的孩子吧?”
灵棚中一阵窃窃私语。
刘白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