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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那是一种几乎让周涵洋全身都冰冻的寒意。
鬼墟以及嗜血鬼的力量瞬间弥漫周涵洋全身。
他才刚刚恢复的人类‘特征’，眨眼间消失殆尽。
他的身体内弥漫出一滴滴血液。
血液汇聚，凝聚成一条混沌长河。
这是序列
鬼血——奈河的波光凝聚的奈河。
浩浩荡荡的奈河延伸四方，将房间尽皆覆盖。
这是周涵洋通过鬼墟加嗜血鬼的力量，模拟出来的局部奈河虚影。
周涵洋通过局部奈河虚影，将身形转移到了房间的一角，满脸愕然的看着胡蝶。
他的目光虽然冰冷无比，可深处却是有着浓郁的疑惑之色。
胖子周威不是说过，人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只会爱上人类么？
为什么胡蝶会是厉鬼？
是胖子周威欺骗了自己？
还是说自己就是百分之零点零一？
或者说……眼前的胡蝶是假的？
而且，胡蝶是如果分辨出自己人类身份的？
周涵洋的心底各种念头疯狂浮现。
而此刻的胡蝶，全然没有丝毫人类的样子。
它的身下有着无数条弯曲的长腿，看上去宛如根茎。
这些根茎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刚才周涵洋如果反应慢一些，恐怕就要被这些犹如长腿的根茎捆住。
它的脑袋看上去犹如一朵花蕊。
在勃颈处有好几片花瓣。
这些花瓣上有着一个个扭曲的面庞。
它们的面容格外的痛苦，怨恨。
花瓣上还有黑色的血液不断滴落。
一股令人作恶的腐臭味四散开来。
饶是周涵洋有过【无间地狱】的经历，依旧难以抵抗这股腐臭味。
但奇怪的是，那股腐臭味中却有一种让周涵洋有些熟悉的味道。
换做以往周涵洋或许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可如今成为驭鬼者后，周涵洋的身体素质大为提升。
他稍稍辨别，很快就明白，这种熟悉的味道……
赫然就是以前他在胡蝶身上问道的体香。
这种体香，明显就是人类尸体的味道。
想到这里，周涵洋心头简直翻江倒海。
看向胡蝶的目光，也更加的阴冷。
“你那是什么目光？”胡蝶扭曲的面容，格外怪异的看向周涵洋，声音宛如带着一股重音：“身为食物，就要有食物的觉悟，不要想着反抗。食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
周涵洋目光微动。
果然和【无间地狱】中的厉鬼不同。
它是有意识的！
既然有意识，就可以交流。
“你到底是谁？又是如何判定我身份的？”周涵洋声音冰冷刺骨。
听到周涵洋的问题，胡蝶明显愣了一下。
显然，它也没想到周涵洋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是谁？我当然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胡蝶了，最开始以为你只是刚刚觉醒。
但见到你的鬼墟，以及驾驭的厉鬼后，我还在想我的判断错了。但从你现在的问题来看……你居然真的是刚刚觉醒？”
胡蝶说着，犹如一朵会移动的花朵，迈动着无数犹如根茎的长腿，向着周涵洋走来。
见到胡蝶走来，周涵洋没有轻举妄动。
他并没有因为青梅竹马是厉鬼而伤心欲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