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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照您吩咐的,我们周年庆的烟花全都提前给放了。我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啊,山明市都待不下去了,您看您尾款是不是……”还是江北公园街外那条隐秘的巷子。先前曾出现在季礼背后的中年男子一脸期待地看着眼前正在更换衣服的男人。季礼将工作服脱掉用石板压在了上面,手里拄着拐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张已经因贪婪而忘记恐惧的脸。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伸进了怀中,这个举动更让中年男子喜上眉梢,脸上的肥肉都颤了几下。先前季礼找上他时,就阔绰地给了一袋金豆子,现在他终于等到了后一半巨款。有了这笔钱,他完全可以换一座城市,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甚至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过,自己在不久之前,出入高档场所,身边搂着几个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子。只可惜,他的想法也到此为止了,下一刻他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季礼的手上并没有另一半金豆子,而是一根漆黑的电棍。如果中年男人熟悉季礼的为人,就应该知道一个原则:别和季礼做交易。电击声在巷子里毫不起眼,季礼弯下腰在男人的身上搜了搜,没有找回之前预付的金豆子,却拿出了车钥匙。季礼琢磨了一下,又将车钥匙放了回去,他想起来自己不会开车。这个人他不能杀,按照之前的猜测,杀人或许是引来鬼物的契机之一。所以犹豫再三,他选择将其丢进垃圾桶里,等需要见鬼的时候,再来动手。忙完这一切,季礼已经十分疲惫,他的身体状况始终不好。尽管酒店在每次任务后,都可以为其治疗身上的伤势,但那种心理上的创伤却无法修复。季礼长舒了一口气,靠在了墙边,从怀中拿出烟盒,不顾脸上的阵痛强行抽起了烟。同时,拿出手机拨通了此刻在酒店中的余郭。“怎么了季礼?”余郭那头接的比较快,语气有些错愕,显然是没想到季礼会在这个时候给他通电话。“帮我查两个人。一个叫做‘王锐丽’,是个死人,曾在山明财经大学任职,我需要她的详细身份资料,包括履历。第二个人叫做‘高延’,‘高’应该就是姓氏的那个‘高’,但‘
’我不知道是哪个‘
’。你尽量帮我找一找,这两个人对我都很重要。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先把第二个人帮我找到。”季礼一手夹着香烟,一边揉了揉太阳穴,疼痛始终在折磨着他,无时无刻不再侵袭着他的头脑。这让他在进行思考的时候,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也更容易进入疲劳状态。余郭那边点头答应,许诺最迟不过今晚将会给出答案。挂断电话之后,季礼用后脑勺抵着墙面,冰冷的感觉让他稍微舒适了一些。今夜的天空没有璀璨的星光,只有暗无天日的阴云,和那一点一点,逐渐变大的雪。半晌之后,季礼离开了小巷子,打了一个出租车,驶向远方。今天的故事仍然没有结束,他还记得方慎言说过,潼关他们去查了山明财经大学。……
年
月
日,这仍然任务开始的第一天,也是第一个夜晚。潼关、于行、杨守义,正静静地看着面前那个重伤到无法独立行走的男人。这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有四张床,四个男人分别坐在床上。在他们中间,也是房间的中间,摆放着一张由两个小桌子拼起来的大桌子。那上面摆放着一张崭新的卡片,还有一个盘子。在盘子的正中央,立着一根不断燃烧的白色蜡烛。烛火是昏暗房间内仅有的光源,它照亮了整个房间,抵御着外界的黑夜,也将在场四个男人的脸色照映得半阴半阳。这是山明财经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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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楼,女寝
房间,第十层的最里端。也是十五年前,穆念梅所在的寝室。“所以说…你已经见过鬼,并且熟知了它的杀人规则?”于行坐在
床位,就靠着寝室正门,属于左侧的床位。他身下的床铺是干净的雪白色,上面还有点点粉红色的樱花装饰,床头还贴着某个国内男星的海报。在他正对面是
床位,死里逃生的解正,面色惨白地靠着床脚,左手和右腿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他嘴唇颤抖了一下,幽幽地将目光看向了那根明明正在燃烧,却并没有淌蜡的烛火。“我,有个疑点。在季礼被拉回凶宅时,我看到的那把刀竟然布满了红锈,仿佛是许多年前的刀具。房间内的摆设与尘埃厚度,包括楼道内的装饰,分明是十几年前的配置。可这个凶宅,却在
年的世界……”此时挨着于行所在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