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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叶晨看着龙颜已经整整睡了一天,还在昏迷,仰着头看着寝室楼外的,那一群学院画灵在广场上狂奔厮杀,马踏飞燕,战况激烈。
转而看着床边置放的飞剑,这一把叫‘莫邪’的神行飞剑。
叶晨把弄着飞剑在手上,看着青湛而明晃的剑身,倒映着面孔,有些陌生,抬近一看,惊讶倒映的面孔,是另外一个人,一双鬼瞳眼,拉长的脸庞和蛇皮一样干枯面貌,也是震惊地看着自己,极具丑陋和骇人。
二人静悄悄地盯了很久,在剑面上的人物率先消失,任凭叶晨如何把弄,不见其人。
他实在闷得慌,把飞剑往床上一置,摸下了床,挂在墙上的烛光晃了一下,明亮起来,照亮这一屋子正在熟睡的人,除了和龙颜走得近,他还不熟悉其他人。
他蹑手蹑脚地看着墙上的烛光,小心翼翼地打着压制的手势,光线弱了下来,因为光线突然撕破房间的黑暗,影响到了两个同学,拧着牙齿翻了个身,十分不悦。
他一路光着脚,踩在走廊上,楼梯下,听见公共区域有人在窃窃私语,便十分好奇,远远地看着墙上置放的一排蜡烛,间隔着,打着压制的手势,要他们保持安静,一个个像听明白了,闪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们已经集结到欧丝之野,下一次攻占昆仑山的时间是端午节,我们北荒一族...”
叶晨趴在墙边,轻悄悄地偷听着,说话声突然中断,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再有声音传来,便蹑手蹑脚地趴在护栏往下看,月支学院的寝室空无一人,有一张摆向凌乱的的椅子和桌子,显然有人动过。
正当他再次朝前看时,一个惨白的少女披着白袍,干枯而开裂的面容,头断向一边,勉强地扯拉着,头发往下垂,倒吊着看着叶晨,绰胆惊心,不等他反应和叫出声来,立刻压着人在地面上,那个断掉的头颅,就摇摆在叶晨的面前,拉长的脖子,从嘴角不停地滴落液体,酣咸酣咸...
叶晨合着眸,毫无抵抗之力,手脚冰凉,忐忑得不行了。
“哈哈...”熟悉的笑声缭绕在耳边,一点点在排挤着惊恐,好奇地睁开眼睛,楚河穿着一身白漆色的道服,拿着道具头颅,捧着腹笑得不行了,楚界搁在一边,也是笑出了泪。
“这么晚你不睡跑出来干嘛,天才蹴鞠手!”他伸出手,示意拉一把,把人拽直了。
叶晨的脸还火辣火辣的,余惊未了地看着楚河装扮的这身模样。
“吓人是吧?这道具服让大夏那帮人吃了很多次亏,屡试不爽。”楚河得意地炫耀道,只手一抬,戏服从他身上脱落,折叠,最后变成一个缩小版的怨女娃娃,放置在他手心上。
“睡不着,闷得慌!”叶晨还是嫌弃地看着这个道具。
“担心下一场和居瑶的比赛打得不好?”楚界猜到什么。
“你放心你放心,最多在医务室躺一个月,我记得我们刚参赛那一会,被打成狗,足足半个学期被凉在医务室,整日愁着骨头什么时候长齐,那种心酸...”楚河摇摇头道。
“那种痛苦...”楚界接着道。
“那种没有妹纸追捧的日子...”楚河揪着心,痛苦状。
“每日只能对着灯老枯黄的老医务官叶蓁小姐。”楚界入戏道。
“把我们当成猫狗一样地喂饭,歪着嘴巴流着汤汁...”楚河煽情道。
“难忘啊!”楚界感慨万千。
“难忘啊!”楚河重复道。
“你也跑不掉!”二人突然把戏份的矛头对准了叶晨,嘲讽道,便打闹着,嘻嘻哈哈地上了楼梯,往高年级寝室方向走去,留下叶晨一人在原地徘徊。
这一前一后,一冷一热的反应,应激的情绪消退后,让原本更加忧愁的心情,又变得复杂,看着空旷的公共休息厅,因为楚河楚界这么一吵,整个楼阁公共区域的蜡烛都绽放着光色,照亮每一寸地方,隐隐传来那帮画灵们的抱怨声。
叶晨光着脚来到楼下,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墙面上的画作,红楼们一众人物都在睡觉,因为突然放亮的光芒,惊扰到他们的睡眠,有几个愤愤不已地盯着叶晨,只有一旁整日在哭泣的林黛玉,稍稍看着叶晨这忧愁的模样。
感性消愁可以说是林黛玉的全部形容,似乎只有在面对同是这类人的时候,她才不会排斥和忌生。
林黛玉从画像里走了出来,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叶晨,抱着双膝,迈着脸,了无生趣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在回想着关于校长月支天罡所讲述的一切,关于自己的父母留下了那一把‘莫邪’剑。
‘父母’这个词汇对叶晨是陌生的,自从会记事起,他的记忆里全是姑妈和表姐的面孔,嫌弃和为难,姑妈说过叶晨是被遗弃的,父母自生下他就不要了,为此叶晨苦恼了好久,却也渐渐习惯。
这个无问题被遗忘了近十年,突然有一天收到这所学院的入学通知书,并且经历一系列蹊跷后顺利抵达这里,所有超乎想象的事情整日上演在眼前,但无论是多惊心动魄,是要面对那帮大夏学院的种族鄙视,还是外头奇门遁甲的路径,还是今天上课看到狼叔那一幕记忆,那条红眼蛟龙,都撼摇不了此刻叶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