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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宇已经从叶芊嘴里知道了一些内幕,他心里有底。陆天宇手里拿着茶杯,嘴里轻呵道:“店长,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情?”朱宏军问道。

“店长,你为什么不自己干呢!”陆天宇说道,“你既然对瓷器有着很深的研究,为什么不自己去‘捡漏’,按照你的本事,想赚钱还不容易,何必待在店铺里面当一个店长!”

朱宏军叹口气,他的右手握着茶杯,那张布满岁月沧桑的脸上浮现着无奈神色,他嘴里缓缓说道:“小陆,古玩这行业并不像你想象得那样简单,这行业是靠眼力吃饭没错,但你还要有资本,就算你对瓷器有研究又怎么样,现在的赝品太多,其造假水平也是越来越高,有些瓷器造假程度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我不是没有自己干过,但我也有‘走眼’的时候,这一‘走眼’,可就把我的家当赔进去了,我现在老了,不敢再去冒险,只能给人家鉴定一下,赚点外快,咳,这有家的人和没家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不敢再去冒险了!”

陆天宇从朱宏军的话语之中听出来朱宏军心中的无奈,朱宏军顾虑得太多,才导致他并不敢轻易去单干。

“店长,我和叶芊比较熟,从叶芊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陆天宇不打算和朱宏军绕弯下去,直接说道:“我知道因为我的缘故让店长受到了牵连,我心里感觉十分内疚,这份工作我本来就不打算做下去,因为我发现我并不是很喜欢给别人打工,之所以我会留在分店铺,主要还是店长你对我不错,这是我留下来的最重要原因。”

朱宏军听陆天宇这样说,他也不需要考虑如何跟陆天宇说明了。朱宏军把手从茶杯上挪开,点着一根烟后,对陆天宇说道:“小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说吧,新来的总经理确实在改革,只是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方案出台,到底谁会离开还没有定论。不过,我上次去总部时,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和我谈过了,其大概意思就是有人举报说我对你格外照顾,这件事情已经在公司内造成不好的影响,新任的总经理的指示就是不能因为某些人影响到集团,小陆,这意思你应该懂了吧,等有新店长来接任我时,我就会离开分店,至于你,我也不知道总部那边怎么决定的,很对不起,我本想培养你的,因为我发现你在古玩鉴定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但我想我现在没有机会再培养你了!”

“店长,这没有什么!”陆天宇笑道,“我并不感觉离开分店有什么不好!”

“哦,对了,小陆,至于你上次买的那件玉琮,可能也会被搁浅,因为现在总部那边正在人事变动,可能新任的总经理会高薪聘请一些收藏界的专家,所以……!”

陆天宇端着茶杯呷了一口茶,他没有放下茶杯,而是端着茶杯,对朱宏军说道:“店长,这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你和我都是给别人打工的,这些事情不是由你和我说得算。店长,你考虑过没有,也许这次对你和我是一个机会!”

朱宏军听了陆天宇这番话,眉头微微一皱,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疑惑、不解。那朱宏军第一次见陆天宇时,只是感觉这名年轻人很实在,应该是一名老实人,越和陆天宇接触下去,越让朱宏军感觉自己看不懂陆天宇这人。

按理说陆天宇应该是一个对鉴定很不熟悉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到了分店铺,但陆天宇那几次出手,都让朱宏军心里惊讶。这朱宏军表面装作很平静,但这心里那可是惊讶无比。只有这行家才明白陆天宇那几次出手绝非是运气好,而是有着丰富的鉴定经验。

朱宏军感觉自己看不透这名年轻人,此刻,他眼见陆天宇那般轻描淡写地说出“离开分店是一个机会”,在朱宏军看来,这名年轻人早就有所准备,而且一定有着来钱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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