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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给我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两个男人慢慢的抽着。
透过烟雾，我看着他那张被金钱和罪恶熏黑的脸，心里十分厌恶。
今天你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没错，你第一次猜的很对，我就是做这个的。他用手指比划出一个六，放在嘴边，又收了回去，握成拳头放在沙发上。
我做的不是纯毒，是颗粒状的摇头丸粉，半成品，客户买回去还要自己灌入胶囊里。利润不是太大，但也很可观。我一般不收现金，出货后换成虫草或者高档烟酒之类的，然后再卖了挣钱，也就是货换货，这样一来安全一些，二来心里求个安慰。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上次我们去山里送的是什么货了。
他指了指美女，这是我们最大客户的代表，从你们那个城市来的。我就不介绍了，做这行的最好还是相互不认识的好。
美女依然低着头在玩手机，一脸漠然，无动于衷，仿佛在说别人。
四叔继续说下去，这件事做起来确实很罪恶，我知道。我一生没有孩子，或许就是上天在惩罚我。但是我觉得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去做，同样的钱与其让别人去挣，不如我自己去挣。就是我不干这个世界也干净不了。你说呢？
你说的对。我回答。作为个人他这样认识或许没有错。
该死的是那些吸毒的人，他们的灵魂已经被鬼神控制，要么就戒，要么就去死。不过那玩意一旦吸上了确实不好戒，我没吸过，但是见过被毒折磨的那些人的样子，真是生不如死。与其让他们痛苦，还不如让他们短暂的快乐。你说是不是？
是吧。我回答。
他又点了一根烟，哎，确实戒不了，我连烟都戒不了，他们别说戒毒了，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人性使然，不是光有法律就行的。有买卖就有杀戮，有市场就有人要买卖，这是经济学的规律。
这个内心罪恶、肮脏的男人，满嘴歪理，让我内心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
这个地方是怎么发现的？我问他。
这是我的老家。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十岁的时候才跟着父母进城。
前几年有一天我回老家，发现这里出现了大雾，好几天都没有散。找了一个懂气象的朋友过来看了一下，他告诉我这里受海拔和地理位置等因素的影响，形成了雾云，和雾霾一样，都是小颗粒的物质，目前没有办法治理，好处就在于无毒，对人伤害不大。但是影响当地人生活，没有人愿意抹黑过日子。
半年后，村子的人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全部搬了出去，这里沦为鬼城，再也没有人。
这里很适合造那玩意，我就组织人搬了进来，在这里成立了工厂，几年来都没有人发现。
我的经验是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只要自己人不出问题，这个地方永远不会有人发现。他有些得意的向我介绍。
他说的不错，这个地方确实选的很好，就是来了警察，不熟悉地形，也很难找到这里，就算是能找见地方，只要他们出了这个院子，立即就会消失在大雾之中，就算封锁了所有道路，他们依然会顺着山里的密林离开，很难抓住。
这个地方确实隐秘，选的很好。我由衷的赞叹。
四叔笑了，很爽朗。
美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玩手机。
现在这些人可靠吗？我问四叔。
绝对可靠，都是原来这个村子的人。四叔又点了一根烟。这些人和我合作了几年，没有出过问题。你放心。
我点点头，好。
看样子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在大雾中要想无声无息摸到这个地方，必须对地方十分熟悉。如果没有熟人带路，想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可能性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