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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还在回荡，而屋子里的的烟气波动越发剧烈。
张辰青回过头，向屋外看去，庭院里的烟气已经快稀薄到快看不见的地步了，他甚至看到了影影倬倬的身躯向道观走来，越来越近，耳边的脚步声愈密。
香柱一点一点的缩短。
越着急越没有头绪，张辰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破局的方法。
他把念头转移到了刚才摸出的几件物品上。既然那柱香是不寻常的，那么跟它放在一处的其它物件也一定有别的用处。
张辰青努力把这些东西之间的联系补全。
他现在需要焚香产生的烟气来保护道观，保护自己，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扩大烟气的范围，增强烟气的作用。
目前拥有一把蒲扇，一柄拂尘，一面镜子，几张纸钱。
张辰青再次走到神像下，拿起那把老旧的蒲扇。蒲扇的扇面全是缝隙，扇叶早已不被束缚，散落在外面，像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总得试试。”张辰青安慰自己。
他拿起蒲扇，对着正在燃烧几柱香轻轻地扇了一下。
尽管只是轻轻一下，但烟气马上有了反应。香的燃烧更加剧烈，烟气瞬间浓郁起来，填满了屋子里，庭院里。
张辰青感觉有些呼吸困难，没在意，估计是烟闷的。
效果很明显，脚步声小了，门外也看不到人影了。
“还得再多来几下！”张辰青说着，就用力对香连扇了两下。
香直接在他面前一瞬间燃烧殆尽，而烟气上下翻腾，浓郁到眼前只有一片白色，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可没等张辰青欣喜，他忽然感觉到喘不过气，肺部如同灌入了水泥一样沉重，任由他怎么努力也进不去一口气。
张辰青眼前发黑，力气在缓慢失去，他控制不住，跌坐到香炉前的蒲团上，只能感觉到意识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他死了。身体淹没在浪潮般的烟气之中。
意识恍惚间，耳畔的脚步声彻底停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又一段诵经声：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
大湖市，晓峰山，香庭
太阳刚刚出来的样子，道观里散落着几缕阳光。
等到意识回归之时，张辰青在蒲团上睁开眼。他再一次感知到了身体的存在，尝试移动身体，全身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似一架腐朽的机器重新开始运转，充满困难。
他缓了缓，用眼睛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张辰青发现自己维持着打坐的姿势，身着淡蓝色道袍，面前是三清神像，他意识到，自己处在一个道观之中。
“我还在那个道观中吗？但这些都不一样了。”张辰青用仅能活动的意识想。
我已经死过两次了，怎么又活了？
是的，张辰青第一次死亡是出车祸而亡，第二次死亡就是刚才的窒息而死。
意识到这点，一股汹涌的记忆流涌入张辰青的脑海。
结合自己前半生的记忆，张辰青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