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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了那个房子里面,然后就看见客厅里有个人背对着我站在窗户边上......”沈溪跟在晏黎身后,盯着他的背影,想象着晏黎此时的脸,继续说道:“但他不矮,背影看着和你很像,面对着窗户,手里不知道捧着什么,他低着头,嘴巴里念念有词,看着就像是个疯子一样,我叫他他也不理我。”
“哦,对了,就跟刚才那个男人的表现一样,疯疯癫癫的。”
沈溪说着,小手拉了拉晏黎,“我当时好害怕,那人嘟嘟囔囔的......”
“嗯......”晏黎沉吟,脑子里思考了一瞬该怎么回沈溪的话,“那个男人也是疯疯癫癫的样子?”晏黎转头看着旁边的沈溪,“他会不会和刚才桥边的那人有什么关系?我和楚大正在诊所看到了一封信,是‘柳柳’的妈妈留给她哥哥的,柳柳就是小时候的梦梦,早在梦梦小的时候这个村子里就出现了异常,她妈妈觉得自己被人附身了,有人操控着她的身体做了一些事。”
“对,就是这个,当时那个人背对着我不说话,然后客厅里的老式箱型电视就突然亮了!”
“先是一片雪花,我还以为之后会是什么,结果之后就是莫名其妙的黑白画面,上面是一个女人,先是在学校的花坛里挖坑,然后又是站在卧室的冰箱前面一动不动,要么就是晚上突然从被子里爬起,开门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女人的脸看着很呆板,现在想想还挺吓人的,就像是被附体了一样......”
沈溪拍了拍平平的胸脯,一幅我好害怕的模样。
“再之后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就突然消失了,然后电视屏幕里就是像用红色油漆写的字‘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啊!’”
“男人消失之后我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然后外面之前追我的鬼也不见了,我就跑了出来然后在这边等你。”沈溪抬头,看向沉思着的晏黎。
“我觉得那个男人就是鬼,他变成了你的样子来骗我,因为那个时候真的是我一抬头他就不见了!可他当时明明就站在客厅的窗户前面,我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晏黎,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梦梦的爸爸后来也变成了‘鬼’了,但他还保留了自己的意识,所以他可以对抗附身在女人身上的鬼,还能把时间拖延到了梦梦长大。”沈溪思维发散起来,天马行空。
“嗯。”晏黎点头,对沈溪的猜测不置可否,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问了沈溪,“你觉得梦梦的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的是像她所说的是被某个东西附体了吗?”
沈溪站在他后面,听了他的话沉吟片刻,“这听起来像是精神分裂,她分裂出的人格在主导她的身体,但这种症状......其实挺常见的,但,没有诱因......”
神经方面的问题,一般来说都会用什么诱因导致了患者的病变,比如人格分裂,就是患者承受不了现实中面对的压力或是生活中遇到了什么感觉无法解决的情况,人下意识的逃避现实却又无法脱离现实而出现的一种现像,与之相同的还有失忆,各种怪癖等等......
但少有听说过一个正常的人,生活平静而幸福,却有一天突然疯了,毫无根源。
所以刚才晏黎给她说的信里的女人,她的这种表现有些反常,或是说他们还没有发掘出带给女人压力的原因?
沈溪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有关世界投影的事情,但世界投影是三年前出现的,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吧。”沈溪想到晏黎的阿克曼测试值,他以后一定是会成为掌控者的,我要不要先给他暗示一下?
结果没想到,听了她的话后,沈溪再看向两人,却只见晏黎和楚大正竟然都是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们居然也是这么想的?
沈溪惊讶,不敢再多说了,怕他们想起之前在大学宿舍楼里的事情。
现在的年轻人思路都这么广的吗......
“如果梦梦的爸爸和她的继父同样表现得疯疯癫癫......”晏黎走在桥上,放缓了脚步,“那个附身在女人身上的‘鬼’,暂且把它当成是鬼吧。”
“那个鬼似乎并不是直接对人造成伤害的类型,它更习惯蛊惑人心,引导着那些人一步步癫狂,或是陷入它编织的噩梦,从而影响到他们在现实中的行为。”
晏黎下桥,桥对岸的土壤呈现漆黑的黑色,很硬,干燥。
楚大正赞同的点头,从他们在鬼屋里遇见的那几个死亡场景,不算诊所的情况,包括学校,村公所,还有居民楼里,从二楼高一点儿跳楼,在随意呼救便能被外面听到的厕所隔间里饿死,还有用安眠药自杀......初时他们以为这一切都是有什么人做的,是他杀,但在后来,从这些一点看来,所以死者应该都是自杀,死亡方式诡异,确实如晏黎所说,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蒙住了他们看向外界的双眼,沉入自己的幻想。
“我们在诊所时看到的信里就说过,柳柳的爸爸在柳柳还小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异常,那时的他应该已经被俯在女人身上的鬼影响,可能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有时清醒,有时又沉入噩梦之中无法控制身体。”
“如果假设所有场景中反应的故事都是真实的,里面的时间流动也都和现实相同,那么诊所里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之后梦梦的继父来到村子,村中人接连死去之前,前很多年,那时候梦梦还没长大。”
晏黎眯眼,脑中回忆了一下那个蜘蛛般女孩儿的样子,和在诊所病床底下的柳柳对比,“应该过了差不多四五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