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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烦杂,修行苦闷,五年来,神荼一心为公,未再沉溺于儿女私情。平日与宜湘见面,多是相敬如宾,不曾有丝毫逾矩。
深切的爱意蕴藏心底,似一坛老酒,日渐醇厚。
眼看着神荼彻底蜕变,从当初的懵懂少年,到如今,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威加海内,气吞山河,已成一代英主。宜湘心怀大慰,那绵绵的情意,早已不堪束缚。
闭关前一晚,神荼来到凰栖阁,将她如玉般的纤手握在掌心,坚定无比道:“姐姐,待我归来之日,你便是飞上九天做凤凰,我也会紧紧相随,再不让你从我生命中消失!”
宜湘眼含热泪,笑靥如花:“小坏蛋,姐姐何时想从你生命中消失了?安心修行,功成出关之日……姐姐好生奖励你……”
寒风刺骨,雪舞漫天,心中却似有熊熊烈火,炽热无比。飞身来到郡主府门前,一眼就看见大门外堆着两个精致的雪人,并肩而立,相依相偕。
“姐姐……”落在那两个雪人前面,神荼喜极而泣。
大门处的两个侍女快步迎了上来,躬身施礼,欢喜笑道:“恭贺少国主出关!”
她们在宜湘身边侍奉多年,皆是玲珑心思,瞧如今这架势,怎还猜不到,郡主与少国主好事将近。早在数日前,府里就已洋溢着喜庆之气。
神荼开怀一笑,免去礼数,正欲叫她们进去通禀,转念一想:姐姐心结已消,我还与她多这套虚礼作甚?
当即飞身而起,直朝凰栖阁而去。
“等等……少国主……郡主她……”两个姑娘话到嘴边,却已见他身形远去,转眼就到了凰栖阁上。
“姐姐!姐姐……”
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顿时叫他心头火热。大步踏入阁中,放眼四顾,轻纱帷幔中一切如旧,处处都是如此令人怀念。
“姐姐!我回来了!”
几步绕过玉屏,急切地朝那狐绒软榻望去,却是空荡荡一片,哪里有宜湘的身影。
“这么早,姐姐去哪了?”
左右不见人影,他又急朝楼下而去。轻车熟路地绕过前厅门廊,只听见前面一间屋里传出阵阵清脆的笑闹声。
“难道姐姐猜到我今日出关,一大早就已在沐浴等候了?”一念及此,哪还耐得住满心炽火,一把就将房门推了开来。
“啊!少……少国主……”
房中传出一阵轻呼,几个衣衫浅薄的姑娘正在池边忙碌,雾气腾腾的池水中还坐了两个面色通红的小姑娘,却不见宜湘身影。
“这……郡主不在么?”将屋里扫视一圈,神荼悻悻问道。
几个姑娘娇羞无限,纷纷摇头。这时,守在大门处的两个侍女赶了过来,好笑道:“少国主莫要心急,郡主此刻不在府中。”
等了五年,我能不心急么?神荼急问道:“她去哪了?”
“回少国主,郡主这几日都住在二郡主府上。听闻二公子负气出走,二郡主郁郁寡欢,故而郡主一直都在陪着她。”
“契储负气出走?这小子……唉……”
无奈一叹,神荼就欲往凌汐府邸而去。来到院中,才欲飞身而起,却只听府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声。
“禀报少国主!城外有紧急军情,请少国主速速前往!”
“紧急军情?”神荼心中一紧,急行至府门外,只见一个士兵高骑大马,神色惊慌。他当即认出,此人乃是清禾的随行护卫,心里顿时一沉。
“夫人呢?也在营中么?”
“夫人和众将领还有百族大营的各位首领齐聚营中,正是她派小人前来看少国主是否出关。军情紧急,请少国主前往定夺!”
话音一落,神荼毫不迟疑,立即飞身而起,朝城外大营疾掠而去。只片刻之间,就已消失在了茫茫飞雪之中。
府里的侍女自也听到声响,急行出来,朝神荼离去的方向遥望一眼,一人蹙眉道:“你们在府里好生收拾,我去禀报郡主。”说完便朝二郡主府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