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仪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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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还刚放亮，燕飞就被楚月轩叫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燕飞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说你们这是什么破规矩，非得让人穿成这样，这样能叫掌门吗，要饭的还差不多。”
只见燕飞竖着发，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皱巴巴的袍子，要是再拿上一副碗，活脱脱一个模样俊秀的……街边乞丐。
楚月轩满怀歉意的说道：“这是……最好的衣裳……将就吧。”
水东门实在是太穷，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这件衣服还是何冲生前最拿得出手的一件了，只有出席重要的活动他才会穿上，身上破洞的地方缝了又缝，就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还不如不穿。”燕飞腹诽道。
这时，见燕飞穿着打扮的差不多了，楚月轩小声提醒道：“街坊们都差不多来了。”
“你还叫了人来？”燕飞大吃一惊道：“我以为就是咱俩进行个简单仪式就可以了。”
“即位仪式很重要。”楚月轩答道。
在他看来，水东门虽然落魄，但也要把即位仪式办得风风光光，因此，他在前天晚上就给周围的街坊发出了邀请，请他们前来观礼，这样人多才显得庄重。
燕飞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嘟囔道：“人都来了，这才告诉我，到底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
“下不为例。”楚月轩难得的笑了笑，大概是觉得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总板着脸不好。
“走吧，咱们出去，别让大家等久了。”
燕飞说完，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只见院里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简直比夜市还热闹，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连天桥下摆摊的小贩都趁机将摊位摆到了外面，还扯着声音叫卖道：“卖烧饼了，有香又脆的烧饼！”
“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燕飞问道。
楚月轩憨憨地答道：“人多显得盛大。”
燕飞：“……”
事已至此，再埋怨他也没有用了，燕飞只能硬着头皮，抱拳朝院里的人喊道：“诸位乡亲父老，多谢大家前来捧场。”
接下来要是再喊一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碰个人场”，配合他这身打扮，就真成江湖卖艺的了，只是燕掌门如今是赶鸭子上架，巴不得早点结束，为了门派的声誉，只能勉为其难地临时客串一把卖艺赚吆喝的。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大家都争相看着这位年轻的水东门新任掌门，不时还有人议论道：“瞧这孩子，模样长得多俊啊。”
“可不是吗，就是衣服寒碜了点。”
燕飞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诸位乡亲，鄙人姓燕，单名一个飞字，现在是水东门第四代掌门，往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吉时到，即位仪式开始。”想不到平日里话少的楚月轩，竟临时客串起了司仪。
在楚月轩的指引下，燕飞端端正正地趴地跪好，随后，楚月轩从地上提起一桶水，对着燕飞从头到尾的淋了下去，瞬间，燕飞就成了一只落汤鸡，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滴着水，连束着的头发没能幸免于难。
他强忍着怒火，甩了甩身上的水，又用手抹了抹眼睛，正要质问他，只听楚月轩念道：“以水洗身，奋进终生。”
“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仿佛在看接头卖艺一样过瘾。
“这从哪儿弄来的破玩意，跟个黑帮入会差不多。”
燕飞撇撇嘴，暗骂不已。楚月轩是在进行水东门特有的仪式，他张嘴动了动，压住心中的好奇，静待楚月轩下一步的动作。
楚月轩念罢，又让燕飞朝着东方拜了三拜，念念有词道：“面目朝东，从一而终。”
“你确定这是即位仪式，不是拜堂成亲那种？”燕飞小声嘀咕道。
楚月轩不理他，扶他站了起来。燕飞心里有些发憷，整个仪式看来是按照“水东门”这三个字分别进行的，如今“水”、“东”都已经完成了，只剩下一个“门”了，也不知还有什么古怪的仪式等待着自己。
“不会是让我背上一块门板走一遭吧，哪多难看啊。”燕飞心中紧张道。
好在楚月轩没有再为难他，朝天地祝告道：“入我门，担掌门，奋进终生，从一而终。礼毕，即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