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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当苏云盈看了看桌上的钟表，说出“今天先到这儿吧”这句话的时候，周晨立刻瘫倒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口气，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对他来说，身体上的疲劳根本不算什么，费点脑子其实也不是多大问题，最关键的是，心累。
他知道自己学习差，可也没想到能差到如此的程度，自信心一次次被苏云盈毫不留情地打击，周晨要是没有两世为人锻炼出来的心性，恐怕早就破罐破摔了——就这水平还想着考个好大学？做梦去吧！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苏云盈的“教学方法”有什么意见，事实上，他很庆幸苏云盈会对自己这么严格，沉疴必须下猛药，他明白以自己现在这样的程度还真就得这么个搞法才有希望把基础打牢，把学习的程度尽快追上来。
所以，心累归心累，周晨对这种高强度补习的节奏还是感到十分满意的，要没有苏云盈虐了他一下午，不用说他肯定是是没办法达到同样的学习效果的。
将头转向一旁，周晨看到苏云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轻舒展了一下身体，眉宇间似乎也带上了些许的疲惫。
想来倒也正常，即使她是虐人而不是被虐的那个，这一下午也耗费了不少精力和口水，想把自己这个带不动的
队友变得多少能带一带，可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见到周晨朝自己看来，苏云盈脸上露出笑容，询问道：“怎么样？今天第一次补习有什么感觉？还能跟得上吗？”
那语气温和的，就好像之前打击了周晨一下午的是另一个人似的。
“跟得上是跟得上，只不过……”周晨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神情古怪，看着苏云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真是见了鬼了，这苏云盈怎么说切换就能切换回来呢？还这么丝滑！该不会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格吧？
他前世看过一些类似设定的小说，这会儿忍不住就要往那方面联想，好在终于还是及时把脱缰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不过什么？”见周晨话说一半断在了那里，苏云盈瞟了他一眼，追问道。
她这是没接触过十几二十年后的网络小说，否则恐怕脑海里第一时间就会冒出“断章”这两个大字来。
“只不过……”周晨犹豫了一下，很快释然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苏云盈同学还有之前那样的一面，倒是让我挺惊讶的，哈！”
“那样的一面？你是指……”听到周晨的话，苏云盈先是不解，随后立刻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我的‘教学风格’对吧？”
“原来你知道啊……”周晨哭笑不得，“说实在的，就你这风格……唉，要是按严师出高徒这逻辑往下捋，你以后如果当老师的话准能教出一帮学霸来。”
“我可不当老师，”苏云盈赶紧摆了摆手，“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就像现在这样临时帮人补补课还行，真要是让我专职当老师，天天面对着一帮听不懂、学不会或者根本不学习的家伙，估计我自己就能把自己折磨死。”
“那倒也是，”周晨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毕竟你现在只需要吼我一个，真要当了老师，说不定得几十号学生一个个吼过去，那谁能受得了，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