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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听书阁中,太子孤灯独坐,孑然神伤。本来得不到闵儿垂青相爱,已是落寞至极,后来受到雪儿的痴心缠绵、浓浓爱意所感化,情伤略减,日子才稍微好过了一些。谁知到头来连雪儿也被逼迫离开他,如今心头空空,飘飘荡荡,哪里还寻得到归宿?辗转反侧了一夜,始终放心不下雪儿,总觉得实在不该让她因为自己而遭受冤狱凌辱,便决定想办法把她解救出来。

次日一早,太子独自去见王皇后,刻意替雪儿求情。王皇后开解道:“为娘并非不怜惜你们两人感情至深,也不是没想到许娥设局陷害雪儿之可能,只是替你的前程着想。既然许娥做到了此种地步,她与雪儿就不可能同侍枕侧,两人之中,你只能选择其一。”太子负气道:“那我宁愿选择雪儿。”

王皇后叹息道:“傻孩子,你现今已娶许娥为正妃,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难道想将许娥休掉不成?恐怕她还没出太子宫门,你就已经被贬去太子储君之位了。”太子心中郁郁,本想直言:“这样的储君之位不要也罢。”但怕王皇后生气伤心,终究没能说得出口。

王皇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敦敦教诲道:“你以为放弃太子尊位,就能与心上人安安稳稳的呆在一起么?只要你是皇儿嫡子,就注定难逃权谋倾轧,勾心斗角,就必定成为某些觊觎皇权尊位之人的眼中钉。无论你到哪儿,如何忍让,他们都不会放过你。本当属于你的皇位,你逾是退让,逾是走上绝路,最终可能连自己的至亲至爱也保不住。古时晋文公避难乞吃列国诸侯的故事,便是前人之鉴,经史子传中尚有许多此类故事。你自幼酷爱读书,阅卷如山,应当深明此番道理才是。”

太子大半年来连遭凶险,出生入死,当然能领悟王皇后话中深意,虚心接受道:“母后铭训,孩儿谨记在心。但想雪儿应当无罪,不该受到掖庭监牢之罚。”王皇后道:“若不如此,许娥岂肯收手。假如她昨晚能忍让雪儿,日后必定还会再寻机生事,若是将事体闹大,后果不堪设想。为娘考虑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帮你和雪儿来个一刀两断,把她监禁起来,免得你再日夜惦记着她。”

太子觉得这般对待雪儿太过绝情,于心不忍道:“母后处事有方,可孩儿心里实是不安。”王皇后宽慰他道:“你不必替雪儿担心,为娘已顾及到你的感受,专门派人前去交待掖庭令丞,命他好生照料雪儿。眼下对雪儿不过是名义上收监,并非真的把她当作犯人处置。你若是真心待她,就好好安守本分,等你继位登基之后,为娘定将你的雪儿毫发无损原模原样的奉还给你。”

太子心下稍安,拳拳嘱托道:“承蒙母后思虑周全。都是孩儿不孝,不该胡乱添事,但求母后不记孩儿之过,务必能够善待好雪儿。”言毕向王皇后至恭至敬的拜倒在地。王皇后将他扶起,拉到身边,心疼的道:“骜儿,普天之下,名姝令媛比比皆是,等你登上皇位,相中哪个就挑选哪个,何必执意专情在一个雪儿身上?”

太子想起闵儿来,但觉幽怨难平。欲将实情告知王皇后,又怕对雪儿更加不利,心绪烦乱,不知从何说起,无奈痴痴的道:“只怕孩儿看上的人,都未必能与她长相厮守。”

王皇后见他用情太专,似有抱怨之怀,苦心规劝道:“你已经长大了,须得明白有许多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使不如意,也得面对忍受;就算非己所愿,仍须顾全担当。为娘早已听到风言风语,说你故意冷落许娥,眼中根本没有她这个正妃,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试想她一个刚过门的新婚媳妇,如何能忍受独守空房的寂寞?谁会甘心遭受夫君嫌弃?更何况你和雪儿还在一旁热火朝天地寻快活,她哪里能看得下去?你们岂不是故意刺激她么?设身处地想来,昨晚她阴使心计赶走雪儿,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她。今后你还是得好好待她,莫要再惹出乱子来。”

太子心中不满,感慨万千,抑郁道:“母后所说当然在情在理,可为何不设身处地替孩儿想一想,与许娥这种权势婚姻,孩儿怎能开心乐意?”王皇后听了,生气起来,责备道:“皇儿怎能有此等想法?!许娥哪一点配不上你?自古婚姻媒约乃受父母之命,你若执迷忤逆,就是不忠不孝,真的要气死为娘了!”

太子见母亲气恼,不得不强忍抵触之情,默然不语。他何尝不知忠孝之义!对父母尊长又何尝不亲不敬!可就是想不明白,儿女之私与忠孝之间到底有多少干系?若说自己无能胜任皇位,父皇不待见自己也就罢了,可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母亲为何就是不能体谅自己的苦衷,由自己做一次主儿?

王皇后看到太子一副漠然的情状,放心不过,继而拳挚告诫道:“就算与许娥的婚事令你不称心,也不能由你任性胡来,一意孤行,感情用事。须知这可是关系前程的头等大事,容不得半点差池。将来你要面对的事情还会更多、更复杂,你的一言一行都将影响到天下万民百姓,牵动着兴国安邦大业,许多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须得把花前月下的儿女私情收起来,拿出大丈夫治国安邦的气度,专心为政,稳妥慎重处事。”

王皇后教训的口气说得越来越重,言之凿凿,掷地有声,大义不容辩驳,太子只得唯唯诺诺,虚颜以应。想到继位之事完全取决于父皇的喜好,眼下自己前程未卜,已经生出许多事情来,更加心烦意乱,不想续听王皇后絮叨下去,便托言告辞。

回到太子宫中,适好见到许娥,想起母亲苦口婆心的教诲,尽量克制内心厌恶,对许娥强装显得亲热起来。在宫人面前对许娥也学得乖巧许多,处处以礼相敬,举案齐眉,表面似如恩爱夫妻一般。但要他马上改变对许娥的看法,心里仍是拐不过弯来,私底下隔膜更深,形同路人。

晚间太子倒是不再跑到听书阁去躲避许娥,却也不愿与她同床共枕,摒退所有侍寝的宫人仆从,把自己关在寝殿内雪儿曾经歇宿过的侧室中孤榻独眠,睹物思人。外人不知,只道太子已经与许娥和好,尽皆暗暗扼腕称幸。

许娥是个有心计之人,知道太子对自己的亲近纯系装模作样,假于应付,实际上仍无半点夫妻恩爱之情。不由得疑心更重,想弄明白太子在打什么主意,夜夜守在侧室门外,一时落泪哀泣,一时柔声诉询,总望敲开室门进内与太子化解嫌隙。太子恼其心如蛇蝎,只当什么都没听见,装作呼呼大睡,就是不纳许娥入内。

两人似此煎熬了数日,太子对雪儿的担忧记挂有增无减。虽然王皇后答应会照顾好雪儿,但永巷诏狱素以酷刑闻名,太子总怕事情有变,便在夜间找了个适当时机,瞒着宫内上下人等,私自悄悄前去掖庭永巷狱中探视雪儿。

永巷诏狱位于未央后宫的一侧,是一条狭长的小巷。起初是皇宫内未分配到各宫去的宫女集中居住的地方,后来成了专门单独关押宫中女犯的监牢。依照当时制度,永巷诏狱管理甚严,即使是宫中之人,也须有皇后和掖庭令的手诣才能入内探视,非宫内之人根本无法进去。后来皇上宠幸傅昭仪和冯昭仪,掖庭令不敢得罪权贵,才向皇上的宠妃放宽了限制。不过因永巷恶名昭著,宫女、妃嫔闻之色变,视入内为不祥之兆,几乎无人愿意破例前往。

守狱宫监认得太子,不敢强行盘查阻拦,低声下气询问清楚太子要找之人,知道他是私下探监,便偷偷地领他入内去见雪儿。太子之前只听说过永巷诏狱之状,却从未见识过,如今亲眼目睹,但见长巷单房十来间,青瓦琉璃,素墙整洁,虽然简陋质朴,却也不似传闻那般阴森可怖。只是整个狱中,好像就只关了雪儿一人,静悄悄的仿如世外幽冥之所。原来元帝一朝,王皇后入主后宫,为人谦和,宽容忍让,宫内少了许多妃嫔争斗,即使偶有坐事蒙冤之人,也多是送往暴室、织室等处,罚做些苦力劳作而已,永巷诏狱遂几成空牢。

雪儿手无铐镯,仅戴着脚镣,见到太子,登时悲喜交集,扑到太子身上,泣不成声,凄楚道:“镐民哥哥,我以为今世都见不着你了。你是来领我出去的么?”太子望了一眼守在牢门外的宫监,颇为歉疚道:“没有皇后娘娘的许可,我无法将你从这里弄出去。”雪儿甚感失望,赌气道:“那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想看我死了没有?”

太子借着夜烛之光打量了雪儿一番,见她没有受到刑罚,只是经历伤心惊吓略显憔悴而已,方才放下心来,将王皇后之意告诉雪儿,好让她宽怀。雪儿抑制激动之情,哀叹道:“早知你娘的良苦用心,我就不用逃了,害得他们给我带上这副脚镣,整天压得脚踝生痛,难过死了。”太子吃惊问道:“你想设法逃走?”

雪儿气鼓鼓的道:“我不逃出去,难道在这里等死么?刚把我关进来时,他们以为我好欺负,就没上铐镣。我趁看守不注意,便飞身跃上屋顶逃走,本来已经越出了几道宫墙,以为很快就能逃出皇宫去,没想到皇宫守卫那么严,最后还是被宫监和卫士们发现,捉了回来。他们害怕我再次出逃,才用这副鬼东西把我的双脚套住。”

太子安慰她道:“你暂时不要着急,先安心在这里呆着,我回头想办法让宫监替你把脚镣除掉。”雪儿听了满脸不高兴,嗔道:“你还想让我呆在这里?”太子道:“你在这里不会有事,母后已经答应过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雪儿道:“我可不想被当头猪养着。没日没夜被关此间,就像鸟儿被关进了笼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都闷死了。况且你娘已经骗过我们一次,还能相信她么?”

太子小声道:“母后其实并没有骗我们,她只是不想让许娥把事情闹大,不得已才把你关起来,好避开许娥的风头。等我继承皇位之后,定会娶你入宫,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雪儿道:“我已经不是三岁孩童,休想拿这等甜头来哄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做皇上?你保准能继承皇位么?指不定我在这里老死了,也还没盼到尽头。”

两人说到心酸为难处,太子无言以对。雪儿不安道:“镐民哥哥,我怕等不到那时候。若要呆在这里,除非你能天天进来陪我。”太子道:“如果能够,我当然愿意。但这里看守太严,出入不便,就连这一次我也是偷偷进来。若是给母后知道了,还不知她会如何责骂我呢。”雪儿愈加伤心,道:“那就不要叫我在这里傻等,赶紧想个法子让我出去。”

太子无计,不知如何安抚雪儿为好。雪儿贪恋地靠着太子的肩膀,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如果我死了,他们会不会把我送出宫外去?”太子不解其意,担心道:“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你千万别想不开。”雪儿认真的道:“我只是问你话,又没说我要去死。你老实回答我就好。”太子道:“皇宫不是墓地,死人当然要送出宫去埋葬。”

雪儿猛地拍了一下太子的胸膛,高兴得蹦了起来,忘记脚上戴着铁镣,差点儿没被绊倒。太子被吓了大一跳,不知她是何意。雪儿向牢房外探头探脑张望了一番,才伏在太子的耳边悄声道:“我想到从这里逃出去的办法了。”

太子欲知其详。雪儿小声道:“还记得在思归崖下的情景么?你把那古怪头陀教授你的假死之法传授给我,明日一早我便依法装死。等仵工将我抬出皇宫之后,你再照准穴位将我弄醒,那样我不就逃脱监牢了么?”太子立马摇头道:“不行,在此等地方装死可不是闹着玩的。”雪儿若有所思地望了太子一眼,怪怪的道:“装死总比真个死在这里好。”

太子察觉她神情有些异样,以为她忧虑过多,不以为然道:“你怎可能会死在这里?”雪儿细细斟酌了片刻,道:“我可不是胡思乱想来着。今日午间我的确做了一个梦,见到自己被送来的饭菜毒死了,醒后仍心有余悸,至今茶饭不思。”太子关切问道:“你没有吃晚饭?一直饿到此时?”雪儿幽幽点了点头。

太子哑然笑道:“梦里的事岂能当真,你不吃东西,才会真的被饿死。晚饭在哪儿?这么冷的天,搁了大半夜,估计早已冻成硬疙瘩吃不得了,我让宫监拿去给你换上热的来。”雪儿道:“不用麻烦了。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太子体贴道:“你若害怕,我陪你一起吃,要是有毒,咱俩就死在一块儿。”

雪儿为太子的至诚所动,伸手向阴暗角落里的一篓饭菜指了一指。太子快步走过去,刚要提起饭篓,却猛地吃了一惊。俯身之际,但见一只毛绒绒的鬣鼠正趴在饭菜上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了。雪儿原本只是口上说来,想不到真有意外,赶忙趋近详察,发觉那鬣鼠显然不知何时过来偷吃饭菜,蹊跷送命。

“难道给雪儿送来的饭菜真的有毒?!”太子如遭五雷轰顶,一下子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雪儿倒沉着冷静,移近烛火仔细照辨饭菜的情状,见其色泽隐然不同寻常,联想到所梦之兆,当即断定内中必有猫腻,刹那真个不寒而栗。若不是幸有天助,她必如那鬣鼠一般,已成饭后冤魂!

太子顷刻回过神来,怒不可遏,急欲召宫监进来查问真相。雪儿止住他,点醒道:“你先不要说饭菜里有毒,否则吓着了宫监,他必定不肯如实交待。”太子觉得此虑不无道理,强压住火气,改到室外向宫监打听当日何人给雪儿张罗晚膳。宫监说是依从宫内的规矩在下人的饭食中分取,由他亲自送来。太子旁敲侧击试探宫监的口风,却全无下毒之疑。

雪儿在室内偷偷听着,见太子问不出结果,便喊他回入室内,暗暗劝道:“镐民哥哥,你不必枉费苦心了。能在给我的饭菜上做手脚,必是宫内之人。要查明究竟,决非易事。你不妨仔细想想,何人最有可能指使宫人加害于我?”太子断然道:“许娥最是可疑。”雪儿慎重问道:“若不是她呢?”太子道:“余皆不合常理。”

雪儿另有所虑道:“不合常理,未必没有可能。但凡觉得除掉我将有利于你,哪个不可疑?”太子摸着脑门嘀咕道:“难不成是母后?”雪儿凄然道:“我可不敢妄疑皇后娘娘。”太子道:“那你何惧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雪儿拖着沉重的脚镣踱了几步,柔声道:“镐民哥哥,不管送来的饭菜是否有毒,不管是谁想害我,其人在暗处,你我在明处,都不好对付。你若为此闹个天翻地覆,没准儿正中恶人圈套,教皇上废黜你的太子之位。眼前善策,最好是将计就计,让我先逃出到宫外再说。”太子不甘心道:“我可不想纵恶为患。”雪儿淡然道:“你身为太子,尚有人胆敢谋害。我身为一介民女,被人算计根本不值一提。日后你要继承皇位,此时须隐忍为安,多加小心才是。”

太子见雪儿尽替自己着想,不得已将就问道:“如何将计就计?”雪儿道:“既然有人要我去死,我便趁机装死。一来让害我之人大快其怀,免却再生事端,二来我到了宫外,我们另觅相聚之处,不去招惹许娥姐姐忌恨,岂不是一了百了。”太子听得雪儿绕来绕去重又回到先前的主意上,不敢遽表认同。

待细细想了一遍,觉得不太有把握,顾虑道:“我担心闹不好仵工真个把你当死人埋了,反倒害了你。”雪儿决然道:“即使将我埋掉,你只要及时偷偷挖我出来,依法施为将我弄醒,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定能化险为夷。”

太子仍是不依。雪儿生气道:“就算我死了,也比闷在监牢里日盼夜盼见不到你,出入不得自由,等着遭人毒手的好。”太子拗不过雪儿执意冒险,犹豫道:“时日过了这么久,我怕记不准法门。”雪儿嗔怪道:“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让我从这里出去。”太子认认真真的道:“我实确害怕出现差池闪失,把事情搞砸了。”雪儿固执道:“趁宫监不明就里,我们可先悄悄试演一回,以保万无一失。”太子体谅到她的处境,心头一软,顽强答应。

当下边回忆边向雪儿讲授假死之法。雪儿心性灵巧,且当日曾配合太子施展过此门奇术,不难领会其中诀窍。随后两人避开外面的宫监试了一遍,果然灵验。雪儿感激太子愿意迁就自己,想到很快便能出此囹圄,只要到了禁宫之外手脚自由,当然就有办法重与太子私下幽会,不由得心花怒放,躺在地上喜滋滋地搂着太子亲了数下,不肯爬起身来。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两人虽未成亲,但雪儿已委身太子,两人曾同床共枕厮守多日,自然不再像情窦初开时那般含蓄羞涩,当下躲在暗处极尽缠绵亲热了一番。因太子不宜在永巷监牢中久待,两人商量好雪儿逃脱牢笼之后的打算,便依依而别。

行将离去之时,太子终究放心不下,对雪儿道:“将来你成了个活死人,如何还能娶你入宫为妃?”雪儿听见太子不忘彼此恩爱为她计想,暗地里心事怡然,甜蜜如饴,表面上却装作毫不在乎道:“只要你我能够在一起,管那些虚名俗份做什么?况且日后你若做了皇上,我是人是鬼,完全由你说了算,谁敢妄加猜疑?指不定个个把我供奉为神仙,岂不更好。”太子听了,方才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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