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篇:告别于1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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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青烟一处欢,几处乌啼几家愁。
道若无石定有桥,人如无绪必非人。
夜处鹰鸣四五声,褥屉啼泣至三更。
本是齐途同径人,怎敌口别就心否!
一个别样的故事结束了。
……
在夜晚,一个人,悄悄地哭,哭的是心酸,哭的是无奈。却又不敢放声大哭,怕惊扰到别人,然后被别人发现。
日历上,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凉爽的秋天应该来到。但是,现在的气温告诉大家不可相信夏末秋初的凉爽。事实如此,这天气仍旧炎热,烤的人们身体不适,依旧难耐。
而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正中午,太阳最不吝啬的将光与热播撒于大地。一处树荫下,两个身影,两个有共鸣的人却欢声畅谈。
于一大方的向阿塔讲述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与自己当年“众人之上”的快感与孤独。
面对于一的“慷慨”的故事,阿塔也将自己面对无情大火时的经历分享给了于一——一场恶火毫无前兆地袭击了森林,将阿塔的家人们永远地吞没了。自那以后,阿塔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孤儿”。
面对于一的哭泣。
阿塔也哭过,哭了很久,所以阿塔很理解也很同情于一当时的心情。
但不同的是,于一比阿塔更加成熟,也经历了更多,更复杂的明鉴。走过的路多了,就能了解更多的“人心”,也会明白更多的道理。于一在受挫后明明还有很多的选择,而于一却只选了一个最愚蠢,可笑至极的——以现在这种方式去面对余生。这连阿塔都能看得明白,这不过是“逃避式”的“将就”。
于一想——既不展露自己的心情,也不与人分享自己的苦果,就让它在自己的心里慢慢入土为安。
但是那颗苦果却再也没有在于一的心里开起花,而是腐烂,发臭,生虫。
在被分解完之前经历了一个十分痛苦,煎熬,漫长的过渡期。
阿塔这样的“晚辈”怎么“安慰”像于一这样阅历丰富,经历复杂,人生传奇的“老前辈”。
“如果你还想哭,那么你可以找我一起哭。如果你还想说话,那么你可以找我一起说。如果你想将自己的传奇故事永远的保留下来,那么你可以将你的故事写下来,封存起来,或者是发表。如果你不想自己写,我也可以帮你写。”阿塔一脸真挚的望着和自己“差不多”的于一。
于一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想必此时,他的心中也必定有道暖流流经。
于一看着与自己差不多的阿塔,嘴角微微上扬,除了他自己能够感觉到就没有人能够感觉到了。
这是什么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于一拍了拍阿塔的肩膀道,“你现在还小,不懂得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这个世界很复杂,我们需要用一生去研究,摸索。一样,也可能需要用一生去治愈我们的一生。”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孩子。说实话我都想和你“拜把子”当兄弟了。不过,我不能和你交朋友,否则,否则就……”于一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出最后那句话。
“怎么了?否则就怎么了?于一?”阿塔一脸迷惑,就静静地看着于一,期待着他能回答。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于一一脸无所谓,心里却很满意地说。
“嗯!嗯!”
阿塔面露呆样,这正是于一想要的。
“好!那我就还是说吧。”于一道。
于一转了转眼珠子,心里笑得很欢。阿塔见到了于一这姿态还以为撞见了“穿着人皮的狐狸”呢!
“咳咳。否则,否则就会打破我对自己定义,打造的“高冷人设”。你说,对吧!”于一一脸坏笑。
“其实,你不是“高冷”的人,而是一个孤独的人,对吧?现在是这样,以前也是,未来还是!对吧?”阿塔坚定的以及其肯定的表情回应于一。
于一愣了一下。
果然,有“相同经历”的人就会有许多共鸣!
于一嘻嘻一笑,“那你说,我将我的故事都告诉你了,你又能学到什么东西呢?”
“坚韧,坚强,我们都是,也都该如此。”阿塔坚定自己的回答并毫不动摇。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坚韧或者是坚强了呢?我其实一点也不坚韧,更谈不上坚强。”于一无情的念叨。
“不!你是一名军人,更不要说你还是志愿去维和的年轻军人。你有自己的傲骨,这也是你坚强,坚韧的理由之一。不过没有关系!每一个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也都有脆弱的时候。你也有一颗脆弱的心,不过它被你隐藏的很深,很好。你也需要帮助,我愿意帮助你。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更多的诗和远方!你会想知道我经历火灾后的奇遇的。我所看到的不堪与美好有很多很多!”阿塔朝着于一的方向将双眼挣得很大,“恶狠狠”地盯着于一。
“好啊!我的朋友,我愿意与你共渡苦水!”于一冲阿塔笑了笑。
于一笑了,阿塔也笑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交会,却如同认识了很久。
沉默只保持了一小会。阿塔率先打破了沉默。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前的你们的优秀,而你却放弃了那么多国家给你抛来的橄榄枝,也违背了父母与导师的意愿。他们可是都给你准备了几条前途似锦的“光明大道”啊!所以,你后悔吗?如果你选择了那些中的任何一个,你现在应该都已经“非同凡响”了吧!”阿塔道。
于一没有急着说什么,一会儿,他笑了笑又轻轻拍了拍阿塔的肩膀,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后他只伸出一只食指,指向了一处地方。
那是一片小草地,有一群小鸟,准确来说是一群小麻雀儿。
这种鸟放在哪里都很常见。
阿塔不解于一的意思,“怎么了?”
于一严肃的说道,“那里。你看到了什么?”
“麻雀儿?”阿塔疑惑道。
“对,然后呢?”于一问道。
“什么然后?”阿塔更不解了,他绝不会相信于一就会问自己这样一个司空见惯的鸟。
于一道,“我是说,麻雀怎么样?”
“麻雀怎么样?嗯?很小?很多?很司空见惯?很……”阿塔不解地说着自己对麻雀的看法。
“对!就是平凡!”于一激动的说道。
接着于一又说,“人们常说:麻雀儿可以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单是这一说法是真是假先不提,就算是真的,那么这条路又是多么的崎岖坎坷,谈何容易呢?先不说他们的生理素质,很普通,很平凡,就是放在庞大的鸟类帝国中,他们最多也就只能算得上是“平民之中的平民”。他们也确实像是一个平民,不仅平凡还很朴实单纯。他们坚信有为必有报,坚持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还坚持只要他们“努力飞上了枝头”就可以脱胎换骨,改变命运,变成凤凰。
然而结果又是什么样的呢?他们就像是早早的就被社会抛弃了一样,没有任何一种鸟会希望自己会是一只平凡的麻雀儿。
每一只鸟生前就向往自己能够成为金雕,向往自己成为一只仙鹤,甚至是向往自己可以成为像海东青一样,飞的最高,飞的最快的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