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六、验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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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兄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正是杨善杨老先生和两个壮年人过来。网
其中一个脚步声十分熟悉，乃是族伯徐有贞，另一个大约就是杨伟增的父亲杨宗了。
徐兄见大人们都来了，更是怀了看戏的心思，并不多加辩解，只是斜眼看着天花板，一副谁都不在乎的模样。
不过徐兄却没料到，杨伟增的父亲杨宗也是懂医的。一听说徐兄诊断儿子肾阳虚，杨宗就先刺毛了。他道：“肾虚分阴阳，阴虚则阳不能敛，阳虚则阴不能固。故而阴虚者多热，阳虚者多畏冷。我儿热不止，怎么可能是阳虚？分明就是阴虚啊！”
徐有贞精通玄学，对医言然不会陌生。阴虚阳虚在诊断上虽然有些复杂，但是精简到这些票友的层面，一般就是看“热”和“畏冷”与否。这两个体征最为明显，所以有很多人冬天穿单衣，以表示自己阳气充沛，肾是降。
听了杨家父子的异议，徐有贞就盯着徐兄，示意他温和地跟病人沟通，做出解释。
这对于大夫来说并不是个合理请求，人家学了那么多年——徐兄例外——有什么义务来教你呢？就算要教，病人又有什么能力学呢？
这种沟通在徐兄看来，简直就是给原本盲人摸象的病人再多加些零碎，根本起不到作用，说不定以后还会被病人拿出来反驳其他的大夫。所以徐兄压根无视了杨伟增和杨宗的质疑，直截了当道：“你们这么能耐，怎么还病成这样了呢？”
杨家父子顿时宗。之前来的大夫，哪个看不出这是“肾阴虚”？谁不是一个劲地给杨伟增吃六味地黄丸？药没问题，诊断没问题，为什么步治越重？这个问题的确叫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徐兄等冷充够了，道：“就算不懂医术的人，只要有些头脑，猜也猜得到诊断上有些问题了吧。你们还要死死摇肾阴虚不放？”
徐有贞已经别过头去，心中暗道：难怪这孩子只有罗云一个朋友。或许以后也只能找罗云那样脑筋有些欠缺的人做朋友了。他这时候突然又想：若楠这姑娘倒是不错，貌似也有些聪明劲。若是做了徐家的媳妇，大概能对兄跟人交往有些裨益。
杨善哈哈一笑：“兄说得对极了。你们这两个不长进的，还不道歉！”他说话神情貌若玩笑，但是熟知父亲脾性的杨宗却不敢当玩笑视之，只得躬身道：“宗也浅陋无知，还请徐先生指教。”
杨伟增也垂下了高傲的头颅，只是担心徐兄揭穿他纵欲过度的事。杨家虽然不是礼教之家，但是祖父、父亲管教极严，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己偷偷恐怕少不得一顿家法。
如此想来，杨伟增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悲哀地望向徐兄。
徐兄打了个冷颤，暗道：你干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好吧，我姑且放你一马，就不跟你家大人告状了。
徐兄道：“那现在就是听我的咯？”
杨宗只好道：“听徐先生的。”儿子都已经要怖了，能多一分希望就多一分，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那样了。
徐兄见杨宗彻底服软，也就不多说了，问他们要之前大夫开的方子。杨家人却方单，徐兄几眼看完，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要么是用六味地黄丸，要么就是六味地黄丸的药材煎汤。这样喝下去，没布要出事。”
徐兄从一摞方子里抽出一张，取笔墨来写了五个字两味药：桂枝、熟附子。
杨宗接过一看，颇有些诧异，又转给了杨善。
杨善看了之后眉毛挑起：“我虽不懂医，但是徐大夫这手段可谓化腐朽为神奇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