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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选了一条没什么人的街道，点上所有的白色蜡烛。
小小的烛光汇聚起来，照亮了整条街道。
他慢慢走在人行道上，一边走手里一边洒着纸钱。
很快，就吸引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鬼魂。
这个鬼魂慢慢飘过来，闻了闻蜡烛上空的青烟，又捡起落在地上的纸钱，脸上很快就露出灿烂的笑容。
林峰看着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的时间双手一拍，把他拍扁，把他的手脚全都折叠了起来，取出养魂葫芦，拧开盖子，一口气把鬼魂塞进葫芦里，盖上盖子。
“搞定一个了。”他摇了摇养魂葫芦，耳朵贴在葫芦表面，听到里面鬼魂大骂自己的声音，也不气恼，只是继续撒钱。
很快，又有几个鬼魂被他撒出来的金钱吸引过来，他如法炮制的把那些鬼魂都塞进养魂葫芦里。
“这些鬼魂好像有点呆啊，好像混混僵僵的，被本能驱使。”林峰心里嘀咕一声，摇晃下葫芦，耳朵贴上去问道：“你们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谁？”
“我是谁？”
“我为什么要是谁？”
“你快点把我放出来。”
葫芦里的鬼魂吵吵嚷嚷，语无伦次。
“难道说，堕入冥界后的鬼魂都会被洗去记忆和智慧，只留下本能吗？”林峰想起自己，心里猛地感觉到一阵寒意。
他似乎也曾经堕入过冥界，还丢失了部分记忆。
他摇晃下手中的葫芦，拧开盖子，把一个鬼魂放出来。
这个鬼魂是最开始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鬼魂，他一出来就想跑，林峰一把抓住他，盯着他问道，“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我？”他楞了楞，蹙着眉头想了起来，“我是谁？我不就是我吗？怎么要是谁？”
“你总有名字吧。”林峰继续问道。
“名字？”他眉头蹙着，两根眉毛快要挤到一块去了，“我好像有名字。”
“你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他摇摇头，双眼紧紧的盯着林峰，“你可以让我离开吗？”
“不可以。”
林峰抬手拍扁他，把他手脚和身体折叠成一个小球，一把塞进养魂葫芦里，把葫芦盖盖上。
之后他又放出了另外一个鬼魂，问了他同样的问题，这个鬼魂和前面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鬼魂一样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甚至还反问林峰名字是什么。
“看来冥界出来的鬼魂都是被洗去记忆和智慧的。”林峰心里有点发寒，他呼喊了阿蕾莎过来，问她那天自己灵魂有没有离开过身体。
“没有。”阿蕾莎坚定的摇头说道：“你的灵魂一直都在身体里，从未离开过身体。”
“真的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