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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水牢,阴冷潮湿。戚玉柔只感浑身无力,双手双脚被镣铐锁着,脚下冰冷的水冷到锥心刺骨。
迷迷糊糊隐约见听到一男一女对话:“你确定这药能封闭她的内力?她的《雪蝶破茧》虽不如她爹,可也已达四层。”“你放心,这药无色无味,一旦入口就是大罗金仙也浑身无力,你看,一晚了她还没醒,怕什么!”
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她听了浑身震了震,人却瞬间精神了,猛的睁开双眼,眼前两人吓连连后退!赫然就是洪亮涛跟婵儿!
“蝉儿,你为何如此对我?”戚玉柔震惊之余心中万千疑问化为怒火,几乎用尽全力怒吼。
“没什么,就为了《雪蝶破茧》,只要你交出心法口诀。我们也不为难你。只废你武功,自会放你生路。”蝉儿一字一顿,语气冰冷至极,哪似昨日娇滴滴梨花带雨的可人儿!
戚玉柔闻听此言,看着眼前这两人,一个是从小到大在一起情同姐妹的人,一个是爹爹所救之人。居然在新婚之夜下毒害我……只为一本内功心法,人心简直比魔鬼更可怕,不禁苦笑指着洪亮涛对着蝉儿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也就罢了!蝉儿我不明白,从小到大我们朝夕相处的感情都是假的?你我虽是主仆,但我一直对你如姐姐般以礼相待啊!人活着要是没有感情,不念过往,只为了利益又何以为人?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对我啊蝉儿!”
蝉儿脸上终于了一丝愧疚,随及又恢复冰冷之态:“戚玉柔,你好意思说我俩情同姐妹?自从你们戚家得到《雪蝶破茧》防我像防贼似的,每次修行此功都怕我看见。这是你说的以礼相待?我差点被贼人糟蹋时,你知道我有多无助吗?《雪蝶破茧》你们防我可以,可是其他武功你们教过我一点吗?但凡我会点武艺会落得这般田地?”
戚玉柔闻言满脸困惑:“爹爹说过你的筋骨不适合习武。你要是想学武,可以跟我说呀!何至于此?”
蝉儿脸上又闪过一丝愧疚之意,也就一闪而过。
“够了那么多废话干嘛!蝉儿哪不适合习武了?这些天我教的很好,她也学的很好啊!心法你说还是不说?不说就让你受尽折磨而死。”一直冷眼旁观的洪亮涛终于开口了,他是怕戚玉柔此番话让蝉儿动摇。其实他教蝉儿的哪是什么武功,就是些三脚猫的功夫,阿猫阿狗都能学!
戚玉柔此时已经心灰意冷,心想与这两个猪狗都不如畜生多说无益。默运内力丹田一股清流之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瞬间冲开被毒药封闭的周身穴道,周身泛起淡蓝色的光芒,瞳孔亦然是淡蓝色。《雪蝶破茧》第六层:万化归一!手脚的镣铐被内力震的粉碎!
“第六层?你居然把《雪蝶破茧》练到的第六层?”蝉儿一直暗中偷看戚正星习此神功,只见过白色光波、银色光波,和红色光波,从未见过这种淡蓝颜色的。以此类推不是第六层是啥?不禁惊呼,双腿吓得瑟瑟发抖!
洪亮涛双眼圆睁已经吓得一动不动了,被蝉儿的惊呼声唤醒,连忙跪地磕头求饶:“侄女饶命,侄女饶命,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边说边磕头。
“够了,你个懦夫,忘恩负义的贼子,不配叫我侄女,听的我恶心。你刚才不是说要废我武功,要折磨我到死吗?”戚玉柔恨恨的道,纤纤玉手带着淡蓝光波瞬间劈到洪亮涛天灵盖前,掌上的气劲吹地洪亮涛脸都变形扭曲了。犹如一股飓风被压缩到小小的掌心之中。
“要杀他,你先杀我吧”蝉儿不知哪来的勇气既然挡在洪亮涛身前。
未等蝉儿扑过来,戚玉柔已然发觉,已经立马收回内力,不然婵儿这身板怕是早已魂归九天了。
“贱人,你以为我不敢?”戚玉柔愤怒之极,一掌拍在蝉儿肩上,把她拍的摔到墙角。人却没啥事。看来她终究是太过善良,此情此景还顾念旧情。扫开障碍物,举着玉掌又欲击打洪亮涛。
“你先杀我吧,没有他我活着也没意思。”蝉儿又义无反顾地挡在洪亮涛身前了!
“罢了,你这贱人,对我如此,我却还是不忍心……只是饶了他狗命可以,只是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要废其武功。”戚玉柔说完就欲动手废掉洪亮涛武功。
“不要,习武之人没武功活着何意,那你不如杀了他,杀了我们。”蝉儿居然又恬不知耻的挡在洪亮涛身前!
“你也知道习武之人,废其武功生不如死?你刚才不是说要废我武功吗?如此不知廉耻的人,用情倒是真心,真叫人做呕!只怕他未必如此吧。”戚玉柔无奈又无语。“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下次定取你们狗命。”
蝉儿连忙扶起被吓得双腿发软的洪亮涛,两人摇摇晃晃地跑了。
天炎热异常,没有一丝风,万里无云骄阳似火般烧烤着大地,地皮都太阳晒的裂开条条裂缝。
他就扛着大刀,站在烈日下,嘴唇干裂,腰间明明有个水壶,却一动不动,任由汗水流淌,明明边上就绿荫苍翠,也不去纳凉,仿佛世间的一切与他无关。
此人叫历南山,是个江湖游侠,四十出头,浓眉大眼,笔挺的鼻梁,唇红齿白棱角分明的脸很是俊郎,却又饱经风霜,没有一丝表情。
“呼呼……”短斧带着呼啸声向他飞来,他终于动了,看不清动作,已然挥起大刀“铛铛……”四把短斧被瞬间弹开,一把被弹开的短斧深深地砍进树干还“嗡嗡”作响,斧柄抖动不停!紧接着两名劲装大汉从大树上跳下,连番快速翻滚拿回被弹开短斧。两名壮汉轮着四把短斧一个攻上盘,一个砍下盘。配合的天衣无缝,看情形他已避无可避了?
突然一道白影似离弦之箭,“铛铛铛铛”声响后四把短斧被击飞。戚玉柔周身泛着水光波纹,气劲吹地长发飘飘,花容带怒似天女战神般。
两名壮汉见这情形,哪有心思恋战,脚底生风落荒而逃。
历南山见到这么一个妙龄少女,却有这么惊人的修为,内心暗暗敬佩:“在下历南山,乃江湖一闲人。敢问女少侠芳名,师承何方?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武艺,实在让人敬佩!”
“小女,戚玉柔,大侠不必客气。刚才出手,也只是因为在树荫下小憩,被吵到,一时气愤方才冒然出手。其实不必我出手,以前辈的武功对付两个毛贼,绰绰有余!至于师承何人,实有难处,不便相告,还望前辈海涵。”戚玉柔缓缓道来,言语之间谦卑的恰到好处,又巧妙的带过不便说的话。其实她被蝉儿背叛,心中非常沮丧,爹娘不知在哪?一直真心相待的人,对自己这般残忍,内心只感越来越孤独。此时对叶子澜的思念越来越深,见他许久没来找自己,心中很是失落。又碍于女子的骄傲子不肯去青城找他,正失魂落魄的到处闲逛!
他见此她,小小年纪,身怀绝技,却无一点自傲之态,甚是感慨:“戚姑娘,过谦了。萍水相逢既有不便,老夫又怎会在意。只是老夫初见姑娘甚感亲切,要是我那苦命的闺女还在人世的话,应该和姑娘一般大小了。”说完深深了叹了一口气。
“晚辈虽无心,却让前辈想起伤心事,甚为惶恐。还望前辈切莫太过悲伤!”她很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道。
见她如此善解人意,他心中对她的欢喜又自加了几分:“戚姑娘,实在乖巧懂事,甚合老夫心意,觉得与姑娘很是投缘,我这有一发簪,如姑娘不弃还望笑纳!”
“这怎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