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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月时不时就会瞥司马辉一眼，直到这次行动结束。
特别行动处，大获丰收，抓了许多嫌疑分子。
嫌疑分子全关进了特高课的临时监狱。他们要被一个个认真仔细的鉴别，即便身份核实无误，也要有保人才能出去。
鉴别工作当晚就开始。
地点在刑讯室。
曹猛和严月亲自上阵。
而司马辉的工作，则是提人，就是从临时监狱押着嫌疑分子到刑讯室。
第一个，是
国人，他看见司马辉，就叽里咕噜一阵猛喷，喷的口水飞溅。
司马辉摸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儿，皱皱眉，心想：坦克战盟是反***同盟国的情报组织，当中有许多国家的人，特别是重要人物，基本都是外国佬，因而，火车上的外国佬便首先成为曹猛和严月的怀疑对象。却不知这
国佬是不是。如果不是，那就自认倒霉吧。
想到这里，他也不多说话，只是很礼貌地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见他很礼貌，那
国佬以为要自由了，便欢天喜地跟随而出。
司马辉带着
国佬抵达刑讯室，推开门，再次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这次，
国佬不欢喜了，他看见了刑讯室内那正烧着烙铁的熊熊大火，还有沾满血迹的皮鞭，还有老虎凳，还有……而最瘆人的，是扑入鼻息的血腥气。
他扭头就跑，但却被其他特务很快摁在地上，然后死拉活拽地送进刑讯室。
审讯开始。
起初，很文明，很礼貌，即便二战正如火如荼，即便对方是死敌
国佬，但曹猛充分发扬了国际主义精神。
“姓名？”曹猛掸一下礼帽上的灰尘，慢条斯理问。
国佬又是叽里咕噜，还指手画脚。
“这鸟人，嘟囔什么？”曹猛懵了。他不懂
语。
严月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
“美惠子，你不是学过
语吗？”曹猛问。
“坂田君，我学的是纯正的
语，他说的是
语中的方言。”严月淡淡而言。
呵呵……在场的特务们都笑了。
他们的笑，引起了严月的怒视。
众人急忙一本正经状。
而司马辉，则心想：严月你个假鬼子臭婆娘，不懂就是不懂，说什么
语中的方言，呵呵，人家方言再不标准，也比我们大上海的洋泾浜标准吧？！
其实，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严月却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再推说自己不懂
语。
“谁懂鸟语？”曹猛扫视众人，问。
无人回答。
场面顿时沉寂下来，沉寂中有些尴尬，这个，是万万没意料到的。
但曹猛不甘心，就呵斥司马辉：“你不是读过大学吗？你也不懂吗？”
司马辉是懂一点，但也不完全懂，毕竟，学的知识是一知半解。退一步讲，就是懂，也要装不懂啊！
于是，他便真诚而笑，坦诚而言：“我学的也是纯正的
语，他说的是
语中的方言。”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如果严月说这话，他们还忌惮一些，司马辉，好好先生，怕他个鸟啊？！
因而，特务们笑得前仰后合。
即便是严月，也忍俊不禁。
至于曹猛，只能苦笑连连，嘲讽司马辉：“你念书念了个屁啊，不但浪费钱，还白瞎了你那四只眼。”
突然间，气氛轻松起来了，就是那
国佬，都挤出了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