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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大地,浩瀚无垠,好一个生机勃勃的神州大地,那七彩祥云下的万里河山,气势恢宏,威严壮丽,当真我炎黄子孙之福。
万丈悬崖边,数颗巨石危立崖边,巨石在微风的吹动下,摇摇晃晃,大有掉落之势,看得人胆战心惊。崖底,滔滔江水奔流不息,滚滚东逝水拍打两岸巨石,引人震撼的撞击声,响彻山谷。
仔细一听,在猛烈撞击声中似夹带有断断续续的人类声音,那声音不好听,粗鲁沙哑,且语气凌乱,此起彼伏,大有力不从心之意,显然说话之人似有严重的内伤,垂垂老矣,病入膏肓。
天是黑色的,风像一个年迈老人,温柔慈祥,安抚这个动荡不安的万千世界。万丈悬崖边,一身穿青色长袍中年男人,站立于崖边空地上,男子颤颤巍巍用其沙哑粗鲁的声音说道:“小小年纪,如此污言秽语,大有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之傲,老人家不与你计较,对你是一忍再忍,才由你胡言乱语,怎生你倒越发来劲,竟如此大言不惭,谁给你的勇气,是你愚蠢的大脑吗,
还是你那自负的无知?还不快给我住嘴,向老人家赔个不是。”
青衣男子十步之外,一长发,大眼,眉毛浓密,满脸不耐烦的青涩少年,正瞪大眼睛盯着说话之人,其双目炯炯有神,纯洁剔透,但那黑色瞳孔隐隐约约藏有一丝邪气。少年脸色由愤怒变为忧愁又从忧愁变成哀伤,脸色变化之快,长大以后,若心细调教,定是个出色的变脸大师。
然少年虽猖狂自傲,眼里无天无地,可面对青衣男子,先前那副咄咄逼人之势已然收敛颇多,少年似有言语但未言出,嘴唇紧咬,眉头紧锁,双手紧握,以此来表达心中不悦,虽满脸不悦,但终究无法掩盖稚气。
见少年无动于衷,青衣男子当真叫一个怒不可遏,可其显然身受重伤,有怒却无力,只是淡淡续道:“孩子,听话,向老人家赔不是。”
突然,风儿已由年迈老人变成中年大叔,快步稳健向前,带着呼呼的歌声,似在唱别天地间的悲欢离合,吹啊吹,吹得众人衣角四处飞扬,长发飘飘。
少年左看右看,不知为何瞬间怒火冲天。原来其想起过往,积攒于内心深处的痛苦哀伤,现下全部爆发出来,怒言道:“不,我不赔,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他跟那些人一样,我不,我就不……。”
这一字一句,当真惊天动地,大地在颤抖,崖边大地轰然崩裂,带着风中摇摆不定的巨石坠落崖底,咕咚咕咚的撞击声回荡在天地间。
众人皆惊叹于少年功力之深与其年纪当真不符,人群中大有人交头私语道:“小小年纪,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力量,不知是哪位神人门下弟子,于我神州是福是祸也。”
认识少年者纷纷议论道:“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离谱之子强于离谱。”
然而,在众人惊叹之于,风已由中年大叔变成精神小伙,呼呼之声粗暴简单,尘土飞扬,凌空落叶乱舞。
青衣中年男人情绪甚是激动,右手捂住胸口,不停咳嗽,其嘴角血痕未消,看来着实受伤不轻。
少年见此,很是紧张,一步两步已到青衣男子身边,用其还稚嫩的声音说道:“杨伯伯,都是侄儿不好,又惹你生气了,我听你的,我这就向糟老头子赔罪,你别生气了。”
少年回头,眼神犀利,双瞳死死看着身后老人,黑色瞳孔那邪气此刻愈加霸道,少年说道:“老头,既然我杨伯让我跟你赔不是,想必你是个值得我赔礼的人,竟如此,好,很好,我给你赔不是,你老,大人不记小孩过,莫计较。”
少年身前十步之外,一披头散发,身穿又破又旧的灰色布衣,当真与乞丐别无二样,其背部弯曲严重,已然驼背甚久,当真是个满脸皱纹的邋遢老人。
说完,再看几眼眼前老头,少年心道:“跟这般邋里邋遢的老人赔礼,简直辱没我。”
老头面不改色,安然端坐于巨石上缓缓说道:“少年轻狂,好……好,甚好。”老人连说三个好字,众人满是疑惑,不明其话中之意。但这几句话,看似稀松平常,与寻常人说话并无差别,然让众人惊讶的是,话里的一字一句直达众人内心,引得众人血脉偾张,一股强大的力量,连续三次强势冲撞众人五脏六腑,众人当即觉得全身血脉异动,无法克制心跳,呼吸急促,纷纷运气片刻才抵挡住这无形之力。众人心生惧意又充满好奇,疑惑,心里嘀咕道:“这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怎生如此厉害。”还有人佩服道:“神州千百万年,当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日后行走神州,须处处小心为妙。”
“小小年纪如此不像话,耀儿……。”这一句耀儿,拉的好长,青衣男子语气里颇有责备无奈之意。
青衣男子名为杨鹤,乃人族蜀山修罗派三大高手之一,蜀山位于神州南方,创派百年,其历代掌门人,皆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大豪杰,门下弟子更是千百众,因而蜀山修罗一派虽偏居南方,然神州各门各派皆让其三分。
看着眼前桀骜不驯的少年,杨鹤想起那一幕幕血雨腥风,不禁心中后怕。
青衣男子言道:“耀儿,你可知你父亲是谁?”话里充满叹息和悔恨。
少年见谈及自己父亲,立刻神情大变,没有了方才狂妄,而是如此的自信,大言不惭道:“我父亲挑战神人魔三界,天下第一!三界之内无人敢与其争锋,杨伯伯,你说对吗?”说完,那自信的神情立刻黯淡无光,整个人好似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绵无力。
啪啪一声响……,只见少年如参天大树般倾倒般趴在大地上,那姿势当真不好看。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但见少年左右双脸已留下手印,印子红的铮亮,旁人看着着实疼,可少年默不作声,奋然起身,单手捂脸,双眼凌厉狠辣的盯着杨鹤,大有咄咄逼人之势。
原来眨眼间杨鹤已抽了少年十个耳光,速度之快,当真三界所罕见。
眼看少年那充满怨恨的眼神,又见其双颊通红,再看看自己右手,杨鹤低头长叹,此刻其当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可想起过往,终是满满的叹息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