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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确确，死了！
这不是在演戏！
旁边没有导演，化妆，布景和技术人员。
何苦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布满血迹的脸，心里说不出是同情还是悲伤。
半分钟前，他还是活生生的，嘴里还哼着歌。
可怜的年轻人啊，压力山大的活了二十几年，还不知道生命是什么，就早早丢失了它。
猛然间，何苦才发现当下不是哀叹的时候，他绕到汽车另一边，发现被困在车厢里的夏迷已经昏厥过去了。
他把夏迷从车里拖了出来，看到她还有呼吸，才算放下心来。
他赶紧拿出手机，想拨打
，却发现手机不在身上。
何苦四下里找了找，没见到手机，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
“哥......”
“啊？”何苦一怔。
“哥，能听见吗？”
何苦浑身一哆嗦，这声音很熟悉，分明就是小高的声音啊。
他又回去看了看小高，确认他已经断气了，绝不可能说话。
“难道撞鬼了？”
就在此时，何苦看见十米多远的地方，那一团黑雾居然还在！它像一个极大的毛球，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的往远处行走。
刚才就是那东西忽然挡在了车的前头，让小高丢了性命。
那......那到底是什么？
何苦难以控制心里的恐惧。
他看着那东西的背影，虽然它在行走，但丝毫没有生命的气息。
更可怕的是，何苦看到，那东西的手里拎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刚刚死掉的小高。
他揉了揉眼，又看了看眼前小高的尸体，没错，是这样，一个小高死了，另一个小高被那东西拖走了。
那被拖走的小高还睁着眼，死死盯着何苦，张着嘴对他说话。
“哥，我好像是死了。”
何苦眼睛瞪得几乎要撑破眼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哥，能听见我说话吗？”
何苦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啦哥，我这次坑了你。”
“不！没......没关系。”
“哥，能不能求你帮我个忙？”
“你.....“说。”
“这次的业务，我的提成是六千块钱，麻烦你去我们公司一趟，找我老板，让他把这笔钱打给我东北老家的......母亲。”说到“母亲”二字，小高哽咽了一下。
“呃，呃，好的。”
“谢谢哥，我......我走了！”
何苦点了点头，对他挥挥手。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个拎着小高的，黑毛球一般的东西忽然停下了脚步，左瞧瞧，右看看，好像在寻找是谁和小高说话呢。
忽然，它的头扭了过来，往何苦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何苦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酷暑之夜，他却浑身冰冰凉。
那东西有一张似有若无的脸，你细看时，它的脸消失了，不细看时却又出现了。
那是人脸？不，世上绝没有这么丑的人。
它那双恐怖而又有些憨憨的眼睛一直盯着何苦看，似乎在确认某件事情。
它在确认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