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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早上,准备过安检时丁一拉住女孩:“汪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女孩转身嫣然一笑:“报告董事长,今天我就去开户,避开中行和国通。回去后一定认真学习,提前准备报考事宜,争取以优异的成绩迎接新世纪!”
丁一拥住佳人,郑重说道:“我也向你保证,一定设法增大马力,让你后顾无忧,勇往直前!”
待伊人背影远去,丁一回转机场返城大巴,一路回想几日相处,数番详谈,自觉已算无遗策,心里默念:原油、黄金、美指,我要来了。联储,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看我怎么恶心你!
下午收盘后给丁丽工厂传达室打了个电话,央请对方帮忙去找人,约好再拨打的时间。稍后再拨,果然是丁丽接听,告知已经联系好学校,九月入学,自己已经租好房子,现在就可以辞工过来。丁丽拒绝,一定要做到八月底再辞工。劝说无效,只能留了手机号码给她,交代来时提前通知后挂了电话。
次日下午汪汪同学短信发来帐户信息和密码,又言自己月光一枚,资金无多,可别讥笑。丁一吹嘘回复再小的抽水机也是抽水机,且看他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女孩又回复说即日起要悉心备战,莫要骚扰,否则事若不谐,责任全在丁一!丁一把自己帐户信息和密码发了过去,叮嘱伊人当劳逸结合,不可本末倒置。又云学习时或有挫折沮丧之时,可观赏帐户,或可激发斗志、补充能量。又言随时待召,虽愚鲁,但秉烛夜读时自己也可红袖添香!女孩回复若再这般扰乱军心,诸事作罢!遂安。
七月上旬,一日晚上,丁一正在客厅锤炼身体,挥汗如雨。隐约听到楼道里一阵吵闹,忽然又有妇人尖声呼喝,好似竭斯底里。按耐不住那份好奇,轻轻开门,听得“砰”的一声关门声响,嘈杂顿止。悄悄下几步在楼梯边探身一瞥,楼道昏黄,只瞧见一男子匆匆下楼背影,白衫黑裤,脚步咔哒。
回屋关门,竟觉自己有些心跳加速,暗嘲:关我屁事,紧张个啥。又想这女人当真发疯了,如此不给连襟体面,这种事要不要给汪汪汇报一下?拿过手机,又觉似乎有点三八,作罢,锻炼继续。
听得短信提示音响,喜孜孜起身,想着汪汪同学怕是有想法了。点开一看,头皮发麻:你那空房间能不能住人?犹豫回复:住是能住,可是给我妹准备的,她要过来上学!还不及转念,短信又来:借我住一晚,你还欠我钱呢,不要你还了。看罢差点打个寒颤,有这么显大方的吗!嘀咕未完,短信又来:开门!
无奈开门,汪大容提着袋子,披头散发的冲进来,丁一唉声叹气。
“你摆这幅样子给谁看,我被扫地出门了,住你一晚,小里小气干嘛!”女人一进门就扬头质问,丁一见她双眼通红,脸色苍白,正寻思怎么解劝,女人一指卫生间又道:“杵在这里干嘛,我不用你招呼,看看你这样子,天天练那玩意有个屁用!”
强自忍住出言反击,自去洗漱。出来看女人已经进了给丁丽准备的房间,房门紧闭,暗想:算你狠,忘记提早打开纱窗纱门,否则放蚊子咬死你。希望你说话算话,就住一晚!进了自己房间,关门关灯,躺床上冥息静气,沉沉睡去。
忽觉门开灯亮,惊疑坐起,见那女人云鬓稀松,穿着清凉,径直进来坐到床边,吓得捂眼低呼:“大容姐,你进来干嘛?”
“跟你商量件事,我要报复他,你帮我!”女人一把扯下丁一捂着的手腕,目光如火,胸前山峦起伏不定。
“为什么?”丁一只觉自己胸口被共振得怦怦作响,下意识问道。
“为什么,他把音乐学院一个女孩子的肚子弄大了,都三个多月了,打不下来了,我不得报复他,你帮我。”女人咬牙切齿痛诉,又一把捉住丁一的手按到胸口。
触手柔软,丁一却如火烧般抽出惊呼:“帮不了!”
“看你这怂包样,有便宜都不会占!”女人一脸鄙夷,扬长而去。
丁一摸一把脸,长长叹气,感觉心跳崩崩,四肢无力,有如刚刚赛完折返跑四百米。
稍稍平息,又听得厅外窸窸窣窣声响,起身欲关门,看见女人提着袋子准备走人,忍不住道:“大容姐,这么晚了你又去哪里!”
“要你管,当我就认识你一个男的!”女人恼羞成怒,双眼含泪。
丁一心底飘过一句暗语: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冲过去拉住,哀叹一声:“不行,你冷静点。”
“放手,你给我滚开,你不干自然有人干!”女人拉扯中顺手从袋子里抽出一叠纸冲丁一扑打,珠泪横流。丁一扫见纸上“离婚协议书”几个黑字,脑子一热心一横,搂住冲耳低呼:“我愿意!”
一番助人为乐,丁一的世界平添斑斓,既恼此事好难分说,又怨老先生误我,还怪柯大爷怎生选的这房子,可太对不住那几包红金龙。
“你怎么啦,摆这死样,可别跟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女人不满,推搡着身边人儿娇哼。
“这下惨啦!”丁一不无感概。
“你惨什么惨,我刚看你欢快得很,叫你别卖乖!”女人愈发不满,探手不知在哪掐了一把。
“好吧,算我矫情。你现在满意啦!”丁一身子一紧,低头认错。
“你怎么知道我满意,你瞎寻思什么呢!”女人呛声,嘴角含笑。
“他做初一,你做十五,还不满意!”
“你放屁,他哪里止十五,我这才初一!”女人脸一板,说变就变。
“好好好,他先你后,这不也扯平了吗!”丁一感觉头皮发麻。
“你什么意思,怎么就扯平了,我弄大你肚子了吗?我十八岁就跟了他,也不嫌他大我一轮,可从我怀娃娃开始,他就没间过拈花惹草。”女人愤愤不平。
“那你这么多年都过了,怎么现在又闹离呢!”
“你当玩游戏过家家呢,我大着肚子跟他离?”女人叹了口气。
“那你生完孩子之后呢,他没再犯了?你不也忍啦。”
“你懂个屁,每每被我发觉,闹一闹他都低声下气罢手。除此之外他也算好,方方面面都照顾的周全,孩子又这么小,你让我怎么办?离了再去哪找个专一的吗,都不是一鬼样,指不定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