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文以结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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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题之下，记与《帝师》有缘者，与柳折眉有缘者，一切与吾与吾文有缘者。序列随意，不以缘浅深短长，亦随时增补也。
七七（千羽流风）
吾友七七者，祖江浙人也，现居上海。好文词，作小说《秦燕悲歌》，署笔名千羽流风，发于起点网站。予观其文，为作书评，计五千字。由是结交，于今整两年矣。
七七好学而睿敏。博观约取，趣跨古今，识达中外。涉猎既丰，又能随心而用，应手成文，笔头万化千变，意明朗而情细腻，嫣然风致，殊是可观。
予好文辞，而七七亦颇喜玩之，此缘来而投机处。回首初识，七七言吾评中论《秦燕》初稿之章节题引《诗》中“士之耽兮”一条，谓《诗》意与情明晰暧昧处，恰中其的，正发其心，是于文字敏锐者，因以为可与言。而将吾文与七七观者，亦每能见吾心思之细微处。以志趣之趋一，斯启彼此之情谊。
予与七七论交，多在文辞，泛及事理人情，见识大略，默契相投。时论世事、议人物、品诗文，每辄异口同声，或彼不言而此已知，心照如此，叹服知音。
七七本职，专在英中翻译。曾译英汤姆·霍奇金森（）（中文名《悠游度日》）一书，征腰封。予遂拣清人项莲生语：“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与之。认可，谓予曰：“中之矣！亦予心之所善。”而观此书，虽为译作，字里行间用心周备，雅言俚语信时而发，援引、翻注名家成语精准妥当。七七才智于文学造诣可见矣！继而观书页，考其真名，则姓合乎黄钟，而名俨于绳墨。兼习律法，则译他国文字得不善乎？斯亦人与名相符也。
七七博学广识，善谐趣。常有妙言，或令即时拍案拊掌，或使寻思而悟，笑不能已，后每思之犹莞尔，此最令吾称绝矣。七七推爱前秦天王苻坚，尝作《八卦书》，数前秦一段历史，行文故以轻松玩笑，语诙趣谐，而褒贬立下，爱憎分明，旨意由一也。盼能早日付梓，得睹全文为快。
七七与吾之为乐，识文见事外亦多别趣。或以志趣故，为人行事，趋近类同。时以年少壮而故作老迈深沉语，时以心讥诮而虚饰端方奉承言，时心意明已在彼而言偏顾左右，时通篇平和中正而特露微毫于字词。如此种种，彼此或心照不宣，一旦点破，辄以“春秋笔法”为辩。乃常调笑，戏谓“道貌岸然”。譬之时癖，予固染恶趣，七七亦不曾免，而于落笔处皆矫掩以堂皇。一日，予草拟《帝师》后文片断，以字平畅而语周详，有古人章法，颇得意，因与示之。七七览毕，谑道：“汝欲妆作太史公貌而著**邪？志乎？伪乎？恶趣乎？”当时绝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