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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小福子大呼小叫的跑进周府。
“小福子，你说什么，远儿他回来了，他现在在哪呢？”
周乳母原本正在浇花，听了这话，忙小步跑了过来，连不迭问道。
她向着小福子身后，左右张望一阵，没有看到周凛，顿时有些不悦道：“你可别拿我寻开心啊。”
“姑奶奶，瞧您说的，我拿谁寻开心，也不敢拿你寻开心不是？少爷真的回来了，现下正在府前同薛姑娘说着话呢。”
小福子连声解释。
周凛出门后，这周乳母才是这家当家做主的人，他自然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周行远是乳母从小带大，两人关系与亲生母子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这一次周凛离开周府，远去峥嵘剑阁，如今交通通讯都不方便，一直没有消息传回，让她好一阵担心。
要知道从小到大，周行远都没离开过她身边。
原本周行远一直有一件事想去做，但也碍于她尚在，不方便远行，所以一直搁置着。
听了小福子的话，周乳母忙向着门外走去。
然而还没等她出门，周凛就自行走了进来。
“远儿，”周乳母喜悦道，“你回来啦。”
她冲着周凛好一阵打量，有些心疼的说道：
“瘦了，你瘦了，你出门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吧。”
“这次回来，你是不是就留在府里不走了？”
“咱们周家又不少吃又不少穿的，你又何必跑那么远，去什么剑阁呢。”
周凛忙道：“我只是顺路回来看一看您，还是要再出门的。”
看见周乳母这番表现，他心下很不是滋味儿。
别的不说，这真正的周行远已经死了，而自己早晚是要回归的。
到时候就真的没有办法遮掩了，或许只能骗这位周乳母，自己远行去草原或者西域。
然后默默消失在这位周行远奶妈的记忆中。
原本继承了周行远的身份，得到诸多便利，也就沾上了他身份的因果，应该尽力为他做些事情的。
但这种事，周凛实在无能为力。
“哎，儿女自有儿女福，你确实也长大了。”
周乳母叹口气：“既然你想出门闯闯，阿母也不能拦着你，只希望你能多回来看看。”
周凛只能默默点头。
“晴儿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进来？”
看见周凛身后空无一人，周乳母又问道。
“师姐说她去把几个师兄也一起叫来，让我见一面。”
看来自己出门这段时间，周乳母和薛时晴已经混熟了。
“远儿，”周乳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你真的对你这个师姐，没有那个意思？你不在这段时间，我可看出来了，晴儿绝对是个好姑娘，能娶她可是你的福分。”
周凛有些无奈道：“我真没有这个意思，阿母，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小时候你不是还一直嚷嚷着，要陪师姐去道观的后山，看石头人跳舞的么？”
周乳母嘟嚷着，转身想要去吩咐下人，为周凛准备接风宴席。
周凛脑子里却仿佛划过一道闪电：“阿母，你刚才说什么？一起去看石人跳舞？”
“对呀，”周乳母点点头，“小时候你总说要去看石头人，说是和师姐有约定。十六岁那年你差点就出发了，可惜我当时得了一场重病，你不得不留下照顾我。”
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让周凛联想到这次与世界意志做的交易。
实现周行远的遗愿？
莫非？
他有心想再问问清楚，但又怕惹得周乳母怀疑。
所以打个哈哈，转身就去找薛时晴了，既然是在玉泉道观的后山，那她一定知道。
等周凛远去，周乳母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