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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俺听你的!”冯大勇气语使得始终不怎么熟练,但答得很确定,“晴风”赢了却没要他的命,这足以让他信任。
秦风想了想,道:“首先,你要请她来见证,否则你打败我也没用,她是不会相信你的。”
“对啊……”
……
冯大勇听秦风的话,没有直接去找钟离怡灵,而是通过李增告诉她“晴风”再次出现,正在龙虎岭西边,等她来见证冯大勇的挑战。
听闻“晴风”居然因为自己而应战,钟离怡灵很快出城。
带着当日那几个门客火急火燎赶来,钟离怡灵见到黑玉遮面的“晴风”,无可自抑地激动道:“我终于等到了你!我……”
她很快说不下去了,数年的相思之苦,让她如何表达。
自那次之后,别的男子再也难入她眼,任凭他们是大家族的青年才俊、诸侯贵族的公子王孙,甚至灵王谷的入派邀请,她都毫不犹豫的拒绝。
那一刻,实在令她无法忘怀,那一刻,那少年人不由分说,以远超常识的强横实力,压制了她,却只是为了救她,不图报答……
那一幕,她被那少年人征服,那少年人离去的背影,成为她幻想已久又无法承受的诀别,那诀别,是只有在闺蜜间传递的言情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一幕……
“你能确定我是谁?”秦风有点诧异,毕竟脸上还带着黑玉面具。
“你是晴风道长,我很确定!”钟离怡灵早已从身影认出他,此刻听到声音,更加确定。
“行,那就开始吧。”既然她认得出,秦风也懒得摘面具给她验明正身,看向冯大勇道:“冯掌门,请吧。”
“啊?”冯大勇看得有点愣,他是第一次这么真切地看到,钟离怡灵是如何倾情于秦风,反倒忘记了吃醋,“还……还打吗?”
“你问我?不是你一直在找我吗?你发什么迷糊?”秦风有些烦乱。
好在冯大勇很快想清楚,“晴风”是有心上人的,即便钟离怡灵一片真情,也只能悲凄收场,而这正是冯大勇无法忍受的:别伤心,俺冯大勇的热血胸膛,总能把你冰冷的心暖个外焦里嫩!
按编排好的套路,冯大勇以他惯用的手段发起挑战,他以前玄阴六重时就会的《极凝拳刺》和《踏霜行》,一个攻敌道术,一个疾行道术,经过他现在玄阴顶峰的修为使出来,实则颇为凌厉。
而秦风仍是纯阳顶峰的修为,他就是要以这个修为,败给冯大勇,显得冯大勇也不是泛泛之辈,至于放水,自然是无法避免。
不要说这女子与常蕊蕊关系莫大,单从那天她明知后有追兵,还利用无辜旅人脱身,秦风就知跟她不是同道中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甚至在秦风看来,她这么快就对一个人发起花痴,也可以是一种肤浅。
尽管秦风心中有些矛盾,有些于心不忍,但秦风知道,就同克制恶念一样,过于泛滥的慈悲,也不应放任,哪怕禅中修者,也有慈悲心切一说。
渐渐,秦风“败”下阵来,最后冯大勇终于凭借新有小成的正真教道术,将秦风击败,凝气成刃,架在了秦风的勃颈上。
“他输了!按约定,你要嫁给俺!”冯大勇尽量表现的没有商量余地,“你不嫁……那俺就杀了他!”
“别!”钟离怡灵伤心欲绝,“冯诛天!我没跟你有过任何约定,都是你一厢情愿!”
“你叫俺啥?”冯大勇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还是那郡主第一次叫他大名。
“冯诛天!怎么?想让我叫你冯大猪吗?”钟离怡灵也发觉冯大勇实在有些傻得可乐,但她没空笑话冯大勇,“你快放了晴风道长!”
最早,冯大勇只是看钟离怡灵长得好看,又是城主的女儿,故而生此邪念,可自从钟离怡灵假装嫁给他,深入虎穴使了那招调虎离山后,冯大勇竟动起了真情。
虽然坚守秘境大门的黑虎帮兄弟,因此也死伤不少,依然没能阻止冯大勇萌生这片痴心。这些年,为了迎合钟离怡灵口味,冯大勇也改变不少。
感觉到冯大勇的大手和臂膀似乎有些瘫软,秦风心叫不妙,赶紧抓住冯大勇的胳膊,大叫:“不要啊,我不想死!冯大猪,你不讲信用!你放了我!说好只是挑战我,没说要杀我!”
嘴上喊着“放了我”,却是秦风丝毫不放冯大勇。
这也提醒了冯大勇,要按之前说好的行事,“晴风”敢让他拿气刃架在脖子上,这是何等的信任?
“不行,你嫁给俺,俺就杀了他!”冯大勇本就长得凶狠,这一假装发飙,神情着实可怖。
“我死也不嫁给你!”钟离怡灵也直接凝气成刃,放在自己白皙细长的脖颈前。
“使不得!郡主!万万使不得!为了他们不值得!”中年随从立刻跪下,“小人恳求郡主殿下,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其他几个门客也跪下相求,让他们的郡主收起气刃,不要自寻短见。
冯大勇这下彻底慌了,手都有些哆嗦。
“别啊,你死了,他会杀了我的!”秦风见状不妙,忙抓紧冯大勇的胳膊,紧贴在脖颈前,又对冯大勇道:“冯大猪,你不是人!你不讲信用!”
冯大勇无奈,眼睛都挤在一起,冲钟离怡灵道:“对!俺为了你,什么都顾不得了!你要敢自尽,那这小白脸也别想活!”
“别!”钟离怡灵几近崩溃。
“你还不赶快将气刃放下?”
秦风拿稳冯大勇凝气的手,对钟离怡灵道,生怕冯大勇也听话的放下气刃,目前的发展已经太超出秦风的判断!
秦风原本以为,自己输了后,钟离怡灵不愿嫁给冯大勇,于是就会知难而退逃之夭夭,自此以后,她便再无颜面谈什么真情,此环也算解开。
秦风又怎知她甘愿自尽……
“好,我跟你走,但你要放了晴风道长。”钟离怡灵居然稳定住了情绪,淡定地对冯大勇说着。
“郡主殿下?!不可啊!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呜呜呜呜……郡主……不可啊……”中年随从无能为力,竟哭了出来。
“郡主万万不可!”其他几个门客也神情焦急。
嫁给冯大勇,这在他们看来,不是自杀而是自残自虐,生不如死。
“你…你是说真的?”冯大勇也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