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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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老板娘先开始，她似识学富五车，问候话语张口便来。通上下，借古今，晓万事，词句信手拈来，拈来放在嘴边，一吹，便来一阵狂风，卷得人飞上天去。
众人听了，一双双眸子绽放精光，虽有些麻木，有些冷然，但也不乏热情。热情得又似火。他们转而期待地盯向奶奶，那一双双眸子充斥着贪婪，如虎豹豺狼般，幽幽的。
奶奶丝毫不怯，她先前踏一步，一只手往腰上那么一掐。“嘶……”众人都深吸一口气，浑身颤栗起来，仿佛见着不得了的东西。好咧，这气势上就占了上风。奶奶不似老板娘那般语速飞快，而是一字一句说，让人有种莫名的信服之感。
第一回合完，众人都觉不过瘾，便起哄。第二回合就开始了，这回奶奶先起，她似先前那般平静说着。可说到一半，那老板娘竟插嘴进来。好哩！真不讲武德！奶奶动了怒，也开始骂起街来。两人唇枪舌剑，空气中穿来金铁交鸣之音。再一会儿，连空气都开始震动，震得周围人纷纷后退。又一会儿，众人只觉耳朵一热，一摸，呦呵！竟有血流了出来！他们害怕了，赶忙叫到：“好了！好了！”但也分不清他们究竟在叫好还是在叫停。
俩人一时半会儿分不出个胜负，眼见的日头要落了，怕被夜里的猫给捉去，两人决定改天再战。老板娘道：“他娘的，等着罢。”奶奶道：“等着罢，他娘的。”围观之人一哄而散，各回各家，村口回归了清寂，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各家各人照旧过着。不过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连带着我也对老板娘仇视了起来。将她归为“不良人”，将奶奶归为“良人”。
可这世上哪里只有黑和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