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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个……”文谨辰叹口气,摇摇头,一副为难模样,欲言又止。
胡县令皱眉不耐,催促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赶紧说呀!别吞吞吐吐的。”
文谨辰瞥一眼面露焦急之色的胡县令,“既然表姑父问了,那谨辰也就直说,谨辰昨日一路可是听了好多闲言碎语,谈论的是吕伯父睢阳的事,还说……还说是从张伯父后院传出去的。”
说完,文谨辰不怀好意地瞥一眼县令夫人。
“混账东西!居然胡乱嚼舌根!简直岂有此理!本官一定严惩造谣者!”胡县令猛地一巴掌拍在几案上,震动得几案面发出巨响。
县令夫人吓得一抖,差点把刚吃进嘴里的水果全数喷出来,忙拿手帕擦拭掉水渍,脸色煞白,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文谨辰却在心里乐笑一声。
“怎么可能呀!谨辰你听岔了吧?”县令夫人有些慌张地解释,心跳得飞快,但是越是急切,反而越显得做贼心虚。
“听岔?不会吧,谨辰我可是亲耳听到的,表姑姑,您说呢?”
说罢,文谨辰目光炯炯地盯着县令夫人,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出破绽来。
县令夫人被他这灼灼逼人的视线注视着,顿时慌了神,只觉浑身不自在,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连忙低垂下头,遮挡住自己的神情,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咽咽口水,“这个……谨辰呀!你肯定听错了。”
随即话峰一转,笑意吟吟,“我们谨辰仪表堂堂,英俊潇洒,不如表姑姑为你介绍一门好亲事如何?”
文谨辰微笑着摇摇头,“表姑母,这件事儿,还是以后再议吧。”
“呃……这个……也对。”县令夫人尴尬一笑,心中暗骂一声晦气。
“在我的地盘,谁敢议论!谁敢?”胡县令冷哼一声,眸光犀利如刀刃般扫向县令夫人,语气冰冷。
“是,是,是,夫君说得是,没人敢,没人敢。”县令夫人抹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讪笑附和。
文谨辰淡笑着抿一口茶水,拱手朝胡县令说,“那还有劳表姑父好好查查,看看是那些长舌的,表姑父定要拔了她的舌头。”
说完,又故意地睨一眼县令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县令夫人背脊冒出细密的冷汗,强装镇定地笑了笑,心里早已将文谨辰骂翻了天。
却又不由自主伸手捂向自己的嘴巴,好像真有人要拔她舌头似的。
胡县令深沉地睨他们一眼,心知肚明,但并未揭穿。
“就不继续唠叨表姑父,谨辰与苑华就告辞了。”文谨辰恭敬抱拳行礼,旋即离去。
“两位贤侄慢走。”两人连忙起身目送。
待文谨辰和张苑诺离开后,县令夫人松一口长气,伸出双手擦擦额上的冷汗。
“夫人!是不是你?”胡县令眯眯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怎的就是我?你就别听风就是雨。”县令夫人脸色一变,瞪着双眼,一脸的不高兴。
“只有你是砀郡睢阳的,最清楚吕家的事儿,不是你难道会是我吗?”胡县令锐利的目光紧锁县令夫人的脸。
“没有,冤枉呐!”县令夫人连连摇头,眼底隐隐划过一丝惊恐之色,矢口否认。
“李嬷嬷,是不是你?”县令夫人忽然转头看向屋内侍立的老妇,厉喝出声,并使劲地递眼神,希望她能帮她顶包。
李嬷嬷是县令夫人的陪嫁姑姑,平日里与县令夫人同仇敌气,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嬷嬷收到县令夫人求救的目光后,无奈地撇撇嘴角,一出事,她总被是夫人推出去顶罪。
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选择站出来替主子承担,“县令大人呀!这事真不怪夫人,是我这老妈子喝了点酒没把住嘴。”
“你这乱嚼舌根的,是太闲了吗?院子里的事都做完了吗?还杵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别碍着了县令大人的眼。”县令夫人立马板起一张脸,恶狠狠地训斥,并不断给李嬷嬷打眼色,示意她快点滚蛋。
李嬷嬷虽然年纪大,但并不糊涂,很明白夫人的用意,于是识趣地福福身,赶忙退下去。
待李嬷嬷出正厅后,县令夫人暗松一口气,随后转向县令大人,柔柔弱弱地哭诉,“当然不关妾身的事,夫君,你相信妾身。”
胡县令脸色稍霁,但还是沉着脸看着县令夫人,“你在我面前就别演了。”
“我演什么了?我演什么了?”县令夫人恼羞成怒,不再装弱,气冲冲地质问,“我这些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处处为胡府考虑,你竟然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怀疑我,你让我情何以堪?”
胡县令皱起浓黑眉,阴郁的眼神死死地凝视着县令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后给我把嘴把住,小心当真割了你的舌头,哼!”
见他如此绝决,县令夫人吓得花容失色,身体忍不住瑟缩一下。
“记住没有?!”县令大人冷喝一声。
“记住了!”县令夫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烂眼前这男人。
“那就好。”胡县令冷哼一声。
“对了,你没有把吕贤弟长女与人……那回事说出去吧?”张县令突然想起什么,转头警惕地望着县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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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烦死了!烦死了!”县令夫人气得肝疼,忍不住狠狠跺脚。
胡县令点点头,算是相信她,便负手离去,走到一半,忽然顿住脚步,抬手拍拍后脑勺,昵喃自语,“哎呀!忘了带两位贤侄去库房,罢了,也只好等到四月十七,一同送与吕贤弟。”
说落,抬步继续向前走去。
县令夫人怔愣半晌后,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
这时,她的宝贝儿子胡楚恒急匆匆进来,看见母亲脸色苍白,一副魂游九霄的样子,撇撇嘴,走至一侧的几案跽坐下来,拿起杯盏呷口茶,才漫不经心地询问,“母亲,您刚才跟父亲吵架了?”
“哪里是我吵架?分明是他冤枉我。”县令夫人叹口气,幽怨地剜一眼胡县令离去的方向。
“母亲,孩儿看上了一姑娘,长得可真是倾国倾城,比那仙女还要美丽。”胡楚恒嬉皮笑脸地说,眼底满是痴迷之色。
县令夫人瞬间恢复精神,挑眉看着儿子,调侃地说,“哦?莫非你看上了哪家姑娘?”
“嗯。”胡楚恒点头,满脸色相地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
县令夫人眼睛发亮,兴致勃勃地追问,“哪家闺秀呀?赶紧说来给母亲听听。”
“吕府的二小姐吕雉。”
“什么?”县令夫人吃惊地叫唤,不确定地重复,“你再说一遍。”
“嘿嘿……母亲,您没有听错。”胡楚恒咧嘴痴笑,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门牙,笑得一脸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