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精灵之国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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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格罗娅要求把她的骨灰送回约顿海姆。”提尔说。
画面继续变化，依旧是天狼逐日逐月，大军交战，各类人形扭打在一起…是诸神黄昏的内容。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做什么都阻止不了它的发生。”阿特柔斯看着诸神黄昏的预言再次发生。
“一定有办法！否则何必把这个藏起来？”提尔说。
画面上出现了熟悉的部分，之前上演的手持长矛和号角的人出现了，他带领着大军击溃了阿斯加德。阿特柔斯指着那个领导军队的人说：“你看，提尔，这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是你，在诸神黄昏中战斗。”
提尔的表情变得惊愕和害怕：“不，我不会…我不能……”
他话音刚落，所有的沙画都消失了，但全新的场景再次出现，是之前从没看过的场景。
带着九界标识的世界树出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和世界树等高的人形，他手持巨剑，将剑首直向了阿斯加德，将阿斯加德的标识砍得粉碎，其他的国度却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大军重新出现，一位捍卫者将奥丁粉碎，高举胜利的手臂。
“她撒了谎…格罗娅撒了谎！”密米尔恍然大悟，“她当然会撒谎！哈，奥丁想要消除的预言是假的！”
提尔不敢置信的走上前去，仔细的看着沙画定格在阿斯加德覆灭的一瞬。
“这么说…我们能战胜诸神黄昏。”阿特柔斯看向奎托斯，奎托斯看着沙画没有继续变化，面无表情的准备走出光门，阿特柔斯赶紧拦了上去：“捍卫者可能就是我，我们能打败奥丁！”
密米尔说：“不，孩子，巨人的壁画十分隐晦，捍卫者可能只是一个意义。”
奎托斯指指沙画：“这里面并没有我们。”
阿特柔斯兴奋的指着沙画：“可那是提尔带领着军队向阿斯加德冲锋，而且赫尔的军队也在，还有精灵…总之，我们终于知道了奥丁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可以取胜！提尔？”
提尔看着沙画，缓缓垂下了头：“我不会让预言来替我做选择……”
阿特柔斯走到提尔身边：“但我们看到你……”
“不，阿特柔斯，”提尔打断他，“这是错误的。”
阿特柔斯不解的看看提尔，又看看奎托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显得都不是很高兴。能破解新的预言，打乱奥丁的计划，在战争中取胜，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消息了不是吗？
“该走了。”奎托斯走在前面，率先出了光门。
外边传来嘈杂声，光精灵的巡逻队终于到了，他们一路顺着尸体找上来，终于等到了罪魁祸首，十几只光精灵已经站满了刚刚大门内部的神殿入口。
“不要恋战，先离开这里。”利维坦之斧上瞬间结满了冰霜。
几人直接从大门不远处的楼梯冲了下去，不断的有光精灵和会飞行的梦魇前来阻拦，斧子和弓箭攻击在他们身上脆弱的位置，虽然不致命但是对延缓他们的行动很有效果。
一个光精灵忽然从角落冲了出来，将提尔撞得后退了一步，光精灵的身体只比阿特柔斯高一些，撞在有两个自己那么大的提尔身上，只能怪他选错了对手。提尔不住的躲闪着光精灵的攻击，他的力气极大，之前还可以像奎托斯一样直接掀开巨石，但他不想攻击精灵；而光精灵不打算给他过多的机会，双刀反复向提尔挥舞，被抓住了胳膊就甩开继续攻击。
“够了！”提尔忽然发力，把住光精灵的双臂，将他向地面上猛地一摔，光精灵重重摔在地上，一下就没了动静，地面上甚至出现了几道裂缝。
父子二人清空了这一层的追兵，走到了伏在光精灵尸体旁边的提尔身边。
“结束了。”奎托斯示意可以继续前进。
“不，还远远没有结束。”提尔站起身缓缓向前走去。
“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提尔。”阿特柔斯安慰道。
提尔缓慢的走着，不像刚刚那么急于离开了：“你们已经见到了未来，我早说过我不会跟你们上战场，但我现在却刚刚握着一个无辜的精灵的尸体……走向阿斯加德的覆灭！”
“无辜？我们别无选择了。”阿特柔斯解释到。
“任何事都可以选择的！”提尔提高了音量，“我不会为你们的战争带头…我不愿意。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战神了，我不想战斗，但有你们三个，战斗就无法避免，你们的道路上充斥着无数的死亡，还有难以想象的痛苦与折磨……”
奎托斯看了看阿特柔斯，示意他一心救他出来，现在该他说点什么了。
“我很抱歉之前说了那样的话，我…”阿特柔斯说。
“不，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提尔叹了口气，恢复到了之前郁郁寡欢的状态，“你需要的不是现在的我，你需要的是战神。我根本不应该来。这里不宜久留。”说着，他率先带路向前走去。
前面忽然射来两枚闪烁着的光球，在地面上发出颤抖着的红光，看起来十分眼熟……
带着剧烈闪光的爆炸席卷了这里，阿特柔斯叫着瘫在了地上，提尔也被强光晃晕了眼睛瘫在地上，只有奎托斯及时躲开背过身去，免于了闪光干扰。
是暗精灵部队。
相比光精灵忽然积聚在神殿这么多队伍不是因为他们，是因为暗精灵已经打了过来。外边传来不断的战斗声音，这两只暗精灵应该是偶然溜进来的。
“跟紧我！”奎托斯闪身躲避暗精灵的两叉戟，手上的斧子将暗精灵的整个胸膛都刨开了。
剩下俩人迅速反应过来，紧跟在奎托斯后面。三人迅速向着来路冲了过去，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片主战场，在无数的精灵战斗之间谈话显然不是个好选择。
回到进入神殿的大门时，外边来时的路已经布满了暗精灵和被打得溃不成军的光精灵部队，惨叫、武器碰撞、光炸弹爆炸石柱倒塌的声音充斥着周围所有的空间。
“在他们把桥炸断之前我们最好先过去！”密米尔大喊到。
回去的石桥上聚集着三四只暗精灵和两只光精灵，暗精灵的爆炸光炸弹和光精灵的漂浮光球不是互相打在对方身上就是打在桥体上，桥身上已经出现了几块大的龟裂，还在不断向下落石。
利维坦之斧带着冰霜之力短暂的封闭了桥身，桥身的侧边忽然被坚冰覆盖住，形成了加固层。声波箭打在桥上的精灵身上，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脚下发滑，脸上忽然又有带着波纹的爆炸；奎托斯冲在前面，将站立不稳的精灵一个个的撞下了桥，稍微难对付点的就再补上一拳。
他们快速通过石桥，前面交战的精灵愈发的变多了，倒是不用担心国度传送门被破环，传送门本就是一堆烂石头和破碎的木头组成的，每次被世界树种唤醒时才变成门的形状。可前面的正面战场布满了危险，直接冲过去似乎不太现实。
“从这边走，快！”提尔一拳打碎了一堵圆形的墙，原来后面别有洞天，但里面依旧有正在交战的精灵，不过数量少多了，或许是外边的驻扎地。他们干扰着前面道路上的战斗，同时不断避免发起新的战斗，精灵们对于周围一直奔走在战场中的一行人不是特别在意，毕竟他们没长着精灵的模样，但是偶尔会有流弹和杀红了眼的冲过来阻拦，但还好暂时无人受伤。
将锁链勾到高耸的平台上面，奎托斯最后一个回到了来的那所神庙里，面前一只光精灵和暗精灵还在厮杀，光精灵的光刃狠狠切开了暗精灵的喉咙，但暗精灵的双叉戟也插入了光精灵的身体，爆炸光球将光精灵炸飞，嵌进了不远处的墙中，墙竟然是直接倒塌了下来，将光精灵最后一丝气息也压没了。
从倒塌的墙那边传来阵阵风沙，风沙中夹杂着一丝丝发光的物质，或许那边就是之前密米尔提到的沙漠，原本是亚尔夫海姆充满生机的沙漠地带，战争发生后已经成了彻底的荒漠。
“你想要战争吗，阿特柔斯？你自己看看这场战争给荒原留下了什么？我早就…受够了战争。”提尔沉吟着向打开的国度传送门中走去。
奎托斯看着阿特柔斯，阿特柔斯也看看奎托斯，像犯了错一样跟着提尔走进了传送门。
传送门在奎托斯身后再次倒塌，变成一摊碎石堆在地面上，不远处，精灵的战争无休止的传来。
几人回到密米尔的树屋，长时间的奔波让他们疲惫交加，阿特柔斯的兴奋劲过了之后更是感到有些发倦，他昨晚也出去冒险了，但兴奋使他在刚刚感觉不到什么疲倦，但现在他需要一个好觉。
“啊，你醒了，年轻人，可以来帮帮我吗？”阿特柔斯走出小屋，提尔正在大锅旁边招呼他。“随时都可以开饭了，炖菜炖得越久只会更美味。”
提尔正在篝火上的大锅中搅拌着，奎托斯正在和熔炉旁的布罗克交谈着什么，辛德里正在把他那张又大又方的新桌子擦得闪闪发亮。
“很高兴看到你心情不错。”阿特柔斯接过提尔手中的餐具。
“是的，之前我是有些太激动了。请原谅我。有意思的是…烹饪是最能让我平静下来的。被囚禁了那么长时间，你会忘记日常琐事里藏有多少欢乐。享受吧，朋友们。”提尔将大锅放在垫子上，开始为每个人盛菜。
布罗克砸吧着嘴坐到座位上：“那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值得享受。”辛德里这次坐的离他远了一些，他甚至在脖子上带上了餐巾。
提尔又盛了一碗，放到阿特柔斯面前，按了按他的肩膀：“给…配得上捍卫者的一顿饭。”
“够了，我说过，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奎托斯沉声说到。
提尔被奎托斯吓了一跳，他尴尬的说到：“啊…是，好吧…我无意冒犯。”
“呃不算是冒犯，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阿特柔斯似乎在为了有人能称他为领导军队的捍卫者而开心。
“一个能影响你判断力的称呼。”奎托斯严肃的说，但阿特柔斯似乎并没有认真在听，他拿着碗站起来边说边吃。
“所以…你真的不觉得它有什么意义吗？可是，想想妈妈让我们踏上的那趟旅程，还有我们在约顿海姆见到的一切，所有…唔，所有这一切背后的意义…你都没有想过吗？”
奎托斯吃着饭：“我每天都在想，但我不相信，她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去愚蠢的冒险。”
“可要是巨人们都指望着我呢？”
“什么巨人？”奎托斯提高了音量，“我才是指望着你，指望你安全，明智。运用成年人的判断力，而不是像小孩一样莽撞。”
“但…但如果只有洛基前往铁森林才能……”
奎托斯拍案而起，将众人都吓了一跳：“你！你是阿特柔斯，是我的儿子，仅此而已。”他死死盯着阿特柔斯，阿特柔斯也死死的盯了回去，他们的脸色都变得十分差。
阿特柔斯将碗向桌子上一扔：“我已经不饿了。”随即甩下大家径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房间的门重重的关上，阿特柔斯气的在房间里反复渡步，似乎想找些什么东西发泄一下。
“你真的应该把饭吃了，做饭的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几乎天天都在吹。”
辛德里端着饭碗出现在窗边的凳子上，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东西。没人看到他是怎么过来的，可能在外边所有人的目光被阿特柔斯吸引着的时候他无声的传送了过来，居然没有一丝声音。
阿特柔斯似乎没有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或许是已经习惯了矮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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ｕ他还在不断的渡步：“我就是不明白，如果关于洛基、捍卫者和铁森林的事情都不是真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信息？他真是太……“他将弓箭握在手中，似乎想将它掰断，但细细的弓箭却怎么也不合他的意，纤细的木棍弯曲着，却没有发出濒临断裂的声音。阿特柔斯放弃了，将弓箭扔在地上，气呼呼的坐在床上。
辛德里放下饭碗，坐到了阿特柔斯旁边，他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搂住了阿特柔斯的肩膀。“要听个建议吗？这会是你今天听到最好的建议。甚至是这辈子最好的，那就是，去睡觉。睡着了，你的脑子自己会解决所有的麻烦。”
阿特柔斯似乎也因为辛德里主动触碰别人而惊讶了一下，气忽然消了不少，他点点头：“好吧，那行，睡觉。听起来不错。”
辛德里起身，举着自己的手套向门外走去，果然他还是无法忍受没擦过的弓箭上的脏物质存留在自己身上。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阿特柔斯似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躺在床上，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珠子，这就是当初他在神殿中发现的那枚刻满了图案的小石球。他将珠子放在自己胸口，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嘴中念叨着“铁森林”，阿特柔斯渐渐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光线似乎也暗下去了，好像是暗下去了，或者说…越来越亮了？
阿特柔斯睁开眼睛，他虽然还躺在床上，周围却已经完全不是辛德里的屋子了，空中充满着黄色的浓雾，身边传来沙子摩擦的声音，他竟然睡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