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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众人看过来，很复杂的脸色，不由微微一笑，“想什么呢？我可不是在留遗言，老子这条命金贵着呢，谁也拿不走。”
看着这些真正的兄弟，知道自己不吐点真东西他们就不可能不在意，
“我有退路的，难不成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能在这里搞一个真传位置当然好，如果闹得太大人家给我使绊子，那我就求个客座真传位置好了，像我这样的人才，机会大把。”
几人就很沉默，他有退路这可能不是大话骗人，但所谓机会大把就有点自吹自擂了；他们都明白候师兄的意思，一旦改变了真传选拔的规则，就是他们这些人出击的机会，如果因为帮他而受到牵连，那机会可就便宜别人了。
其实，更大的可能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上面的上修们还在演法试剑，下面的弟子们却分成了三类。
一类人逐渐沉浸进道法剑术的海洋，忘记了他们来这里的初衷；一类人仍然警醒，他们听不进任何东西，哪怕是神仙当面也仍然谨守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们中基本上都是那些自然境并有实力争夺真传位置的弟子，就包括候茑的那些朋友在内。
但有一个人，属于第三类人。仍然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他知道未来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次是听别人讲，等他下次回来时，就该别人听他讲了。
也许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方亚子听得很认真，他一点也不担心，师兄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大几十年下来，他太清楚师兄的过往，如果一定要有事，那也是全真教有事，他不介意推一把。
努力往上爬，跟上师兄的脚步，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他就会有一个无比辉煌的未来。
想那么多破事做什么？自己吓唬自己，他能走到这一步有他的方式，属于猎人的方式，那就是跟定一个人，再也不放松。
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能让他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身边的人和事，这就是他能走到现在的原因，至少在境界上，师兄没有甩开他。
修行道路，被甩开一个身位，那就步步跟不上，越拉越远。
……量天剑阁上，数日演法试剑后，属于金丹上修的表演时间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婴变真人的讲道，这也是任何一个道统法会都会有的重头戏。
并不是所有的婴变真人都会上去，也没人敢为他们做什么安排，基本上就是随缘的状态；但也有个大概的规程，比如三府真人都至少会有一个登阁，也算是一种官方的态度，另外两个王府也至少会站出来一个展示存在感，但那四位闲云野鹤的真人就未必，事实上，他们已经很多届没有参加这样的年会了。
用他们的话来讲，这样的年会就是形式主义，哗众取宠，还不如进行一场剑斗邀法来得实在。
司马府施真人头一个登上高阁，抑扬顿挫，“上清道士未升天，南岳中州作散仙。书卖八分通字学，丹烧九转定人年。修行近日形如鹤，导引多时骨似绵。想向诸山寻礼遍，却回还守老君前……”
作为婴变真人，他一点也不掩饰崇尚道学的倾向，这是他的权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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