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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连长在全连大会上宣读了新兵分班名单后，他如愿以偿和另外一个年仅
岁的高中未毕业山东人被分到了那个让全连战士羡慕的指挥班。这家伙看起来比一般人客气，也很干练，似乎超出了一个十八岁孩子的年龄。他在之前的新兵连里和这个战士的交集并不多。在两个礼拜前，从新兵战友私底下话题得知，自己极有可能被指挥班长看重，因为自己的高学历。自打这小道消息出来以后，战友们的表情大多是羡慕甚至有些会当面拿这个事情打趣。唯独这个其貌不扬，身材匀称的长着一脸青春痘的新兵战友，每次见到他，原本干练礼貌的朋友眼神里变得不再友好，甚至有一种充满战胜自己的斗志。他虽察觉到了这明显的不友善，但这是处于嫉妒羡慕恨的表现，只能说明这孩子也是那么地想进指挥班。
分班前一个星期的一天，指挥班的班长去新兵营里挑兵初试，是一个数理的推导。全新兵连战士们都睁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想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让指挥班班长满意的答案。虽说游戏规则是一题不对就得淘汰，但激战了七八轮，还是有几个战士难分胜负，余飞就在其中。指挥班长的斗志也被激起来了，他要打光他指挥班长最后一颗子弹，也要挑出个最优秀的来。竞争还是很激烈的，他卯足了劲算了十道题，才敢分心回头看身后。战友们都被自己打趴，还剩下这个小子在死磕。又做了两题，各有胜负。做到这个层面，已不是会不会做，而是在用思想和意志较量。自从当兵入伍，在文斗层面，他第一回感觉到了点压力，这人是真的在拼，他感觉到了。如愿以偿，最后两人都被录入了指挥班。
事实上，下连后，他所在的指挥班，除了自己和这个新兵两人，也就剩班长、副班长，总共也就四个人。同级别战友带给他的是竞争的紧迫感，长一年军龄的副班长和长四年军龄的班长则带给他的是压迫感。事实证明，下了连，分了专业，并不意味着轻松了，紧张感无处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