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牢房审问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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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沧州大牢，常年不见天日，空气充满了浑浊气味，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出去，到处都透着一股地狱死亡气息。
狱卒收了武松银钱，手持刀剑站在门口通风处，远远监视武松的举动。
毛教头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武松道：“没想到，你居然在等我。”
毛教头嘻嘻笑道：“从你昨天那么快就发现我是凶手，我就想到以你的聪明机智，最后一定会来找我。”
武松也懒得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说实话，你为什么要杀李小姐？”
毛教头笑道：“昨晚在公堂上我已经说过，我对李小姐情根深种，一时饮酒过多，误以为李小姐对我有意，失手杀了李小姐。”
武松道：“我相信是你杀的李小姐，但是我感觉这背后，没那么简单。你明知自己那样招供，必然会判斩刑，为什么还要作假供？”
毛教头道：“什么假供？”
武松道：“李小姐不是黄花大闺女，在离开柴家之前，就已经流过产。”
毛教头笑道：“这怎么是假供，虽然我对李小姐情根深种，但我每日也有自己事情。我无法时时呆在李小姐身边，怎么会知道李小姐是否和别人珠胎暗结。”
武松接道：“既然你对李小姐一见钟情、情根深种。那么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在松鹤楼保护李小姐的这一段时间，李小姐每日药水不断。
如果李小姐真的是你梦中情人，她病了那么久，你每日守在她身边。依照昨日杀人后，那么快就想出如何逃脱罪责的机智，你怎么可能查不到，李小姐得了什么病？”
毛教头鼓掌笑道：“你猜得没错，我知道李小姐流过产，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武松笑道：“这就说明，你明知道李小姐不是黄花大闺女，却还做假供说李小姐是黄花大闺女。这说明你很在意，李小姐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毛教头道：“正因为我喜欢李小姐，我才不希望她死后的名声，遭到玷污。”
武松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根本不喜欢李小姐，你之所以强调，李小姐是黄花大闺女。是因为你知道，你的这份供词，将成为你的遗言。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一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的这一份遗言，一旦将来李小姐曾怀孕一事被人知晓，那么世人必将第一时间，怀疑是李小姐和柴大官人珠胎暗结，你的证词将是破除他们二人暧昧流言的最好利器。”
毛教头笑道：“你可真能联想，柴大官人只是我东家，我有什么道理，临死还要为他考虑。”
武松道：“这也是我想问你的地方？若是你不回答，我只能去一趟东京？”
毛教头瞬时变得惨白，道：“去东京做什么？”
